莫说是他没看见,就连我都不曾看到那个老将军的身影,之前我以为在这群邪师团团围住的中间就是他的老父亲。
但是现在到了洞顶之上,即使在旁边,我也能够轻而易举的看见在那阵法的中间竟然是一摊浑浊的血红翻滚的池子。
那既然这样的话,他老父亲去哪儿了?难不成,那一摊翻滚的诡异血水……
我心里生出了这个想法之后,又坚决给他否定掉了,即便是那一滩血水,就是老将军所化成的,但是在这简短的时间内,这群邪师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短促且又焦急的时间,使我根本没有办法冷静下来思考,现在。唯一能够解释这一现象的答案好像就只有两个。
一是那个老将军,就是那地上的一滩血水,二就是那个老将军已经被这一群邪师当作是祭品,献祭给了这血池中的某个怪物。
本来一颗静静躺在我胸口的心脏,现在就像是突然活过来一般跳的砰砰作响。
我已经预感到了那阵雷声已经到了我们头顶之上的地步了,现如今,这山洞进也进来了,要是没有找到……
我再一次紧了紧言阅的手腕,准备再一鼓作气将他安全了带出这个山洞。
谁知我刚准备发力的时候,却被它令一只手用力的摁住了:“大人莫慌,你看!”
原本焦躁不耐的心,顿时被他这句话所影响,接着又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的地方正是那一摊翻滚的血池,那群邪师所进行的法术还没有完成,洞顶的梵音和经文也在快速的旋转。
我不知道他们是否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到来,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形来看,他们应该是没有足够的精力再来管我们两个了。
地上那一滩血池,就像是被火烧的沸腾了一般,咕噜咕噜的冒着暗红色的泡,在这翻滚的期间,我甚至能够看到那摊血水里面若隐若现的森然白骨。
我咽了咽口水,心中忽然一沉,这莫不就是那个老将军所化成的吧?
但是接下来的情形却实在出乎我的意料,在那一滩血水接连翻过几遭之后,在那一摊鲜红的血池子里面,突然伸出了一只可以自由活动的手臂。
我和言阅两个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这到底是什么?邪门儿的功夫,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够将一个人用类似于回炉重造的方法,再次被创造出来。
越是这样看下去,我的眉头就皱得越深,在预感大事不妙之前。眼前看到的场景,却让我终身难忘。
那只白花花的手臂逐渐从雪池子里面探了出来,跟随着他一起的还有一颗黑乎乎的头。
就光是看那一只雪白的手臂,光洁又带有活力,怎么看都怎么,不像是言阅那个老父亲年过半百之后身体的模样。
难不成他们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功了?长生不死?
但是接下来的场景却震惊了我,那颗黑乎乎头下面顶着的那张脸居然是小皇帝的脸。
初看的时候确实是之前远在深宫里面被囚禁的皇帝模样,那一张长得跟宸王有七八分相似的脸。
但在这妖孽的红光之下,那一张原本属于男人的脸,却带着异常的阴柔。
不对,不对,都不对。
在我和言阅都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时,早就为时已晚,那一张从血池子里面探出来的脸。
以及那张脸上带着无声恐怖力量的一双眼,正幽幽的望着我们两个。
这洞里面突然簇起了一阵飓风,巨大的威压几乎穿透了这山中所有的山石向地底贯穿。
我一把拉住言阅,沉声一句:“跑!”
这极其简短的一个字,被这洞中旋刮的飓风扯得破碎,风中就像带有片片利刃一般,将能接触到我的所有皮肉割得生疼。
言阅紧抿着嘴唇不出声,我拉着他,心中再一次默默地催动着瞬移的法诀。
这向洞中无情灌入的大风让我们的后退变得十分艰难。
就在我们的身后响起了森然的“桀桀桀”的笑声。
任凭这周围的风声,再怎么都不能将那在我们后面的笑声掩盖过去。
彼时,我心中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带着演员能够顺利的穿过这山洞口的这道飓风便就好了。
请我们进来什么都没有看到,就只是见证了一个妖怪的诞生罢了,至于言阅那个被长生不死之术所哄骗了进去修炼的老父亲,我想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刚才我们所看到的那道翻滚的血池,其中很有可能就有他老父亲出的一份力。
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我们要如何平安的出去,如果老天爷不会计较我包庇言阅徇私枉法的这一小丁点罪。
那我应该还是有机会出去的,只不过现在变得很渺茫了。
前方的阻力很大,那就在我们身后,也突然簇起了一股力量,那道力量阴邪至极。
就连我哥的状况,老远的距离,我身上的皮肉都能被那道袭过来的阴寒之气,激得直起鸡皮疙瘩。
如果我们不能突破面前知道飓风的话,很有可能会被身后的力量全部席卷进去。
以下的情况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了,我一手要拉着言阅,以免他凡胎**收到身后力量的影响,被蛊惑拖拽进去。
有道是,人中指的血液为正阳之血,可以驱邪避厄,但现如今的状况,用我的血是不可能的,我毕竟只是依附在这法身里面的一句魂魄。
就算流了再多的血液,对现在的这种情况也是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