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话,点头唔了一唔,抬头打量着四周,然后慢条斯理地将我的手放开,转身往巷子外走。
果然如土地说的一般热外壮观,一群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伸着细白香软的手腕,将那沾满香粉的手绢舞得格外卖力。
难以想象这花楼里面是什么样,就我和夜浔在外面站的这会儿功夫,见着的男人都是只进不出的。
我咽了咽口水,抬手在夜浔的袖袍上扯了扯:“真的要进去吗?”
他垂眸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怎么?你怕了?”
看破你别说破呀,我赶紧摇头解释:“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觉得那个齐先生躲在这里?”
他不答话,手扶上我的肩,一个旋身,待我停下时,身上已经被换成了一副公子的装扮。
而夜浔那厮已经春风得意地往那脂粉堆里去了,还说不是假借公务之便,他那副道貌岸然的皮囊下,根本就是个色中饿鬼!
我虽心里不愿,但一想终究也是为了幽冥做贡献,一咬牙一跺脚,张开双臂欢天喜地的往姑娘们身上扑。
那种那种软玉温香的感觉真是奇妙,但我越来越猜不懂夜浔心里在想什么了。
明明是他提议说来花楼的,现下自己黑着一张脸,让姑娘害怕就算了,就连人家姑娘亲近我他也要管。
我捂着一张被他揪红的脸,愤愤地跟在他身后上楼:“所以夜大人你为什么来这儿啊?”
他忽然顿住,转身过来拨开我捂脸的手,眼中一闪,眉心微微起澜,沉声道:“昨夜见到那只夜叉身上花花绿绿的脂粉,以及它说那齐先生喜在阴气足的地方,我便大概猜到了!”
“原来如此,我怎么没想到呢?”我喃喃道。
“还疼吗?”他突然问起我的脸。
我抬头看他:“还”
“呯”地一声脆响,楼梯对面的厢房之中突然传来叫骂声,一干衣衫不整的姑娘全被轰了出来,紧随在后的,还有个面似寒潭的白衣公子。
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