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本来跟我们就不是一头的人,该怎么折腾呢?是他自己的事情,反正那些后果和下场都得他自己来承受。
我所做的和应该关心的就只能是他们军营会不会对山上的夜浔和宸王他们发动什么突然攻击。
看到我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站在我身后的言阅突然伸出一只手,将我拽住:“你现在还不能离开,陪我一起,在这里等!”
等等,我没听错吧?言阅这句话就定定的落在我的身后,完整的传入了我的耳朵里面。
说实话,在听到的前一刻,我简直难以置信。但在这句话说完以后,我又细细的咂摸几番,理解透了这其中深意。
他刚才是开口叫我和他一起在这里等吗?
我机械地转过身,小小的眼睛里面充满了大大的疑惑:“那里面的人不是你父亲吗?要说你自己手吧,这眼看着天都快变了,大雨马上就来了,你在不跑等什么呀?”
说着,我准备大力的甩开言阅拽着我的手,但是努力了几番之后,也是挣脱不得,反倒是手腕被他扯得又红又肿。
该死,这人见到男人力气真的大!
奈何我本来就是一介魂体,在家置于依附在人的身上,也是寻常女子的力气,面对我面前这个。常年习武的成年男人来说,我在他面前根本就像是老鹰遇见小鸡仔似的。
这反反复复根本都被他拿捏得毫无反手之力嘛,那这些好了,原本可以毫无负担的就这样跑掉的,但我非要在跑之前要说上那几句话,添油加醋一番。
然后让我面前这个担忧自己父亲的年轻孩子,产生了恐惧之心,于是乎,就将我生拉硬拽的要求陪在他身旁。
我简直欲哭无泪,苍天呐,我就算稍微知道那么一些小秘密,你也不能这么折磨我吧。
我现在大概能够理解言阅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之前我的嘴不那么贱的话,现在眼前的这一切很可能都是不会发生的。
言阅看得出我现在有一种十分想要离开的冲动,不过,她却一改之前的暴躁和不耐。
就在我现在。又喊又跳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够如此地保持一副和顺的面孔:“你如果是怕雨的话,我可以将我的披风和军甲给你!”
我讷讷地将他盯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开什么玩笑呢你!”
军甲,欺负谁没有呢,好歹我在这均匀里面也算是一个小兵,无论是上阵还是出门肯定也是要穿的。
至于披风吗,大雨来了,一块破布,能挡得了个什么呀?
“我要的是能够躲雨的地方,懂吗,起码那个地方得是干燥的,我不想站在一个林子里面陪你淋着雨,吹着冷风!”
虽然我被言阅用力的将手腕拽住,但是我言语上的不爽丝毫没有减弱,不会因为他这个强权。而且我想要反抗的心给打压下去。
“你本来就不是人,为何要怕雨?”这是言阅说的话。
听完这句话,我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你听听,你听听,他这说的是人话吗?
还说我不是人,为什么要怕雨,怎么?不是人连个怕雨的基本权利都没有吗?
就因为这一点,我对他的人品简直是嗤之以鼻:“怎么!不是人又怎么样本大爷就讨厌雨,我就不喜欢那湿哒哒的水气往我身上跑。”
言阅这家伙的身量比我高出许多,他刚才问我的话,虽然气势没我足,但是他那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让我看着很不爽。
于是我在接下来的说话的时候,都有意无意地将自己的脚尖垫了起来,好让自己的身量与他相差也不是太多。
也许是我这样努力的掩饰自己某种缺陷的行为极其明显,方才还一脸严肃同我争辩的言阅突然间就笑出了声。
他之前一直是抓着我的一只手腕的,而现在,他不仅抓住我的手腕,还腾出了另一支手。轻巧地将它搭在了我的脑袋上。
“你们幽冥地府的小鬼都像你这般古灵精怪吗?”听他这语气,突然变得温柔了起来。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他方才那一系列的操作,又是摸头,又是对我笑,说话声音还突然变得莫名其妙。
原本我的一颗激动的心情,霎时间就如同泼上了一盆凉水一般,从头顶冷到了脚心。
之前吵得不可开交,天翻地覆的气势,一瞬间就被消磨了干净。
我眨巴眨巴眼看着言阅,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才好,但是很快,我便就想明白了。
这家伙这样做无非就是想让我铁拳头打在软棉花上面,好让我在他瞬间变换的态度之上不知所措。
想通了这一点,我做什么不能感慨一下言阅这人八面玲珑的心思。
我一扭头,避开了他放在我头顶上面的手:“你要是再这样没大没小的态度对我的话,我就让你知道幽冥地府的小鬼生起气来是什么模样的!”
我说完以后还不忘对他露出我之前特别喜欢的鬼里鬼气的笑容。
但这样下去,看着效果好像不怎么明显。
言阅估计没有呈现出一副害怕的模样,反倒是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了:“那我倒是真的想见识见识呢,是不是所有的小鬼生起气来,都像你这样可爱!”
他这一番话说完。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爆出来二两,这这这,我现在有证据怀疑那个被邪功迷了心智的人,会不会就是他?
做什么他老父亲才进去修炼邪功这么一小会儿,就连他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受到了影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