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怎么说也是你父亲给你的,既然你跟他待着相安无事的话呢,要不然今天晚上你就陪陪它呗!”我一本正经地向闫月提出了这个建议,其实,这也是为了我一夜好梦着想。
要是那把剑灵一直烦我的话,估计要不了多久,我就得提着刀和他干一架!
言阅有些微微吃惊道:“这位大人,您没说错吧?你要我陪着一把剑?”
我当然知道,他这副语气并不是特别认真,乃至于微微带着些嘲讽。
但这样能怎么样?既然他们做戏,那我也能做戏,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那么剑拔弩张,但是呢,也并不是这样的风平浪静。
“我当然知道我再说什么。这把剑竟然跟你亲近,你又想知道他的过去,难道不应该多陪陪她。说不一定这件里面的东西开心了,就自己跟你说了呢?”
许是我一番不找边际,又有些无耻的言论让言阅哑口无言,又或许他自己思来想去,觉得我的话甚是有理。
到最后,他是没有再开口跟我争辩什么,相反,他拿起了兵器,加上的那把古剑,三两步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之前他翻看的那本书依旧摆放在原位,旁边摆放着之前那个有古怪的墨砚。
我不知道言阅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总之,她的一切做法都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甚至于,看得我有些难以置信!
他丝毫不担心,因为我在旁边儿破坏掉他所做的事情,我正襟危坐在茶桌上。
眼睁睁的看着他将那把古剑外面套着的古铜色皮夹给剥了下来,一把造型古朴但又不失威严的长剑出现在他手中。
剑鞘像是用黄铜所打造的,看着一副旧了吧唧的模样,但实际上却隐中大气磅礴。
言阅没有提着将那把剑抽出来,他只是将剑夹和剑鞘分离开来。
在做完这一些之后,他又并且,看样子好像也有那个磨墨的准备,如果他要是不把那把剑带在身边的话,我也许还会考虑过去帮他磨一下墨。
虽然这个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建议,是我给他提的,他现在照着目前的情况来看。他都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我再这样屈尊降贵的去给他磨墨,怎么也有点儿说不过去啊。
我是真的很好奇那把线究竟有什么魔力,也很好奇它跟言阅到底是什么关系,既然能够和平相处这么久?
但是不行,我现在是在打坐的状态,我要是出现一点儿异动的话,言阅那边必定是要起了警惕心思的。
“你看的什么书啊?那么认真?”营帐里面太安静终究是对我不利的。
我已经隐约感觉到了剑灵的那股力量再次向我逼来,于是乎,为了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我又只能死缠烂打的,以说话的方式去骚扰言阅。
那边正看得入迷的人飞快地一抬眼看了看我:“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坐不住了?你非要跟我聊着天儿才能打发时间是吗?”
我被言阅这些话气得牙痒痒,要不是本大爷另有打算,谁会愿意深更半夜找你这种人聊天儿你自己气自己呢。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没错,但毕竟话不能这样讲呀,我现在呆的可是人家的地盘儿,不老老实实一点儿那怎么好。
“这不是长夜漫漫,又见你无心睡眠担心你自己一个人无聊,这才找你说说话打发时间嘛!”我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对着言阅说。
谁知那家伙一副敬谢不敏的态度:“无妨,你做你的就好,我不需要打发时间!”
这下好了,原本已经。计算好了一肚子的话,顿时被他噎了回去。
但我仍旧不死心,聊起天儿来,气氛要热络一些,那些剑灵不敢肆无忌惮的在这室内到处乱游走。
“我也睡不着,这可真巧啊,不过我有些好奇,你到底看的是什么书啊?”
我瞪圆了眼睛向前望了望,想着看清楚他书的名字,无奈营帐里面的灯光实在昏黄,我眼睛都看酸了,也没看得出个所以然来。
言阅肯定是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反正我猜他是从我三番两次在问他书的名字就肯定知道的。
于是乎,这个家伙又在我面前卖了个关子:“我要是说这些书都是跟你们有关的,你信不信?”
他要是说些其他的都还好,结果她一来给我说这个,我差点白眼都没翻到天上去。
“当然不信!”这四个字还是我忍着笑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
这些商人未免也太过狂妄了些,以为自己随便在哪里胡诌了两本书就能够。好好的了解了幽冥内部情况吗?
实在是我这几百年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言阅见我一下,他也跟着笑了笑,然后无可奈何的样子摇了摇头,这是什么情况?
我突然有些看不懂他这副表情了:“你这笑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真以为自己看到了哪个半仙走阴的实录啊?”
我毫不留情的讥讽他道。
谁知言阅不气也不恼,一双好看又修长的手,将那本书端端正正地拿了起来。
这下我透过他书桌上的灯盏能够清楚的看到书面上写的四个大字:幽冥界源。
什么东西?这本书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
我不大相信,便用手搓了搓眼睛,再仔细一瞧,直接下来看见的一个名字差点没叫我清雅的直接从原地跳起来。
那书的左下角分明写着——崔尚。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名字应该就是我们幽冥现任崔判官的名字。
他为什么会写这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