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怕自己下山之后在将军府他们的大本营里面被人认出来,那才叫,是真正的羊入虎口有去无回血淋淋的例子。
我一直可以行走的小鬼阴气足灵力强,正是那群邪师训化妖物,借此修炼的难得契机。
我要是被他们抓了,拿去炼化,几百年的道行全部被他们所分走,这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几番辗转,我已经安安稳稳地来到了将军府营地不远的空地上。
赶紧掐诀捻印,因为自己的面上罩了一层障眼法。
之前在不远之处,看着他们军营里将士的军甲,寻机变化了一个。
虽然我不知道像不像,但是吧,有那个意思就行,毕竟他们也不是真正的军人。我猜他们那些战甲之下一定都是一个个身怀不轨的邪师。
“那里的什么人鬼鬼祟祟的!”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想进到那个营帐里面,身后就已经响起了几声聒噪的男人的声音。
他们手里捏着野兔,大踏步地朝我走来,脸上的横肉在太阳下泛着油光。
“喂!问你话呢,怎么哑巴了?”其中一个走在前头的胖子。手里握着一把横刀,立定在我面前,用鼻子看着我说话。
我们之间虽然隔了几步远的距离,但我已经闻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酒味儿,还有一丝丝山林之间的野腥味。
显然,这群家伙刚才出去一定是没干好事!
他们手上的野兔,到是和他们这一身横肉以及大刀上未干的血迹很是相匹配。
我看着眼前四五六个大汉,心里有些发怵,也不知道我如果使出,全力跟他们打,能不能从他们手上活着离开呢。
跟他们相互面对面的站了这么一会儿,我大概都能看出他们身上的那些东西,判断出他们并不是等闲之辈。
就拿为首的那个大胖子来说吧,他腰间挂了一串铃铛,被保护的很好,上面的铃铛小巧,全是由纯金打造,上面篆刻着细细密密的经文。
我赶紧撇了两眼他身后跟着的那几个大胖子,跟他的法器如出一辙。
不同的是,他们的每一个铃铛上面钻刻的经文都不是一样的。我想了想,应当是他们合作列阵的某个条件要求吧。
确认过眼神,面前几个是我对付不了的人。
我赶紧压低姿态,冲他们弯腰鞠躬:“呃,几位大人那个,我是将军大人派过来报信儿的,这不,刚刚走到这里,不知道如何进去……”
领头的莽汉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眼神意味不明,他突然一抬手,顿时吓得我一个激灵往后退了好几步。
他呵呵的笑了几声,连带着身后几位莽汉也跟着笑,其中一个,还从鼻子里面有模有样地哼出了一句“软骨头”。
我什么时候被他们这些人这么嘲笑过心里的那个气呀。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硬拼又拼不过,现在可是人家的地盘,随意发火儿对我没什么好处。
领头的宫人指着宫内的一处偏阁,语气恭敬,态度与之前无异:“皇妃娘娘在里边儿等你,圣女先请吧!”
我从那侧门进入,但却直接无视了老宫人的话,一门心思打量起了这四周的物什摆件,想着确认是否有无可疑之处。
但这种罔若未闻的态度显然惹恼了一群尽忠职守的人。
自身后的侧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先前和顺的老宫人顿时变了脸色。
他气得鼻孔都大了,袖子一撸,双手叉腰,冲着旁边的小宫女扬了扬下巴,我身上蓦然凭空多出了四只女子的手。
好家伙,这小老头居然还有两幅面孔呐!
“大胆!”我沉声低斥,斟酌拿捏出一副圣女的姿态:“这就是贵国对待使臣的礼数吗!”
“哼,礼数?那敢问圣女是如何对待我们皇妃娘娘的?”侧厢房处冷冷传来一声嗤笑。
我被这话一激,顿时没了脾气,她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循声望去,说话之人竟是那日初诊皇妃时,因我直呼了皇妃二字,想要寻衅揍我的祺嬷嬷。
只当时被夜浔拦了下来,打人未遂后,又对我们各种冷眼相待的祺嬷嬷。
我想,如果我是个普通人,今天又是落在她手上,新仇旧恨一起算,应该会被打残吧!
不由分说,两个宫女一左一右,架着我就往那偏阁的门口推,我配合着挣扎几下。
眼看将要进了厢房的门,一片混乱的眼前赫然出现一只穿着绣鞋的脚,是那个祺嬷嬷的。
刚这样想的一瞬间,我一个趔趄,连人带宫女一块儿,结结实实地扑开房门摔了嘴啃泥。
揉着钝痛的膝盖和手肘子,我在宫女们骂骂咧咧的声音中坐起,眼前榻上正坐着雍容华贵,风姿绰约的皇妃。
此刻虽正悠闲饮茶的她未有多余的动作和眼神,但姿态神采却实在是个让人难以忽视的存在。
怪不得皇帝宁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尽心医治好她。
“本宫很高兴,又见到你了呢,圣,女。”皇妃慵懒地支在榻上,媚眼如丝,遥遥与她对视一眼,竟有种摄人心魄的魔力。
我都险些忘了身处何地,咽了咽口水,直勾勾地看着她:“有多高兴?”
方才千娇百媚的神情瞬间在皇妃脸上凝固,头顶传来祺嬷嬷的一声厉斥:“大胆贱婢,竟敢如此不知礼数!”
说完,作势就要过来打我。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她手掌落下的同时,我扬手一挡,祺嬷嬷那双将养得比脸都细嫩的手,就这样被我结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