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那个伤兵的背后:“我想将军大人您应该是弄错了,您的位子,应当是在他的背后!”
那个伤兵看着我们两个,缓缓的摇头,然后冷不丁的肩膀又一颤,竟然生生的昏了过去。
昏了?过去
不是吧?我起身拍了拍那个小兵的脸蛋:“你这样都能被吓晕过去,那你要是上了战场怕是得爬成什么样啊!”
我这话一说完就觉得不对劲,因为我方才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拍了下那个伤兵的脸。
天呐,我还是第一次摸到这么滚烫的脸,给我心中一跳,吓得我赶紧又将手挪到了他的额头上面试探。
果然,这家伙晕过去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发烧,他其实早就因为这恶化溃烂的伤口而被折磨得苦不堪言。
亏我方才还没心没肺地各种言语上的刺激他,估计他是因为我那些话给气到了,在一加之自己的身体条件也不是怎么好。
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才因为一时的气血不畅而昏了过去。
“快些将他扶着,他现在很为危险,要是在不施救,他很有可能就这么死了!”我赶紧招呼着阿苑去那伤兵的身后待着。
这样也是原因的,其一,阿苑是个练家子,就就算是他看见我施法的过程,他也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因为一时的恐惧将我当成怪物,并且迅速地抛下患者逃跑。
其二,阿苑内力深厚,我一会儿施法用灵力注入伤口的时候,我不确定这个伤兵在昏迷之中会不会感受到疼痛。
为了避免他像之前那个小兵那样痛苦的叫喊出声,不仅如此,这个伤兵的伤口面积还很大,万一一会儿忍不住了一脚踢了起来那可如何是好啊!
所以,阿苑是这里面独一无二的绝对首选。
看着他已经就位在了伤兵的身后,我将那也已经研磨好了草树汁水的药碗端起来放置身前。
伸出两指在虚空之中缓缓一划,一抹淡淡的白芒显现了出来,周围很捧场地激发出一阵骚动。
阿苑连忙沉声一喝:“闭嘴!”
周围瞬间变得安静,我冲他赞扬地点了点头,却被他不屑一顾的表情给放了个鸽子。
没关系,我咬牙笑笑,我忍!
我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他要是再认不出我就是小白的身份的话,我保证,等夜浔来的时候,我就当着他的面把阿苑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反正他拿着也没用,还不如扔掉的好!
淡淡的白芒不疾不徐地汇入小药碗里面,原本平平无奇的青色的草树残渣和汁水,瞬间就变得有灵气氤氲的神药了。
能疗伤是真的,神药二字是我虚吹的。
我轻轻地将它们悉数抹在那伤兵已经发脓溃烂的大腿上,刚刚接触上去的一瞬间,他就像是被某种东西刺激了一下,猛地激灵起来。
阿苑眼疾手快地将他按住,我忍了忍,待到他再一次安定了下来,然后又一次开始抹上那个带着灵力的草树残渣和汁水。
这下涂抹的面积要比之前试探的要大上许多,这种脱掉一层皮的疼痛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忍受下来的。
“把他给按住了!”我冲着阿苑说道。
那个伤兵此刻虽是在闭眼的昏迷状态中,但是脸上的面目早就已经扭曲狰狞。
碧绿色的草树汁水混合着我带着阴气的灵力,在他的伤口之上铺开。
原本已经化脓恶臭的伤口流下了白色浓稠的液体,渐渐的那白色的液体之间也带上了红色的鲜血。
我眉头紧锁,盯着这伤口的变化,生怕这些一个不留意就将伤兵的情况给恶化了。
当我正在全神贯注的时候,脖颈恍然一扭动,却在肩头触到一抹寒意,紧接着便就是一股冰冷的压迫之感。
我小心翼翼的斜眼一看,一柄寒光迸进的长剑此刻正搁在我的脖颈上。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我心底一沉,凛声问道。
“那你这又是在做什么?”是一个熟悉的声音,让我突然不敢确定来人是谁。
我看着那伤兵脚上的伤,一边还要分神保住自己的小命,谁看了不得感慨一句说,小白真的是太难了!
阿苑显然是看见了来人的面目,他一边抱着那个伤兵帮助他稳定情绪,一边冲着我身后的那个人喊道:“殿下,稍安勿躁!”
只是劝说,并没有提及我的身份,看来阿苑肯定也是不确定我现在究竟是谁,他不说我是奸细,也不说我是小白。
看来他应该也还在纠结当中,那我就将你的纠结给放大一些吧!
我捻出一个桃花指,然后看着阿苑微微一笑,抬手对着那剑锋一弹,原本那把横亘在我肩头的长剑就像是触电了一般,在身后之人一个颤栗之下‘哐当’坠地。
周围又突然骚动了起来。
“你找死!”我身后的人绝对是因此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依靠这些在所有将士面前需要树立威严的将军们,这无疑算是大大地拂去他们的面子。
所以他们即使是生气我也觉得合情合理,毕竟嘛,这是他们自己自找的,谁让他们老是想着怎么制服我呢?
不过我身后这人的声音是真的很熟悉,要不是我现在一心要二用,根本就不可能这么久还猜不出他的身份来。
但是既然他出现在这山洞里面大家并没有其他过多的反应,还有阿苑,显得也是极其平静,就好像他的出现是一件很顺理成章的事情。
还有阿苑对于这个人的称呼,他刚才要是我没有听错的话,应该喊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