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清醒了之后,渐渐的,那股强大又邪恶的力量就如同面前这滔滔不绝的鲜血一般,在我的四肢百骸逐渐冒着泡地苏醒了过来。
窃窃私语又重新在我耳边开始说了起来,原本清明的脑袋又开始昏沉,怎么办,我终究快要压制不住那股力量了吗?
邪师失去了小瘸子的身体作为掩护,方才在虚空之中聚集起的黑雾也跟着消散了一大半。
此刻的他,不得不催动术法以此保证自己的几缕邪魂不被幽冥之中的气息所分散消磨掉。
那么奇怪的事情又来了,方才在我床头的那道剑光,或者是说那道咒术又是出自谁之手呢?
我思来想去不得结果,但是眼前这幅画面实在是壮观,邪师的魂魄已经开始在向着四周散去了,尽管他急急催动咒术汇聚魂魄,但这一切好像都是徒劳一般,毫无用功!
方才虚悬在我身体上空的法印也开始又了反应,不过我仍旧是动弹不得,这一点最是让我气得牙痒痒。
只见那法印正中蕴闪着红光,像是有一只大手在无形地招揽着,将邪师原本散去的那些个黑色雾气统统都旋进法印当中。
那团红光也随着吸入黑气的多少而变得愈发地红亮,我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惊讶到连娘都忘记骂了。
但也就是面前这幅壮观而又匪夷所思的场面,原本在我身体里面蠢蠢欲动的那股力量也像是感知到有危险了一般慢慢平息了下去。
我看这法印如今应该在收去邪师魂魄的时候自顾不暇,于是心里便就打起了小算盘。
既然做人做鬼都不能一心二用,那你这做为一个法印,再怎么也跟我们一样的吧。
思及此,我心里美滋滋的,饶是这法印实在太过于机敏了,我做了太久的准备工作以及心理建设也之感悄悄mī_mī地动一动手指头。
就这样很细微的,勾了一下小拇指,诶嘿,居然没有被发现,我的胆子渐渐也就大了起来。
仗着自己方才没有暴露,于是就想着再进一步的动作,这可谁知道,我刚刚才一抽动了下大拇指。
那法印就跟长在了我身上了似的,立刻就分下来了一道咒术将我扼制住,点滴都不能动弹过去。
我咬了咬牙,心里气得不行。
与此同时,原本在室内充满了黑雾的邪师魂魄原本已经完全地发散了开来,却好像是受到了某种术法的召唤一般。
渐渐地开始往门外的方向飘去,那些原本就在阵法红光中被吸如的黑气倒是没有任何的变化。
眼看着那邪师又有机会逃脱了,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尽管身体已经在法印的扼制之下。
但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迫使着我挣开封印,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绝对不能就让那邪师的魂魄就此大摇大摆地逃离幽冥!
“豹尾!来鬼啊,快来帮忙!”我一边挣扎,一边扯着声气冲着日始宫门口大喊。
可是,好像那些回应都是我自己一个人的臆想,此时的幽冥,究竟怎么了,那些原本鬼来鬼往的大道上面居然没有一个回应的吗?
那邪师的魂魄眼看就要因此跑出了我的视线,我真的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奈何此时身体受到限制并不能动弹。
讲真的,如果此刻那股邪恶的力量真的能够从我体内苏醒,并且帮助我打翻这个法印追回将要逃跑出去的邪师魂魄。
这对于我来说才是极好的吧,更何况,我突然幽幽地想起,我之前还在人间的时候,在与齐先生斗法之时还曾今收走了皇妃和祺嬷嬷。
如今就差这道邪师的魂魄了,只要将他们全部抓住,皇城里面的一切事宜就都将一清二楚。
可是,现在这倒霉情况,又有谁肯大公无私地过来帮助我呢?
这还真的是越想越气,我默默地在心里筹划了很久的大计眼看就要成功了,怎么在这紧要关头出现这么个劳什子玩意儿!
那道邪魂终究是跟着消失在了房间的拐角处,我心知现如今我做什么都已经改变不了结局了。
只能默默地求得老天开眼,让这厮在逃离幽冥的时候遇上那个正巧路过的阴差冥将之类的,也好叫他有来无回。
可是,这家伙既然能够毫发无伤且悄无声息地进到幽冥,又进到仙境里面威胁我,想必是已经提前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他能够顺利逃脱之事,估计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啊,夜浔啊,你这死鬼现在那了哪里啊!
门外传来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是吧!我又一次竖着耳朵听了又听,一定是脚步声没错了而且不止是一个!
我心中那个悔恨啊,这群死鬼,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就要等着那妖魂已经跑掉了才跟着赶过来。
现如今还能有什么用,来看我睡觉吗?
真的是!我阴沉着一张脸躺在床上生闷气,盘算着如何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可谁知道,我这才将酝酿好的情绪就将将被这进来的人搅和了。
来的人一声玄衣,脚下一双蟒纹的黑绸长靴,顺着那一抹的玄色暗纹往上面看去,在那透着粉白脖颈的上面,俨然是一张我熟悉的脸。
“夜,夜浔?”我困惑的喊出了声。
我的天呐,这厮是个什么怪物,就在我因为受到妖魂困扰的几天之内,这厮就已经见缝插针地升官发财了?
可我看他这一身华贵的服饰,少说也得是个什么阎罗王之类的角色,可是,据我所知,十殿阎王好久近几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