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实在是一个不怎好的兆头,我着急,当然我的小宿主更是着急着的。
面前的姑娘怎么说也是个成年的大人了,现在有是处于不知死活的未知状态,我量他这小身板也驮不动她。
更别说了,他现在因为太矮了,硬是连绑住人家手腕的麻绳都够不到。
他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眼风四下在空地里面搜寻那些被村民遗留下来的武器。
转寻了半天,眼看着那阵林子中渐行渐近的火光越来越亮,宿主急得满眼都是泪,混合着汗水,一并往脸颊下面流淌。
“你不会有事的,我会救你,一定会救你的!”他像是魔怔了一般,嘴里不停地呢喃着这句话。
我知晓他如今的处境和心态,更是能够感觉到那种危险即将袭来的紧张感觉。
“不好!那个小妖怪想要逃跑!”该来的还是来了,不知待是谁突然一声暴喝。
我这小宿主猛地被这雄浑的声音一激,打了个不小的寒颤,因为如此,他忍着伤口汩汩流出的来鲜血,还在拼了命地用手中的小斧头跳起来去砍绑住了那个姑娘手上的麻绳。
“那小妖怪是想救那个妖女,快!都别让他们跑了!”领头有个拿着那柄从小胖子手里抢来的剑,对着后面的人就是一顿吩咐。
只见那领头之人身上还残留着不少的血,他的一只沙包大小的拳头上面,也满是沾染着斑驳的鲜红印记。
都不用我去猜想,他们因为争抢这把剑,应该还是付出了不少的代价吧!
那些被他驱使的村民虽一个个地把不满和不忿都表现在了脸上,且丝毫没有想过要掩饰。
虽是如此,但是他们都还是听着那个领头的汉子的差遣,个个凶神恶煞,仿佛就要将自己对那领头的汉子积压的怒火统统都要发泄到我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宿主身上。
“你们,你们别过来!”我的小宿主又急又怕,手里慌乱地挥舞着那柄小斧头。
但是一群身强体壮的汉子怎么就会被这种单手就能甩翻的小屁孩威胁到呢?
一个回合都没有,我这个可怜的小宿主,就已经结结实实地挨了两回打了。
他如今气息恹恹地被人们甩在高台下,已经甩出了他能够看见的那被绑住生死不明的少女的范围了。
周围立刻走上前来一片黑压压的村民,他就这样被包围在这里面,紧接着,人群中缓缓地散开一条小道。
那个领头的汉子悠哉悠哉地扛着间走了过来,此时的长剑还没有完全显露出原形,应该是之前沾染过宿主的血有限。
现在那把剑就只剩下剑头和剑身还有着不太均匀的铁锈遍布,那小块显露出来的本身,就已经昭示着它是一把绝世的好剑。
可我怎么越看那柄剑就越是眼熟呢?我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却又想不起来。
关于这把剑的记忆就像是突然在我意识之中被蒙上了一层薄雾,隐隐约约却又呼之欲出!
“小怪物!想不到你这妖怪的血还是挺好用的嘛,居然可以让神剑都显化真身了,一定就是它感知到了你的妖力,然后刺激醒了它!”
那个扛剑的汉子说得头头是道,就好像那剑生来就是他的一样,就连他自己在揣测原因的时候,居然也都不允许人家插嘴或是发出什么与他想法不和的声音。
好吧,就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但是我这个小宿主的脑子里面想的东西,却是与大不相同,他似乎对于自己是不是妖怪这件事情很是在意。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妖怪,求求你们放了我吧!”他卯足了劲儿的磕头,期盼得到那个汉子以及周围站着的村民的同情。
显然他还是没有能够看得明白,那群人都已经有看想要烧死他的念头了,就断断不可能在因为他这样一出的哭诉而放过他的啊。
相反,我认为,既然想法不可改变,那自己倒不如顺水推舟伪装出妖怪,说不定还可以唬一唬这些个愚民。
果然,他没能够得到任何一个人的同情或者是动容,他们看着我这小宿主的眼神是越来越淡漠了。
领头的汉子突然冷笑了一声,抬手堪堪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剑,笔直地朝着我的宿主刺了下来。
孩童凄厉痛哭的哀嚎响彻了旷野,林中呼啦啦地惊起一群飞鸟,圆月就在此时被云层缓缓遮盖,四周陷入了一片浓重的墨色之中。
长剑直挺挺地插在我宿主的心口,孩子在众目睽睽下吐血抽搐,但却是没有任何一人站出来敢管。
他们所能做的,就是保持着一颗淡漠却又不甚好奇的心,矗立在原地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长剑为鲜血所侵染,我感到我自己已经逐渐被一股寒意所包围。
那种鲜血从体内流失出去的恐惧,就像是紧紧扼制我喉咙的一只大手,仿佛只要是我一挣扎,生命也就流走得更加快速。
我只能再我宿主的眼中看见一片墨黑的天空了,浓深的云层边缘淡淡的萦绕了一圈淡黄的光亮。
在这圈可爱细小的光亮旁边,竟然还有一颗星星,那颗星星可真大啊,我想,也不知道是那个幸运孩子的命星。
眼前逐渐袭上一圈黑洞,连带着眼皮也如同坠了千斤似的好难睁开,恍惚中,我看见方才那颗最大最亮的星星,猛地冲我闪了几下。
周围的人好像都吓傻了一样,一个个面面相觑地围在原地不敢上前:“那把剑,怎么,居然消失了?”
我宿主的眼睛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