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苑从不远处径直飞身过去,他扶住那个穿着黑袍的神秘人唤了句:“齐先生!”
齐先生!!?
我想起来了,那个名字,不就是我之前和夜浔因为那只夜里前来驿站偷袭失败还被他抓住拷问的夜叉说的人吗?
我还记得,那只夜叉说齐先生是能够操控阴魂以及淬炼邪魂恶鬼的一个奇人。
当时那夜叉的模样,倒像是极度惧怕提及关于齐先生的一切,以至于后来,夜浔都要将他关在镜子里面来逃过齐先生术法的灵力对那只夜叉的操纵。
百闻不如一见这个词语还是很有意义的。
我当时想象中的齐先生,在这么也得是一个跟小瘸子相差无二的瘦风麻杆模样吧,可是,现在看来,他这幅魁梧得能够在军中担当得起将军的人,却还是真的在背后做那些阴险小事。
“我见过你!”就算他现在不答我话,我也依旧要继续说下去:“你之前在宸王的军营里面,我们见过!你是那个将军?”
他不再遮遮掩掩,伸出舌头将手上的鲜血舔舐了去:“是,但也不全是!”
什么意思,他在这里给我打什么哑谜呢?
我说:“你要是有屁就赶紧麻溜地给我放了,既然本大人能够一次近你身取走你的招魂幡并且还能够轻松地挑下你那个不敢见人的面具,就可以有第二次,第三次!”
“哦?”齐先生那边传来他模糊地一声疑问:“那大人不妨再试试!”
他说着这话的时候,我担心他小人行为,将那只被我抢过来的长执签念个什么术法口诀之类地带走。
于是,我心意一动,地狱业火从掌心簇起,将那只小巧且潦草的招魂幡在一阵阴魂的嘶鸣之中焚成了黑烟。
“你——!”阿苑突然冲着我怒目圆瞪,长剑簌地朝着我指了过来。
我知道他此刻不会打过来,便成心想要激怒他,我将那个已经被烧得只剩下一根炭杆子的旗杆拿在手中无聊地转了转,然后佯装一个失误,那根杆子便就直直地坠入黑暗中的地面。
也不知道那杆子是那什么材质做成的,落地的瞬间,竟然还传来了一声不大不小且异常悦耳的叮当声。
“嗯!你这旗杆子的质量还挺不错的,还有没有,本大人还想再烧一根?”我盯着那边站着的两个,挑衅似地说道。
阿苑到底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就这么两句便就有些沉不住气了,长剑又朝着我近了些:“你竟敢如此对待齐先生,我今日必定要将你灭了!”
“哦?”我虚无缥缈的一声挑音:“我跟你们齐先生是有什么关系吗?我为何不嫩那般对他?不过嘛”
我斜斜地瞟了阿苑一眼:“既然你现在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勉为其难,再给你的齐先生一点苦头吃吃吧~”
阿苑:“我管你是不是幽冥地府的神官,既然你敢口出狂言顶撞了齐先生,那我今日就要你付出代价!”
啧啧啧,我真的不懂这些毛头小子到底是怎么学说话的,怎么一出口的狠话居然就能比自己的能力都还要厉害了?
说实话,我觉得我现在的实力同夜浔刚刚上任的那会儿,已经得到了飞速的提升。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的阴腐之气够强,还是因为这皇城里面最近接连发生的怪事,让大家给黑白无常的香火变得旺盛了些?
这些事情没法在一时间细细追究下去,我现在能够做的,便就是好好的利用自己体内源源不断的信仰之力幻化出的灵力。
多杀几只怪物!
齐先生是一,阿苑,就是二!
我一把将手中的长剑扬起,剑尖缓缓地指向了阿苑和齐先生的方向:“你们,要一个一个地来吗?”
我说完这句狠话,自己都替自己捏了把冷汗,装腔作势未免也太过了些吧!
但我能怎么办?话都已经放出口了,我一届堂堂白话不算话呢?
管他爷爷奶奶个腿儿,什么妖魔鬼怪就都放马过来吧!
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不是!)
“白大人小心!”豹尾的鼓励还来得真是时候!差点没给我严肃认真的吓出来个激灵。
于是我抽神搭理了他一下:“你要是能自己把那张网给自己挣开掉,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和帮助!”
豹尾一脸深受鼓励的模样,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家伙眼睛里面亮晶晶的东西,不会是眼泪吧?
不是吧?不是吧?
我差点就真的伸手去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想着强迫自己看清楚。
谁知,等我再次定睛看去的时候,却是见到豹尾那厮正呲牙咧嘴,一脸卖力地啃咬着困住自己的那张大网。
那模样,那劲头,很难让我不放心!
既然如此,我嘴角一勾,凉凉地一声冷笑,剑锋再次对准他们:“到你们!”
说时迟那时快,齐先生飞快的双手结印,之前见过的那团黑气又再次冲他的掌中幻化出来。
阿苑也是一声断喝,执剑飞身堪堪就朝着我刺来,我手腕一转,剑锋直接也是挥上了阿苑的面门。
两剑相击之时,剑锋堪堪擦出的火花此次作响,我们两个的灵力和内息就在这之间相互碰撞。
看着他渐渐有些灵力不支得颤手,我微微勾了勾嘴角,正准备再次猛地一贯灵力给他沉重一击之时。
眼风却好巧不巧地瞥见了那齐先生正集结着新一波的炼魂在虚空之中,我眸光一凛,当即就催动灵力猛地冲着阿苑一推。
那个毛头小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