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我惊讶地抓着豹尾:“难不成这皇妃的魂魄也是被那邪师动过手脚的?”
豹尾面色沉凝,我鲜少见过它平日里嘻嘻哈哈吊儿郎当的模样居然会是如此大的反应。
“白大人,此事有异,我察觉到股灵力已经飞快地往我们这边逼近了,倘若再不能快些从皇妃嘴里问出真相,那也得准备撤离才行!”
我扭头一问:“怎么,那股逼近的灵气和气息很强吗?”
豹尾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半晌,在我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又补充了一句:“他们的数量还很多!”
那这下可就不好办了!
皇妃被我一鞭子擦过,生生地给打出了那缕被强加进入身体的魂魄,此时还在呆滞迷蒙状态。
是不是装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要是再不醒过来我就要玩儿完了!
方才的一个水诀下去,虚空之中出现的凉水将皇妃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彻,没想到这都还不能将她逼醒。
加之豹尾一番言论又打得我十分焦灼,这下可就如何是好啊?
“我就不能将她的生魂拘出来带回幽冥审问吗?”我突然转头一脸欣喜的询问豹尾。
那家伙不假思索地拒绝我:“大人,您不会当了这么多年的无常,还不会不清楚幽冥鬼差私自拘捕未亡生魂是个什么下场吧?”
当然知道,神魂俱散,永世不得超生呗!
可是,现在就正是逼问皇妃这皇城之中隐藏的阴谋的最佳时机,怎么能说放弃就要放弃了呢?
我实在舍不得放弃这个大好时机:“豹尾,要不然,你先走吧,这里我来处理?”
豹尾一听我这话,立刻便就沉凝着一张脸:“大人莫要糊涂,凡人有句话说地很对,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大人就应当如此。
现下皇妃脾气尚未被打磨透彻,分明还对您有着抵抗不屑质疑,倘若大人执意如此,下官觉得,应该就是白费功夫之举!”
豹尾这一席话,听得我心中好生难过,真的!话糙理不糙!
“那不如”我转念一想,眼风堪堪瞟到了石室偏侧的已经昏迷了的祺嬷嬷。
我那会虽将长剑朝着她掷了过去,但是力道和距离还是掌握得十分精准的,那剑锋擦肩而过,没有要了祺嬷嬷的姓名。
只可惜,有些人嘴里咄咄逼人,但是只要是见了刀剑,立马就萎成了鸡崽子似的。
祺嬷嬷就是一直披着蝎子皮囊的大蚂蚁,嘴里嘚吧嘚吧,实际上一吓就倒!
“不如我们退而求其次,将那个已经昏迷了的祺嬷嬷抓走盘问吧?”
豹尾复杂地看了我一眼:“要不,大人您就先走,这里留给我来处理?”
嘁,他这什么意思嘛,看不起我?
于是在我和豹尾新一轮对战即将升起的时候,石室的结界外面突然蹿进来了一只大老鼠。
我发誓,那绝对就是我鬼平见过最大的老鼠了,它的体型足足得有那个在宸王府见到过的,藏女用女子来驯养的獒犬。
那大老鼠一张口,居然还说的是人话:“主人,那股力量逼近了,越来越强,我们数量太少了,估计胜算不大!”
豹尾点了点头,抬手随意挥了挥:“下去吧!我知道了。”
我好奇地偏头问豹尾:“方才你那灵兽说我们数量太少了,胜算不大,你到底遣派了多少啊?”
豹尾抬手掐诀捻印,收走了地上那柄被夜叉口水侵染过的小短刃:“其实也没多少啦,就我们三个而已~”
我:“”
这厮确定是过来帮忙,拯救我于水火之中的,而不是故意来气死我的吗?
显然这后面的情况好像更突显得出来一些。
我忍了又忍,憋住了想要发脾气的冲动:“那我们还可不可以带走个无关紧要的人呢?”
“白大人是说,把那群人也一起带走?”他焦灼地搔了搔脑袋,又立刻拒绝道:“不可,不可,我们要是这样做了有些人阳寿未进,按照幽冥例律,也是属于强拘生魂的!”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豹尾了,你说他笨吧,但有些时候的确还挺聪明的,你要是说他聪明吧,你又会觉得依照他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又会是侮辱了聪明二字。
眼下这种情况,就是豹尾愚笨至极且极其寻常的发挥。
我差点又没有忍住跳起来暴打他的狗头,然后没好气地啐骂上一声:“蠢蛋!”
但是现目前的这种紧张情况下,即使有脾气你都得生生地逼回去,不能够显露出来。
否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句俗语我还是知道的。
我干干扯出一个假笑:“我是说,要么带祺嬷嬷走,要么就带皇妃走,反正我们今天的意外收获,不能空手而归就是!”
豹尾立刻一拍脑袋,似乎是想清楚了这件事,恍然大悟道:“那不若我们就带祺嬷嬷走吧,一般被人指示这去办事的人,应该会知道得更多!”
我十分同意豹尾的这个观点,于是和他达成一致意见,在空中幻写出了一道法印,然后内息催动下落到此刻仰面躺倒在地的祺嬷嬷身上。
金光乍现以后,祺嬷嬷就变成了一阵烟雾被法阵收入,我两掌合握起来,那个法印就生生地被我召回在了袖袋之中。
一切做完,方才闪出结界的那只大老鼠又回来了,她身上带着一股很浓重的阴腐之气,缠绕着丝丝血腥的味道。
一闻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大人!?”他急促地哈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