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那蹬着手脚的浑身是血的小家伙就躺在孟姝的手里,他身上的肤色原本就是黑的。
连带着沾染着的血液在那皱皱巴巴的皮肤上,看着莫名有些恶心。
我几步凑近过去,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那个婴儿,他的眼睛没有眼皮,鼻子只有两个小小的洞,嘴巴就像是外面飞的草虫一般,竟有四瓣嘴唇!
他也不会哭,一开一合的嘴巴里面露出了一排若隐若现的牙齿,全是如同朗哥之前那般,发黑发烂。
孟姝明显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她呆愣的蹲坐在原地,没有一点办法:“小白,我,我该怎么弄?”
我赶紧招呼她放下那个已经妖化了的婴儿,连忙把她拉到了一边,忽又想起了那个妇人怎么样了?”
夜浔守在那个妖胎的旁边,仔细端详,而我则是立马去查看这个妇人的情况。
她有一只眼睛受了上。糊了大半张脸的血,此时又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别说有多诡异了。
我掐诀捻印用灵力试探了一番那妇人,登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居然,也就在我们都还待在这石室之中的时候,她的三魂七魄,居然就这么消失了?
“夜大人!”
“白大人!”
我们同时喊了对方,我转头向夜浔那方看过去,方才还在足手乱蹬的小怪物,居然现在已经已经能够翻身并且有了爬行的趋势。
大事不妙,我已经顾不得追究这妇人的死因,脑中只剩下了一个想法:“夜浔,杀了他!”
听到了我的声音,小怪物似乎是听懂了一样,居然立刻就怪叫了一声,然后张着漆黑的四瓣嘴唇淌着口水冲我尖叫。
我心中一凛,心随意动,长执签在手中幻化成剑,飞身过去直取小怪物的天灵。
夜浔也毫不含糊,见我有所动作,立刻也跟着飞身远离小怪物,长剑在手中显现。
“小白,那东西究竟是什么啊,会让你这么紧张?”孟姝慢了一步,但还是也照着我们的方式取出了法器。
我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孟姝,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幽冥百年前,出现过因为邪术练法而种下的阴阳妖胎的事情?”
孟姝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立刻恍然大悟:“哦哦,所以小白你是认为这个小东西也是吗?可他跟百年前个妖胎完全不一样啊?”
说话间,原本已经匍匐在地上了的小怪物居然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又长大了些。
他缓缓爬到那个已经断了气的妇人旁边,像是动物一样,冲着她的脸颊和脖颈嗅了嗅,腥臭黢黑的口水丝丝蜿蜒流淌在妇人的脸上。
他伸着脑袋在妇人的脖颈见凑了一会,突然态度一变,张着他那开合的四瓣嘴唇,对着妇人猛然下口。
“畜生!”孟姝一脸厌恶,手中掐诀捻印,直接就是个道光束打了过去。
谁知道,那小怪物正埋头啃咬他妈的时候,居然也能察觉到有危险逼近,只见他纵身一跃,姿态轻盈地跳到了石室的另一个角落。
他呲着黢黑的牙齿,浑身顶着已经干涸了的血迹,四肢就像是猴子一般,手臂小腿,无一不灵活得惊人。
“孟姝,你方才接生的时候,怎么没注意那个妇人是否活着?”我拧着眉头神色严肃的说到。
此话一出,孟姝显得很委屈:“你就只是来叫我接生,也没叫我救人啊,况且我才摸到她的时候,她好像就已经不行了!”
我顿感惊惑:“什么叫我没有叫你救人?难道母子平安这个词你没听过?”
孟姝:“我说的是真的,我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气若游丝了,我尝试过用功法稳固她的三魂七魄,但是随着那个小怪物一点一点的出来,那个妇人的气息也就越来越微弱了,就像,就像是被这个小怪物抽走了一样!”
我:“你觉得奇怪为什么不喊我们?”
孟姝一时语塞,脸又憋涨得通红:“那,那我以为凡人生产就是这样嘛,要不怎么还有人说,鬼门关外走一遭呢?”
我都被孟姝那蜿蜒跑偏到了外婆家的脑回路给惊奇到了。原本是真的很想同她争执个不眠不休。
要不是夜浔及时的打断,否则现在的我们,一定是打作了一团。
小怪物喘着粗气,在石室的那头摩拳擦掌,好不嚣张。
我:“夜大人,你可曾见过这种妖胎?”
夜浔摇了摇头:“我也只是在万妖书中看到过类似的,但不会是人生出来的!”
我连忙赞同他:“你说得没错,万妖书里面记载的却是就是这个小怪物,只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妖胎,经过了几百年的技术升级,他们现在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小怪物一出生吸走了那个妇人的三魂七魄,浑身都有着阴毒的妖化之兆,如若今日让他逃得了这石室,他日必定会成为一患!
“就是现在,趁小怪物还没有完全长大,杀了他!”我一手飞快的掐诀捻印,召唤出雷诀,冲着小怪物劈去。
小怪物不愧是妖胎,行动速度之快,在我的雷诀都还没逼近他的时候,他就怪叫着跳到了石室的另一个空地上去了。
可恶,既然术法攻击不行,那我们就只好以多欺少,倚老卖老提着剑去砍他了。
孟姝离他比较近,只见她手中圆光一现,一条骨鞭就堪堪幻化了出来她一手执鞭,大喝一声冲着小怪物挥去。
夜浔和我十分配合地拿剑跟上节奏,小怪物的行动随着我们的攻击越来越迅猛,他每爬过的地方,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