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周莫教授的话音落下,整个会场的气氛变得肃穆起来,受到刚才那段影像的影响,每个人观众都正襟危坐,神色严肃。
陈衍不是木头,他的情绪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一些影响。
可是他现在实在是严肃不起来,甚至有点头疼。
作为参赛者他的情绪自然是不可能和场下的观众们完全一致的,他还要通过这段录像尽快确定立意然后从记忆里的那些诗词歌赋和文学作品里找一篇合适的出来。
但是他遇到了和复赛时一样的问题,不管是用语言描述还是用语言表达,这个题目都太大了,涵盖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难免会让人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陈衍上次是复赛破罐子破摔反而摔出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那也是他想着反正淘汰就淘汰了,本来也就没想到会进复赛,可现在他已经进了决赛,面对一个这么好的赚取知名度的机会完成系统的任务也只差一步之遥,从心态上来说陈衍是不愿意再破罐子破摔一次的。
陈衍用一只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在不断的搓捏着眉心。
他已经很努力的再思考了,但脑子里一遍又一遍过的还是和复赛的时候想到的差不多的作品,要么因为作品里有这个世界的人不知道的典故,要么因为作品里有特殊的人名或者地名,所以放在这都不是很合适。
五分钟悄悄过去,想不到合适作品的陈衍有些烦躁,他抬了下头想要通过望远这样的行为稍稍舒缓一下心情,然后看到了近处的几台摄像机,然后稍远处满屋子的人。
陈衍:“......”
陈衍抬起头开看了一眼就这一眼还发现至少数十双眼睛在布灵布灵的盯着自己,他顿时就觉得头更疼了,连忙低下了头,只觉得脑海里更乱了。
陈衍的感觉没有出错,大部分观众的注意力还都集中在他的头上。
十个参赛者里有哪个是陈衍这样动不动在热搜上挂几天、半小时写出首杀进决赛的诗、面对挑衅直接当场写首歌打脸、还上了赛事方创办的杂质第一期封面的?
只有陈衍!
所以观众们不看他看谁?事实上大部分的观众都是冲着陈衍来的,甚至媒体的注意力主要也在陈衍的头上。
他上次可是半小时写直接写了一首被五位评委力赞的诗啊,如果不看着点万一他又一下子写完了可怎么办?
所以一定要把陈衍写作的整个过程都记录下来!
在全场大部分观众的目光的注视下,陈衍终于拿起了手里的笔。
观众们的心瞬间就提到嗓子眼儿,他们想象着陈衍一挥而就的场面也期待着那样的场面能发生,然后他们看见陈衍手里的笔开始转了起来。
而且还转的挺熟练......
观众:“???”
你不是天才吗?你不是能出口成章吗?不是说写诗就写诗说写歌就写歌吗?
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
就这?就这?就这?
要不是现场有维持秩序的老师在,肯定就有人恨不得当场骂娘了!
台上的陈衍可不知道台下的观众们是怎么想的,他也没有故意吊人胃口的意思,实在是他脑子里暂时没有思路,转笔也算下意识的一种解压行为。
还真别说,赛组委提供的笔,笔直纤长、配种均衡转起来还真挺顺手。陈衍虽然不会啥花样,但一只笔在五根手指之间绕来绕去的看起来还真挺像那么回事的,比他平时无聊的时候转的好多了!
陈衍脑子里想着这种不相干的小事注意力被分散,内心反而慢慢的平静下来了。
平静下来以后,灵感自然而然的也就涌现出来(指储存在脑子里的各种前世的文章)。
陈衍生怕错过灵感,所以停止了转笔的动作赶紧把在脑海里一闪而逝的作品们记录下来。
整段影像其实都很吸引人,但要说最引人注目或者引人深思的事物,那一定是在风里飘扬的如血一般被染过的红旗,一位位前赴后继的战士、渐渐拉升的画面里一点点呈现出来充满了视觉冲击力的巨龙,以及残垣断壁的城市一点点的变化。
陈衍刷刷刷的把通过这些画面想到的第一句写在了纸上:“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
这是两句话出自那位伟人所写的《清平乐·六盘山》,两句话放在这尤其应景,可惜的是陈衍仔细的想过那首词之后,还是放弃了,实在是那两句“屈指行程两万”以及“六盘山上高峰”陈衍没法解释。
陈衍皱了下眉头把前面写的两句词划掉,然后在划掉的词下方写下:“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响亮。”
犹豫了一下又在这句歌词下面写下:“我爱这片土地爱的深沉。”
然后陈衍放下笔开始纠结起来。
这就是他能想到目前最合适的两个作品了。
前者是一首歌,后者是一首诗。
真要是说意境《歌唱祖国》这首赞颂新中国的歌和整段影像表达出来的意思更加贴合一些,但是陈衍仔细的想了想歌词以后还是划掉了。
由于这个世界的特殊性,歌词里面有些许部分会让听众觉得莫名其妙。
比如:
“我们勤劳我们勇敢
独立自由是我们的理想
我们战胜了多少苦难
才得到今天的解放”
这几句。
而且,某不愿透露姓名的无良作者表示抄了这首歌放在这怕被某可怕的神兽吞了。
所以陈衍把心思放在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