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嫣领着丫鬟快步从后门走了出去,后门果真无人守门,她叹了一口气,心中默念:可不要怪我,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心罢了。
不过,此时她肯定不能回去了,不然定会打草惊蛇的。
彤嫣往北走了一段路,正好遇见了几个过路的粱府丫鬟,她叫住了她们,笑眯眯道:“我想去粱府的花园子转转,透口气,可为我带路否?”
丫鬟们又怎会没做过功课,自然知道眼前的人就是昭阳郡主,哪里敢拒绝,忙行礼应了,留了两个年纪大些最为体面的丫鬟来给郡主领路。
“哎”,彤嫣又唤了一声,笑道:“你们再,记得要悄悄的,不要告诉别人,也同梁小姐说一声,要替我保密哦。”
青枝点了一个丫鬟,赏了她一对银裸子,那丫鬟笑容快咧到了耳根子,连连点头道谢,忙不迭的就去了。
那两个领路的丫鬟一瞧郡主出手这么大方,也殷勤了起来,脸上都堆了笑容,一面与彤嫣领路,一面说着各样逗趣的话。
郡主既和善又大方,要是心情好了,指不定出手更大方呢!
她们都不是在主人院子伺候的,平日里也很少接到赏赐,难得遇见这么慷慨的贵女,真是走了大运了!
彤嫣刚走出来的那个客院,一个猥琐的身影鬼鬼祟祟的从后门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薛成才。
他嘴里正嘀嘀咕咕的埋怨着:“不是说来事成了告诉本公子一声吗?怎么也不见了人影,莫不是诓本公子?这个小贱人!”
这只是粱府的其中一个客院,并不怎么大,薛成才走了进来也不必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四处乱逛,只需要直奔卧房便是。
见屋门正紧闭着,窗棂子前的石地上躺着一根不起眼的细铜针,薛成才咧着嘴奸笑了起来,他摸了摸下巴,“还郡主,我呸,还不是任我玩?连着丫鬟都跑不了。”
他捡起地上的细针筒,揣进了怀里,狞笑着推开了门。
“吱扭”一声,一股奇异的香气,扑鼻而来,薛成才只觉得自己的胸口之中血气翻腾,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涌上了头顶,他摇了摇头,睁眼一看,那不新不旧的架子床上躺着一个苗条的女子。
她正嘤咛着,难受的撕扯着自己的衣裳,几近于完全裸露。
可惜他的眼前发雾,也瞧不见那女子究竟长什么样,只能瞧见绯色的花菱床单外醒目。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他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
连门都没来不及管,薛成才眼冒绿光,如饿狼扑食一样扑到了那女子的身上。
一室旖旎,令人避之不及。
淡淡的微风,吹散了满室的的奇异香气。
汉宫秋正唱到了第三折,安乐公主皱着眉头,看得正入神,忍不住吐槽道:“这皇帝可真是个昏君。”
姜瑶虽然也在看着戏台子上的人儿,但是却有些心不在焉,安乐说了什么她也没有搭话,不知道究竟是没听见,还是没什么话说。
“表妹?”安乐公主纳闷的看了姜瑶一眼。
往常她说什么,表妹可是都会接话的。
姜瑶这才回过神来,笑着应道:“表姐说的是。”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安乐现在也不再倨傲了,反而带了几分关切之意,变得有些贤淑的样子。
姜瑶笑了笑,看着台上的青衣,拢了拢手里的暖炉,状若无意道:“我刚才在想,这昭阳郡主怎么还不回来,更衣怎么要了这么久,莫非昭阳郡主和咱们不一样,还要沐浴焚香不成?”
安乐嗤笑一声,“沾上点茶渍就要沐浴焚香,那岂不是比皇后娘娘还要讲究,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不过姜瑶说的也是,她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难不成和淮哥哥见面去了?
这可是粱府,不会这么不知羞耻吧?
不过,这和她安乐公主可没有半厘的关系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吧,以后眼不见为净,省的她瞧了闹心。
姜瑶见安乐没有去掺和的意思,心里干着急,试探道:“那咱们要不要去瞧瞧?”
安乐闻声瞥了她一眼,冷笑了两声:“要去你去,我去管她做什么,本来请她来就是碍于面子,怎么,我就要走了,你还给我添堵不成?”
这话堵得姜瑶心里难受,她冲自己的丫鬟耳语了几句,那丫鬟点了点头,赶紧跑了出去。
安乐用余光看得真切,可她却并没有放在心上,继续听着她的戏。
不一会那丫鬟就回来了,又在姜瑶耳边耳语了几句,听着听着姜瑶的眉头就拧了起来,惊异的看了那丫鬟一眼。
丫鬟胸有成竹的笑着又继续附耳道:“您放心吧,虽然那丫鬟不知去向了,但是我听着那动静很大呢,婢子又找了一个丫头,您就请好吧。”
姜瑶怒目圆睁,恨不能甩一巴掌上去。
那丫鬟还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愣愣的瞧着自家小姐,不知所措。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就连梁小姐都未曾见过的丫头,大呼小叫的跑了进来,可她身上确实穿的是粱府的丫鬟的衣裳。
“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梁蕴弗身边大丫鬟闻声心里一咯噔,赶紧走过去拉住那丫头,呵斥道。
那丫头赶紧跪了下来,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昭阳郡主,她,她……”
“她怎么了?”梁蕴弗快步走了过来,冷声可道。
这回那丫头有点心虚了,她弱弱道:“您快去看看吧,她和薛家公子,在,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