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啥去?”以她对自家爷们儿的了解,肯定不能放任他这么冲动的出去。
心思细腻,她想的自然也比男人深远,父母管教二十左右岁的子女时,子女都不是任由父母扒拉的,何况把身份反过来了。
儿子在妈的个人生活上指手画脚,先不说合不合适的问题,万一有个谈不通的地方,吵起来就不是尴尬能形容的了。
周扬心里着急,披上外套说道,“我上学校看看,找咱妈聊聊!”
“聊?怎么聊?上去就问妈您是不是搞对象了?”她嗔怒的瞪了一眼,又瞅瞅在小床上睡得正香的儿子,不放心道,“我跟你一块去吧,儿子让阿太看着。”
周扬抓着脑袋,拒绝的也没有多大底气,“你还是在家等着吧,我自己去就成,放心,我又没傻到敢跟咱妈叫板的地步!”
“你不傻但也不聪明,这件事是没法点破的,除非咱们有实实在在的证据,老话讲拿贼拿赃,捉……那也不像话呀!”她自言自语,这件事真的太为难了,随即更不放心让周扬自己去处理,到底同为女人,有些话还方便说。
仔细一想,程老大说的还有几分道理,周扬也不再阻拦了。
两口子换好衣服,跟阿太交代了一声,阿太倒也没多想,只是嘱咐了小两口几句。
执行这样敏感的任务,自然不能带上别人,即便老柳这样的心腹也不行,家丑不可外扬,以老柳的灵通,但凡一丁点蛛丝马迹,就能猜个**不离十。
尽管以老柳的机灵,从之前**宁的只言片语中已经能猜到个大概,但他还是自欺欺人的以为只要不带上老柳,就能瞒住。
怪不得伴君如伴虎,揣摩上意从来都是犯忌讳的一件事,他忽然理解有时候‘你知道的太多了’都能成为遭受无妄之灾的原因。
不声不响的替程方圆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等了半天却没见程方圆上车,他示意着道,“上车呀!里边不脏!”
这辆扒拉乃子虽然外边看着破破烂烂,甚至车漆都刮掉了几块,但车里的装饰已经做到当下最豪华,甚至比之小高开走的那辆还要高出好几个档次。
倒不是他有这种特殊的癖好,之前小五子借过一次,再开回来时就变了这副模样,他脸上嫌弃小五子烧包折腾,但心里还是很满意的,谁又会嫌自己活得舒服点呢!
程方圆说,“你上去,我开!”
周扬愣住了,“你别闹!”
“我闹什么?喝了多少酒自己不晓得?”程方圆不由他纠缠,把他推搡着进了车里,又上了驾驶位,坐好之后缓缓睁开眼睛深吸一口气,搓搓手严肃的自言自语,“踩刹车松机械锁,拧钥匙.......”
手忙脚乱一阵之后,拍着脑袋横了周扬一眼,随即吐吐舌头把安全带扣上。
到底还是出了差错,她又羞又恼,明明之前演练的时候没出过一点差错,今天怎么就这么不中用了?
“你不害怕?”
周扬确实是有点害怕的,程方圆虽然智商高学啥像啥,但唯独开车上,他始终有点担心。
虽然从常识和数据统计角度讲,男司机发生交通事故的概率远大于女司机,但奈何女司机凶名太甚,声名远扬,由不得他不心惊胆战。
“有啥可怕的?不还是有我!而且相比汽车,飞机才是时下最危险的交通工具!”他违心的替程方圆辩解,底气却没有那么足。
他对乘坐飞机还是有几分顾虑的,虽然这种顾虑在大多数人看来很好笑,甚至是懦弱。但命是自己的,他也懒得和别人争辩,对那种飞在云端,不能脚踏实地的不踏实,他打心眼里抵触。
上辈子上了年纪,四丫头带他出国旅游坐飞机的时候,他紧张的不行。坐在舷窗旁边,窗口就是机翼,越看它越觉得它会折断,发动机会冒烟。
他幼稚的想,为啥飞机不像武装飞机那样配上降落伞呢?有没有是机组的问题,会不会用是我的事。
程方圆瞪了他一眼,接着紧张兮兮的握着方向盘,说道,“亏你还是念过大学的,交通工具就没有不出事故的,安全不安全不仅仅是看伤亡率。从数据统计角度来讲,飞机发生事故的概率远低于汽车等交通工具,只不过飞机出事故,存活率相对来说低一点。”
周扬打着哈哈回道,“对对对,你说的都对,看路!”
帅气的拐了个大弯,程方圆挤兑道,“也用不到你敷衍,真要是抬杠的话,床和炕头是最危险的工具。飞机飞那么远没几个人死亡,床和炕头下边都没个轱辘,一步没走,结果大部人都死在了上面。”
事实证明人无完人,他高估自己婆娘了,程方圆虽然长得靓,气质贵,智商高,但开车的技术真的让人不敢恭维,他始终绷着神经随时准备抢方向盘拧钥匙拉手刹。
好在这时节路上车流不多,才晃晃悠悠的安全抵达首都师范。
饶是如此,他后背已经湿哒哒的,连手心儿都出了不少汗。
再过十五年,京城的车多起来,路堵起来,程方圆如果还是这样的技术,不开特种装甲车他绝对不会坐。
和他的如临大敌相反,程方圆似是完成了什么了不得的成就一般,得意洋洋的跟他邀功,嘴角就差咧到天上去,“咋样?哥!”
他又能说什么,打着哈哈恭维道,“不错,可圈可点!”
把车子停到学校门口,他俩挽着手朝学校里走,一时间还真有点温馨。
谈恋爱那会,他俩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