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沈盈盈还真是忘了,想想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沈盈盈有所抱歉,但是又仔细一想白尘的态度,沈盈盈又觉得自己做的已经足够温柔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沈盈盈侧身让了个位置,让白尘进屋。
走进去后,白尘自发自觉的找了靠近墙的凳子坐了下去,乖乖的等着沈盈盈过来换药。
他的药需要先用水搅合,然后才能附在伤口上,因此沈盈盈忙活了有一阵,顺便卸了面膜,方才将白尘的药弄好。
回到房间内,沈盈盈看见白尘乖乖巧巧的坐在那里,有一瞬间,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可那确实是白尘,安静乖巧的时候五官看起来格外的少年气,可气质上有略显成熟,给人的感觉十分安心,沈盈盈也最喜欢这个时候的白尘。
可惜这样的好时刻是维持不了多久的。
端着药碗走进屋内,沈盈盈对白尘道,“你要换的是整体,所以上衣要脱了,这你应该熟悉。”
瞧着洗完面膜的沈盈盈,似乎比之前看着白了许多,身上和脸上也涨了一点儿肉,看着多了几分可爱,但愿这段时间忙起来了,不会让她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这点儿肉都掉下去,白尘默默的在心里道。
“脱上衣吗?”白尘指了指自己,恶趣味道,“可是我自己脱的话,会不会对伤口有影响?”
一眼就看出了白尘的恶趣味,沈盈盈暂停手上拌药事业,定定的看着白尘,“那你早上穿衣服的时候,怎么没影响伤口呢?”
原本是一句怼人的话,想让白尘清楚他自己的逻辑漏洞知难而退,不想白尘听完却顿时泪眼朦胧,白尘平生见过的人中,落泪速度唯一能与之抗衡的可能就是德华了!
“真的吗?早上穿衣服也会影响到我的伤口吗?”白尘委屈巴巴道,“我本来想着自己的事情不能总是麻烦别人,所以穿衣服的事情一直是坚持着自己来,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每每早上穿衣服时候的疼痛,可我一直都不敢告诉你。”
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向沈盈盈,白尘道,“我的伤口,会不会早就烂掉了?”
沈盈盈,“……”
有机会她一定要带着白尘回一趟现代,参加一下《这里有戏精》节目,不然真是完全浪费了这一张好面皮和这一身好演技。
发现错误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承认错误,被白尘逼得,无可奈何的沈盈盈。
“我错了。”认错要果断,沈千举起空着的手,对白尘承认道,“对不起,我错了,我现在就帮你脱。”
说完,沈盈盈就放下手上的药碗,上前解开了白尘的腰带,打开了他的衣襟,解开绑在腰间的布条,将布条拆下来查看白尘的伤势。
之前覆在上面的药已经干了,需要用清水和棉布将药擦下来。
一旦做起事情来就务必认真的沈盈盈早就忘记了刚才自己还在和白尘吵架的事情,将棉布沾湿后,轻轻的擦在龟裂的药上。
冰凉的棉布有时候会碰到白尘的肌肤,或者伤口。
那种突如其来的不设防的冰凉总是会让人忍不住肌肉一颤,白尘也难以避免,见到肌肉颤抖,沈盈盈便立刻安慰道,“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只是水有些凉,你忍一忍,伤口用热水不好。”
白尘低头看着沈盈盈的发,一开始沈盈盈的头发似乎也十分枯黄,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终于开始黝黑厚实起来了。
应该是做了更刚才敷面膜时,差不多的功课,不然也不会如此进步。
不知不觉中,沈盈盈一直在变好,到现在为止居然变了好多,唯一不变的可能就是身上的饭菜香了,这一点其实也就足够了。
当然,其实还有那说不上好也称不上坏的性格。
至于这个性格嘛……该不该都行,他还挺喜欢的,当然,不是那种喜欢!白尘自我开解道。
敷好了药,沈盈盈开始给白尘绑布条,每次这个时候两个人都要有很多过度亲密的接触,白尘如何沈盈盈不清楚,总之她每次都是涨红了一张脸的。
所以,每次绑完,沈盈盈都对急忙让白尘走。
这个时候的白尘是少见的能听沈盈盈话的,也不多做停留,绑完了便走。
关上门,沈盈盈转过身摸了摸自己的脸,皱眉的照了照镜子,“怎么回事儿,的每次这种简单的事情都脸红,白尘又不是一般的男人,脸红个什么劲儿?”
离开沈盈盈房间的白尘回了房间也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没发烧啊,怎么感觉呼吸不过来呢,奇了怪了。”
出来起夜的沈母看着白尘从沈盈盈房间走出来,回房后晃了晃沈父的身子,“他爹,我刚刚看见阿斗从盈盈房里走出来了。”
睡梦中的沈父砸了咂嘴,“可能是又到了阿斗换药的时候了吧。”
“可是我总担心他们两个之间发生点什么……”沈母忐忑道。
毕竟还是自家的姑娘,还是要自家心疼,虽然沈母也觉得阿斗人不错,可是阿斗毕竟身世不明将来会不会离开还说不定呢。
“别想多了,盈盈不可能喜欢阿斗的。”沈父摆摆手,转身继续睡了。
这一晚,沈家宅子里只有沈父一个人睡的安安稳稳,其余三人皆是辗转难眠。
这就导致第二天鸡叫了沈盈盈也没听见,水过了一个时辰才醒来,一看外面的太阳,早就过了早晨凉爽的好时候了,现在去抓河鲜,河鲜都在躲太阳呢。
可如果现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