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在下面等着?”白尘皱眉,“为什么?”
小厮有些可难,“这个公子也没解释,只是沈姑娘似乎……似乎是正聊着事情呢,不大想让人打断吧。”
这便令白尘十分别扭了,他又不是什么外人,什么叫打断?
不服的劲儿上来,白尘冲的那小厮勾了勾手,小厮不明所以,白尘有些不耐道,“你过来,我有些私密的话让你跟沈盈盈交代。”
见状小厮乖乖的伸出雪白的脖子,白尘一个手刀,便将小厮弄晕,在小厮耳边悄声道,“这个秘密就是,我不愿意在楼下等。”
说完白尘将昏迷的小厮放在了凳子上,弄出伏案睡觉的模样,自己悄悄的上楼去了。
沈君默招待人喜欢用同一个房间,白尘和沈君默接触的几次总结下来的规律。
虽然是个商人,沈君默却喜欢身边的东西一成不变,仿佛这样才能有安全感,因此不用别人多说,白尘也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找人。
来到五楼,白尘直接去到最里面的大包房,推开门便看见沈君默和沈盈盈隔着桌子,面对面的交谈着,听内容应该是沈君默出席开业的事情。
沈君默还是一袭白衣,上面是墨染一般的山水画,白尘总觉得沈君默这身儿衣服有点儿装,行走的画框似得。
今日的沈盈盈居然穿了一身粉色的襦裙,发髻都变成了两个可爱的羊角髻,这让白尘有点不爽,平常都不见沈盈盈如此打扮,见沈君默却如此细致打理,简直是向世人昭告沈君默是特别的人!
唯一让白尘满意的就只有两个人的距离了,虽然是面对面坐着,但也隔着好几个凳子和一张桌子。
“不好意思,来的有点儿晚了。”说着,白尘便坐到了沈盈盈身边。
沈盈盈见白尘如此大摇大摆的坐到自己身边,眉头深皱,人也向旁边躲了躲,“小厮没有跟你说让你在楼下等着吗?”
“说了。”白尘也不避讳,直言道,“我也跟他说了,我不愿意在楼下等。”
沈盈盈闻言吸了口气,难以理解的看着白尘,她觉得白尘今天有点不可理喻但是想想有外人在旁边看着便压下了心里的怒火不愿意让人看笑话。
“算了,回去再说吧。”
沈君默看着两人轻摇玉骨扇道,“看来二位是发生了什么误会?”
“没什么误会!”
沈君默的话才刚落地,白尘便抬手否认了这话,沈盈盈本来没打算说什么的,被白尘这话弄的十分不爽,疑惑的盯着白尘,几近暴走,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好在沈君默并不会因此有任何不适,反而笑着看着二人。
“我以为二位的关系很好,不至于如此呢。”
“哎!着就是您多想了,我们两个关系也好不到哪儿去。”
其实白尘就算不这么说,沈盈盈也会不认沈君默说的话的,因为昨天的事情她也在气头上。
的明明自己已经解释那么多了,结果白尘还是不肯听,哪里建构按个男子是这么不肯通情达理的?她是为了酒楼,又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白尘的生气在沈盈盈看来,简直是莫名其妙。
反正她歉也不是没道过,时间也不是没给过白尘,既然白尘不肯缓和他的态度,那沈盈盈也没必要再谦让了。
“对。”接着白尘的话,沈盈盈凉凉道,“我们关系没好到哪儿去,不过是救命恩人和被救的人的关系,这个关系的好坏,其实完全是看被救的人,究竟懂不懂得感恩而已。”
**裸的讽刺,白尘瞥了沈盈盈一眼,顶了回去。
“光是被救的人懂得感恩应该没用吧?”白尘冷笑道,“那救人的人,也不能因为自己救了人,就不把人当人看啊!”
沈盈盈闻言,登时便火光上涨,“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那桌子都被她拍的颤了一颤。
转身看向白尘,沈盈盈道,“你说谁不把人当人看呢?我什么时候不吧你当人看了?”
“你若是正确的看待我,就应该把该告诉我的事情告诉我!”
“我没告诉你吗?”沈盈盈声调上扬,马上就要冲破房顶了。
“先斩后奏也叫告诉?”白尘的声音依旧沉稳,却比沈盈盈更让人能感觉到暗暗的愤怒。
“那你要如何?”沈盈盈就不明白了,“我什么事情都要告诉你吗?”
“我可没说过这话,毕竟是您自己的事情,您随便就好了,我去帮你的忙也算是我自作多情了,以后我再也不会了,谢谢!”
说完,白尘双手抱臂,往胸前一盘,一副谁也而不管了大爷姿态,却没了他往日的神在在,反而是一副赌气的样子。
沈君默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较量终于结束了,伸手摸了摸旁边叫小二的绳索,“二位吵半天一定饿了吧,想吃点儿什么?”
沈盈盈这才意识到,自己当着别人的面儿吵起来了,一时间十分不好意思。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当着您的面吵架的,沈公子。”沈盈盈放下刚才的愤怒,柔着嗓子同沈君默道歉。
这很正常,若是谁道个歉还理直气壮,嗓门儿高的掀房顶才奇怪呢。
可在刚跟沈盈盈吵完架得白尘眼里,这简直就是在**裸的双重标准,完全让人难以接受!甚至让白尘有点厌恶,他皱紧了眉头。
沈君默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然也没错过的白尘的表现,见状无非是呵呵一笑,不去深究。
不但如此,沈君默还像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