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如心在大树下歇息了好一会儿才好了些,见对面的人散去喜鹊才轻描淡写的说道是开荒的人碎嘴闹了闹顿。
汪如心不可置否,人多不就是容易出事么。
汪宝林一走进,见汪如心气色好了些才松了口气,忙让喜鹊趁伞将人送了了回去。
还没走到大门口,远远的就瞧见汪福根费力的提着一个桶远远的走过来,想来是去给地里送水的。
待人一走进,趁着几人不注意,汪福根提起木桶朝汪如心泼了过来,事情发生的太块,燕儿和喜鹊下意识的往前一档到底慢了一息,汪如心只觉得一股浓稠的液体伴随着浓郁的腥味直冲鼻腔,欲要作呕霎时便失去了知觉。
燕儿和喜鹊两个丫头只觉得半边身子黏糊的厉害,看了眼对方的衣服才发现是浓稠的鲜血,顿时就要放声惊叫。
“住口,把声音给我收回去。”
关键时刻,秦嬷嬷厉声制止周围的惊呼声,扶着已经软软靠在她身上的汪如心,道:“还不将姑娘背回去,此事不许声张。”
喜鹊和燕儿如梦初醒,两人抬着汪如心快步进了门,等到大门传来关门的声响汪宝林转身呵道:
“去县城找周大夫过来,就说姑娘偶遇风寒,身体不适。”
瞪着早已经被制服的汪福根一脸厌恶,“关进柴房,严加看守。”
汪福根这才怕了,颤抖刚要说话一条汗臭的巾子塞了进来,熏得他直翻白眼。
“清理干净这些血迹。”
安排完这些才匆匆忙忙的进了门。
如园的下人见姑娘主仆三人浑身是血的进来,姑娘还软软的靠在喜鹊两人怀里,顿时三魂吓到了七魄。
“秦嬷嬷,这是”
刘管事得了消息匆忙赶了过来,看到三人的样子着实吓得不轻。
“无事,让人备着热水,姑娘要沐浴。”
这边匆匆而来的姜氏差点直接晕了过去,好在被姜哲扶住。
玉兰苑里,一溜的水桶被送了进来,姜氏一点一点的给汪如心擦着身子。
“夫人,姑娘这样子得沐浴,那嘴里也有血,掐人中让姑娘醒来吧。”
姜氏点头把位置让给了秦嬷嬷。
好一番折腾汪如心终于睁开了眼睛,只一瞬就开始呕吐起来。
“姑娘,水。”燕儿和喜鹊两人简单的擦洗又换了身衣裳忙赶着上前伺候,一人端壶一人拿杯,一杯杯水送到了汪如心嘴边,总算是将嘴里得血都吐了出来,只嘴里的血腥味怎么也散不去。
“姑娘,该沐浴了,嘴里含两片薄荷叶。”
两片薄荷叶进了嘴汪如心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一些。
又一番折腾后刚喝了口水又吐得昏天黑地,最后脱力晕了过去。
“你们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何事。”
向来脾气好得姜氏第一次发了火。
燕儿和喜鹊两人哗的一下跪在面前,将事情快速的说了。
“都是我们的错,要是警醒些姑娘也不会遭这份罪。”
“夫人,您责罚我们吧。”
看着两个丫头一身狼狈,头上的血已经凝成了黑色,姜氏冷声道:“下去洗干净,别熏着姑娘。”
刘婆子神色严肃的走了进来:“夫人,哲公子在外等着说有要事相告。”
偏厅里,姜哲揉着擦伤的手背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汪宝林,才道:
“刚才汪福根都招了,汪家的两位老太爷觉得圆儿妹妹被妖孽附体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为夜道士了方子,说用黑狗血混着符纸灰泼到圆儿妹妹身上就可以除邪。”
“这汪福根儿打着等圆儿妹妹没了他便可以过继过来的主意,主动请缨去偷了条黑狗取了血混了那扶灰提了过来。”
“还说还说姑母是毒妇,是姑母和圆儿妹妹迷惑了姑父。”
说这话的事情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汪宝林,他来了这些日子也知道汪家两个老人打的主意,只是可怜了他的圆儿妹妹,为了这个村里劳心劳力这家里的长辈竟然想着要她的命。
说完这些他便识趣的退了下去,很快偏厅里就传来姜氏的质问声。
“我圆儿到底是哪里不好,到底是碍着他们什么事,这些年竟一日都不得消停。”
“还要对他们怎么样,提携他们的人,给他们祭田,一个个在外面被人老太爷老太爷的尊敬着,还有什么不知足。”
“左不过是因为我圆儿是个丫头,可就算你有了儿子他们就不会有其他想法了?”
“我告诉你,这事你要不给我圆儿一个交代,我们娘俩就回娘家过,你和那一家子过去吧。”
门外的人面面相觑吓得大气也不敢出,直到吱嘎一声门被打开姜氏气冲冲的走了出来,大家伙儿才缩着脖子假装忙活。
秦嬷嬷换了一身衣裳直接找上了刘管事,好在今日开荒的人都去了对面,要不然被这些人看去又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子。
刘管事自然知道这流言蜚语的厉害,不论今这人为什么要来这么一出,被泼了这么一身血肯定不是好事,就怕到时候不可收拾。
“这事还请刘管事多多费心,这府里人的嘴可得闭严实了。”
刘管事重重的点头,道:“我晓得,定不会出了岔子。”
待秦嬷嬷转身离开,刘嬷嬷便交代了下去,今日的事要事谁嘴不严给捅到了外面,直接发卖。
玉兰院的人也被秦嬷嬷好好的敲打了一番,等周大夫来的时候见如园的下人有条不紊的穿梭忙碌心里顿时就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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