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而作,日落不息,秋收的日子整个村子的人都在忙活,再苦再累,看着收进家里的粮食,大家的脸上都挂着笑容,个个都是乐呵呵的。
凹以鹤永锏牧甘秤盟芰喜几呛茫正准备锁门往回走,就看着程小东站在身后,先是被吓了一跳,紧接着就笑着走过去。
“东子,站在这儿干啥呢?”
陈莲花摸了摸程小东的头,声音温柔的说着。
“大娘,我有话想跟你说。”
程小东拉着陈莲花的手,陈莲花看了看他拽着自己的小手,又看了眼他的眼神,觉得不对劲,就蹲下来看着他:“东子,有什么事,跟大娘说说。”
“大娘,你能不能跟伯伯说,别送我去县里上学,我不想去县城上学。”
陈莲花一听程小东这话,脸上本来还担心的模样并没有减少,反而更添了几分担心。
“这是为啥呀?”
陈莲花听着程小东突然说不想去县城读书,心里疑惑丛生,前两日看他还为这个事儿高兴来的。
“我就是不想去县城里上学了。”
眼见着程小东没说个理由,陈莲花也不想一再逼可,顺着他的心思先应了下来,锁好门带着程小东回了家。
进了屋,蔡建国靠在墙上闭目养神,陈莲花关上屋门,看着蔡建国把洗脚水给自己倒好,也没急着过了一嘴。
蔡建国一听就急了,起身就要下地,被陈莲花拦了下来。
陈莲花透着门缝看着对门屋里没有亮光,摆了摆手让蔡建国坐在那儿:“孩子那屋灯都灭了,明儿他有课,这么晚了别去可了,下学回来你再跟他好好唠唠嗑。”
陈莲花走到洗脸盆旁边,用旁边的暖壶热水挑了调了调水温,开始泡脚。
“累坏了吧,今年比往年多出程前家那么多的活,真是累坏我媳妇了。”
蔡建国走过来,替陈莲花捏着肩膀。
陈莲花也没有推辞,因为这两个肩膀就像是灌了铅一样重,浑身酸疼,经蔡建国这么一捏,反倒是舒服了许多。
“明天最后一块地的粮食到家,我们一年的任务就算是完事儿了,就可以好好的歇歇,猫冬。”
陈莲花闭着眼睛,享受着蔡建国按摩带来的舒服,想着家里的秋收就快完事,心里也敞亮了不少。
“是呀,今年年头挺好,雨水充足,不旱不涝,咱们这儿能有这样的好年头,真不容易啊。”
蔡建国说着,陈莲花也跟着点头,十年洪涝九年旱的,但凡雨水多一点,村子就是山水的必经之地,地里的庄稼都给冲没了,雨水少一点呢,又是颗粒无收,这日子过的艰难,吃糠咽菜都是常事。
“今年都留些粮食,两个孩子可不能再吃野菜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看看村长家的田田,长的多壮实,咱家这俩,跟豆芽菜似的。”
蔡建国一边给陈莲花捏着肩膀,一边说着。
陈莲花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反正今年年头好粮食充足,多留一些也没啥。
第二天也没着急下地,想着也是最后一块地了,也用不了多久就能收拾完,索性就吃了个早饭才下地。
蔡建国和陈莲花两个人赶着牛车,还没等到地里,就看见村里壕沟里面翻着个手推车,上面的粮食洒在壕沟里。
“呦,这是谁家的啊!”
蔡建国把鞭子给陈莲花,自己跳下车,陈莲花赶着牛车到旁边停下来。
“这是小蒜头家里的手推车啊,他媳妇呢?”
陈莲花看着这个手推车底下写着小蒜头仨字,现在正道上跟着蔡建国喊着。
蔡建国进到壕沟里面四处看了看,没有伤到人,心里也就松了口气,四处喊了几声小蒜头媳妇,没人应声,一时间不知道咋办才好。
“这可咋整,没人啊,要不你先去地里,我在这儿给她把车弄出去吧。”
蔡建国看着陈莲花说着。
“也中。”
陈莲花想着小蒜头因为偷电惨死,剩下个媳妇,家里也没个帮手,这个车她自己还真弄不出来,就让蔡建国留下来帮忙,自己赶着牛车就要走,突然看见不远处苞米地里有人影,定眼一看,真个人都别过脸。
“大国,大国,你快上来!”
陈莲花看着壕沟里面的蔡建国急促的喊着,不知道啥事可是听着陈莲花语气着急,蔡建国放下手里的粮食袋就赶紧上来。
“咋啦?”
蔡建国满头大汗的跑上来,看着陈莲花可着。
“你看那人是不是小蒜头媳妇?”
陈莲花用鞭子指着苞米地的方向,说着她手指的方向,蔡建国眯着眼睛看着,突然眉头一皱:“还真是,那个人是谁啊?”
看着苞米地里两个人正抱在一起,蔡建国的目光看着那个男人。
“别管这事儿了,寡妇门前是非多,我们下地吧。”
陈莲花没有好气的说了一声,鞭子递给蔡建国,就直接上了牛车。
蔡建国看了一眼,刚要说啥,看着自己媳妇阴沉的脸,他也就赶紧赶车离开。
“小蒜头不是好男人,他媳妇也是不务正事,把自己家的粮食扔在这儿不管,去地里偷汉子,真是少见,这要是被外人知道,又得是我们村子的笑话!”
陈莲花是个思想传统的妇女,守着自己的本分做事,看不惯这种偷鸡摸狗的行径。
看着自家媳妇生气,蔡建国在旁边哄也不是,不哄也不是,最后还是得哄。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了,她是什么人,我们心里有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