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半仙儿强说的越来越邪乎,蔡建国都不知道该不该信他的。
若不信吧,一语中的,说出来耿顺大姑姐的事,若是信吧,这不就是戏文里说的那些借尸还魂嘛,这么没边的东西,现实中怎么可能有。
“大国兄弟,你说我讲的可有错?”
半仙儿强看着蔡建国在那愣神,额角遍布细密的汗珠,敲了敲桌子问着。
“强子兄弟啊,你说的这都是卦术上的,我又不懂这些,我怎么知道对错啊。”
蔡建国回了回神,看着半仙儿强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才是好的,索性就这么应承一句。
“耿顺夫家中的鬼,名唤葛天姝,七岁身亡,是夫家的大姑姐。”
半仙儿强说着,把茶水喝光,看着蔡建国眼神慌乱,半仙儿强起身拿着茶壶走进屋中,把茶壶续上水又走出来,顺手拿出来一个小木盒。
蔡建国以为半仙儿强真的什么都知道,就没有多说别的,他心里也开始佩服半仙儿强。
半仙儿强看着蔡建国低头不语,嘴角的笑意浮现,打开小木盒子,拿出里面的信纸,递给蔡建国看。
蔡建国虽然不懂得卦术风水术语,可还是识字的,他接过信纸大概看了一眼,上面写着葛天富家所有的事情,事无巨细,都记录在上面,连葛天姝如何被亲娘砸死的都写得明白。
“这是啥子东西?”
把整个书信看完,蔡建国抬手递给半仙儿强问着。
“这是上寮村的老村长写给我的,他说他们村的这个村长葛九城要以新建土地庙的名义,帮着葛天富害人,他看不过眼,又没办法跟着他们明斗,只得把这个事儿告诉我,让我给出出主意。”
半仙儿强的这段话让蔡建国听得是云里雾里的,他一个前进村的人,和上寮村相隔二十多里地,怎么还会有交情,难道又是他发善心所救的人?
“老村长,强子兄弟,你这话我怎么没听明白呢?”
蔡建国看着半仙儿强,眉头深深皱着。
半仙儿强点了点头,起身走了几圈,回想着老村长找他的情景,说给蔡建国听。
原来上寮村的老村长,和半仙儿强有些亲戚,半仙儿强的妈是老村长的姨家表妹,只不过半仙儿强常年不在家,跟着这个表舅多年不见面,也谈不上有多深的感情。
还是前两天去上寮村看风水,也是半仙儿强的妈妈让他去看望一下这个表舅,他才知道还有这么个人。
简单寒暄几句,半仙儿强就要走的时候,老村长就把他留住,把这个信纸给他,让他回家打开看,上面写的清楚明白,桩桩件件都是葛天富和葛九城勾结暗地里使坏,为了几块好地,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蔡建国听着半仙儿强这么一说,心里面也有了想法,对这事儿,也算是了解了前因后果。
“那就去到乡里反应这个情况,到时候葛九城他们的诡计公之于众,这不就行了。”
蔡建国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有这样为害一方的村长,自己迫害同村妹子的凶手,他更是气愤不平。
半仙儿强却摆了摆手,走到蔡建国的对面坐下来,身子微微前倾,朝着蔡建国勾了勾手指,蔡建国见势也凑近过去。
“这个葛九城的老婆,跟乡长沾亲带故,就算是告到乡长那儿,也无济于事,弄不好,葛天业手里的那些好地啊,就得被明着划分给村长。”
半仙儿强这么一提醒,蔡建国想起来村长跟自己说的申请扶贫金的那个事儿,他以为是乡里的文书跟着葛九城勾结,搞不好,就是乡长的意思。
“这可怎么办才好啊,我那苦命的妹子家中无人,没权没势的,夫家又是那般情况,唉,真是天不欺人人欺人啊!”
蔡建国一拍桌子,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
“强子兄弟,你别着急,对付这种地痞恶官,我自有我的办法,既然让我碰到这种不平的事情我就不能坐视不管,何况,这个耿顺还是你的同村妹子,这兄弟我更得出力帮忙。”
半仙儿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看着蔡建国笑了笑。
“需要有我帮忙的地方,你就说,我绝不推辞。”
蔡建国知道半仙儿强厉害,可对付恶人和对付那鬼不一样,他单枪匹马手无实权的,怎么跟人家村长比量啊。
“不用,我一人足矣,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安心回去等我的消息吧。”
半仙儿强逍遥自在的神色,看着蔡建国似笑非笑的说着。
蔡建国见半仙儿强不多说,自己也没再多问,把杯里的茶水都喝完,起身就回了村子。
回到家里,蔡建国一直在想着半仙儿强会用什么办法对付上寮村的村长他们,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突然间他好像明白过来,猛地坐起来。
“原来如此!”
蔡建国激动的拍了拍被子,把旁边的陈莲花惊醒,赶紧又躺好,轻轻的拍着陈莲花哄她入睡。
第二天,蔡建国没有再去管上寮村的事,他知道半仙儿强的本事,就跟着陈莲花去地里面秋收。
刚种庄稼的情景就好像是昨日,这一眨眼,就开始收庄稼了,不由得叹了口气,都说孩子们长得快,自己不服老不行,日子转瞬即逝,能不老嘛。
“莲花,今年你们家收两份庄稼,忙不过来的话,吱一声啊。”
临近蔡建国家地的是锁柱家的地,锁柱两口子也在地里忙活着。
看着陈莲花和锁柱媳妇边干活边唠嗑,蔡建国回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