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伊循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来,略顿了下说:“我……没有娶亲。当初是因为殿下要出使上国,国主命我这么说的。”
公主愣住了,半晌感慨:“有的人,真是人如其名啊。”
她学会读书识字后,曾经为哥哥打抱不平,不明白父王为什么脑抽,给哥哥取了个名字叫尉君直。要是不带上姓,君直也算是个好名字,可他们姓尉啊,平翘舌不分的话,就很容易翻车。
幸好国主的名讳很少有人敢直呼,尉君直不做国主,简直没活路。以前她还觉得哥哥很惨,现在才发现他原来如此小人,为了让她走得没有怨言,居然命伊循谎称娶亲。公主有种被坑的感觉,就算他火速派人来接她,回去后也少不了要挨几个鞋底子了。
伊循拱了拱手,“殿下准备一下,这就跟我回去吧。”
回去当然是要回去的,只是有点不甘心。公主朝萧随离开的方向望了眼,咬着牙想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勾搭了这么久,这块肉能看不能吃,死也不瞑目。
于是公主问伊循:“返回膳善有几条路可走?”
伊循不知道她有什么打算,迟疑地说:“有三条,一条是官道,另外两条要绕些远路,沿河谷北上。”
公主说好,错眼见远处的屋舍前有个身量颀长的人出现了,忙转头吩咐伊循:“你们在前面官道旁等我,明日天一亮,我就去和你们汇合。”
伊循道是,拱手作揖,转身往就近的岔路上去了。
萧随心下疑惑,只觉得那人形迹可疑,走近后问公主:“刚才那个是什么人?”
公主哦了声,“是这里的村民。我向他打听附近有没有镇子,那个人怪凶的,说话也没个好气。我看这关外民风泼辣得很,咱们还是走吧,别在这里过夜了。”
萧随犹豫了下,“贫僧已经和那家农户说好了……”
“说好了也不住。”公主边说边向马车走去,“让我一个人住在陌生人家里,我胆子小,不敢。再说昨晚那样过夜也挺好的……”回头望了萧随一眼问,“你觉得挤不挤?”
他心里悄悄开出了一朵花,不管是不是自作多情,总之她不排斥和他在那么狭小的空间共处。连她都不介意,自己难道还有二话吗,当即道:“那辆马车也不算太小,归置好了两个人睡并不拥挤。我只是担心施主,夜里恐怕施展不开拳脚……”
公主嗔道:“大师是内涵我睡相不好?开什么玩笑,本公主出了名的睡下去什么样,起来还什么样……”
这话连她自己都不信,要是真的睡相好,也不至于第二天顶着一头乱发。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她只要能积极地完成自己的计划。公主盘算着,提裙登上了马车,看他取下马鞭,便探身问:“我看你还有些咳嗽,伤风当真好透了吗?”
萧随略沉默了下,缓缓摇头,“白天还好,太阳下山之后好像又烧起来了。”
公主喃喃自语着:“烧了好、烧了好……”忽然意识到这话不大对劲,忙极力补救,“我的意思是发烧证明体内有热毒,等毒排出来,自然会好起来的。”
萧随习惯了她的语言方式,因此也不较真,抬起鞭子指了指,“前面山势高,可以避风,离水源也近,就停在那里过夜吧。”
公主说好,平时一到入夜就半死不活,今晚却双眼晶亮。
因为他身体不豫,生火做饭的事还是公主来负责。去粮食袋子里翻找出了红薯和土豆,捧了几个塞进火堆里,然后提着铜吊托着手巾走到车前,努了努嘴道:“把衣裳掀起来,本公主替你擦身子。”
他觉得意外,但仍旧顺从地揭开了衣襟,惶惶往车内缩了缩,“施主,我可以自己……”
公主说:“少废话,后背你能擦得到吗?荒郊野外生病可不是闹着玩的,没有药,只好用这种土办法,热水多擦几遍,你想烧也烧不起来。”
他听后便不再挣扎了,脱下僧袍趴伏在被褥间,那精壮的肩背看上去十分诱人。
公主听见自己响亮地咽了口唾沫,擦拭的时候能品咂到鲜活扎实的手感。果然带兵打仗的人,匀称的线条下蕴藏着无限的爆发力,公主擦得很仔细,毕竟自己要用的东西,总有十分的耐心来维护。
一遍又一遍,将他的皮肤打磨得泛红,直到觉得差不多了,再让他翻转过来。公主像个无情的搓澡机器,他目光闪躲,她面无表情,最后视线往下一移,“裤子也脱了。”
萧随的表情有点崩溃,双手下意识揪紧了僧裤的裤腰,“贫僧自己来。”
公主抬起眼,眼睛里没有感情,“我将来可是要做贤妻良母的,你不让我练手,我怎么贤良得起来?”
谁也不能阻止她奔向这个伟大而光辉的目标,他纠结片刻,还是松开了手。
公主装作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啊,这大长腿,除了毛多点,没有别的不足。当然她一直很关心的地方也仔细瞅了两眼,可惜亵裤挡着看不清楚,不过隐约的轮廓也挺可观的……
公主吸溜了下口水说:“大师,你的身材很不错。”
他听后微微别开脸,含糊唔了声,“多谢夸奖。”
公主像个致力于开荒的老农,很勤勉地把边边角角都擦了,剩下那一处不太方便上手,只得把手巾交给他自己来。
不过好像起了点变化……公主背过身去,叼着手指浮想联翩。果然杂书不能看得太多,看多了容易早熟,连男人都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