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不是!”不知是不是楚寒希的这段话引起了郭兴文的触动,他猛地拉开了房门目光定定地看向楚寒希。
“哼,怎么不是!”楚寒衣故意冷笑,“你身为医者又是传授他人医术的老师,遇到问题就知道躲避,这样的人医术哪里还会精进,你心中只有你自己,如此自私之人,不为医者不为师者,我觉得甚好,免得你门下的徒弟都和你一样,苦学医术多年,遇到抓错了药、治坏了人就再也不敢出门,白白费了一身才学和时间。”
“你小小年纪懂什么,你以为做个医者就那么容易,这双手能救人,也能害人!”郭兴文痛心地说道,他一生救人无数,不想老了连药材真假都辨别不出来了。
“你是个大夫,天天想着怎么医死人,那还怎么救人。为医者,不就是要想着如何用自己这双手去救更多的人,去让更多的人解除痛苦吗!你不懂的,可以问,你不会的,可以学,当你医术越来越精进,只要心怀仁义,医德不差,救的人自然会越来越多。”楚寒希现在就是把郭兴文当个学生在教,古代的老前辈总是有些迂腐的。
“说的好听,你才多大医术能有多高,又救过多少人!”郭兴文的语气已经软下来,只是被个小辈教训,他面子上还是很过不去。
“那我们就用你徒弟打个赌吧!”楚寒希看着郭兴文笑着说道。
“怎么赌?”郭兴文的犟脾气也上来了。
“宋公子眼瞎有很多年了,你是他老师肯定给他看过,但是没看好对吧?”楚寒希瞅了一眼宋斯宁又看了看郭兴文。
郭兴文点点头,这也是他最遗憾的事情,宋斯宁是他最喜欢也是最器重的徒弟,可就是他的眼睛难以治好。
“我要是能治好他的眼睛,你就别耍小孩子脾气了,以后多教几个品行端正的好大夫出来,怎么样?”楚寒希本着帮助同行的善心对郭兴文说道。
“你要是能治好宁哥儿的眼睛,我郭兴文自此将免费为百姓行医,广开门庭,传授我毕生所学。”郭兴文看着楚寒希目光坚定地说道。
“行,进屋吧!”楚寒希将郭兴文的房门推大一些,率先走了进去,霍维也跟着进去,直到现在郭兴文才看到他也跟着,忙着行礼,宋斯宁则跟在身后,然后楚寒希让人把门关上,让宋斯宁坐在椅子上,到底她还是在霍维的紧盯之下摸上了宋斯宁的眼睛。
虽然知道楚寒希这是在给病人查看,但随着对楚寒希的感情一日日加深,他就越见不得她与别人有身体上的接触,尤其是那些长得还有一两分姿色的男人,他也终于尝到了嫉妒的滋味,真不好受。
“宋公子,七叶莲送我的话还当真吧?”楚寒希摸过宋斯宁的眼睛以及四周之后看着他问道。
“当然,如果楚姑娘真能治好我的眼睛,只要是楚姑娘想要的药草,宋家商行倾尽全力定会为你寻到。”宋斯宁语气依旧温和却透着十足的自信和承诺。
“好,我要的可不是普通的药草,最起码也要和七叶莲差不多,一定要活得。”楚寒希说着已经拿出了银针,她用十分郑重的语气又说道,“你现在闭上眼睛,待会儿我给你施针之后不要睁开。”
说完,楚寒希以极快又谨慎的手法将银针扎进了宋斯宁眼部的几个穴位,这几个针法一落下,郭兴文先惊了,没有多年的针灸经验根本不敢这样下针。
半柱香之后,楚寒希将银针取下,然后用纱布缠住了宋斯宁的眼睛,接着才让他睁开眼睛。
宋斯宁在楚寒希银针落下的时候,感觉到丝丝的疼痛和发热,针拔出之后,热感就更强了,而楚寒希让他睁开眼睛之后,他以为面前还是一片看不到底的黑暗,但这次不一样,有白色的微光出现。
“我——我能看见了!”宋斯宁显得有些激动,十多年了,他终于又能感觉到第二种颜色了。
“真的?!”郭兴文比宋斯宁显得还要激动,他更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楚寒希,“你——你的师父是谁?”
为什么每个人见识到她的医术之后,都要问一句她师父是谁,她就是真的说出来,也没人能找到呀,只得笑笑说:“一个高人!”
霍维眼角也不禁有了笑意,他是十分相信她的医术的,而且她说能治好的人就绝对不会食言,这就是他看上的人,有着无人能企及的能力与魅力。
“纱布你要一层一层地拆,你的眼睛很多年没有见过光,如果一下子见到强光会刺激到它,所以先适应几天。其实,你的眼睛也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当初磕住眼睛的时候未散的淤血压迫了眼部神经,造成了你的失明,只要把淤血清除,眼睛自然就能看到了。”
若是当初有一个人能像自己这样给他扎几针,说不定宋斯宁就不用瞎这么多年了,楚寒希再一次感叹古代时空落后的医术,还有医学人才的稀少,希望郭兴文说话算话,能多教出几个有用的徒弟来。
“竟是这样吗?”郭兴文感叹极了,果然是高手在民间,恐怕连一品御医都未能这样一针就治好宋斯宁的眼睛,“楚姑娘,老夫心服口服,我说话算话,自此后将免费为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