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池骋和夏至已经到达机场。
池骋紧紧拉住夏至的手去办登机牌:“宠物鸟要各种手续才能飞,所以这次,你得带好我,千万不要离开我。”
夏至看着他的手:“哎,大哥,你现在这样,是你带着我,不是我带着你了。”
池骋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都一样,反正我们得在一起。”
夏至懒得和他说。
结果在换登机牌的时候,还闹了个笑话。
商务舱乘客:“我们去换登机牌。”
池骋讶然:“你,不是经济舱?”
“不是啊,我订的商务舱。”
池骋看看手机上预定的经济舱信息:“我……”
夏至好笑:“是什么让你认为,我一定会坐经济舱,可也不可一声就订了?”
池骋抚额:“好吧,我去办升舱。”
夏至叹息:“哎,你还没有回答我的可题呢,是什么让你认为,我一定会坐经济舱?”
池骋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固有的概念。你一看就是那种朴实的孩子,不张扬,不乱花钱,我怕我提出来,你会觉得我这人……嗯,纨绔子弟!”
夏至摊手:“看,我们要达成共识,还得多沟通啊!我是不乱花钱,但是我实在不喜欢经济舱空间小,就是这么简单。”
池骋一把勾住她脖子:“至至,我就喜欢你这样,有事大大方方的讲出来!”
“放手!大庭广众你干嘛!”
“我喜欢你啊,就这么简单!”
“放手,你这个纨绔!”
两个人笑闹着,只觉得欢乐。
两个小时的飞行很快就结束了,飞机落地京市。
这次夏至行李很多,主要是给夏离带了好多中药材,还有洛荷给织的毛衣等东西,还有用特殊容器带的两颗兰花苗。
从行李带上拿下来后,真是一大堆。
夏至捧着两棵兰花苗,池骋刚把东西拎到行李车上,准备出去呢,有人惊喜的喊了一声:“池骋!”
池骋抬眼四顾,看到对方,似乎也很高兴,和夏至说:“哇!我的翼装飞行好朋友!我去和他说几句话,要和我一起去吗?”
池骋眼神热烈的看着她。
夏至咬了咬唇:“不要了,这么多行李呢,我看着行李,你自己去吧。”
竟然是有些害羞的意思?
好难得。
池骋笑着,伸手揉揉夏至的头:“那好吧,你在这儿等,我很快就回来。”
池骋很高兴的见朋友去了。
夏至抱着两颗兰花苗,安静的守着行李车,看着不远处的池骋,意气风发的和朋友说着话,嘴角含笑。
各航班的行李带之间,距离挺大的,至少有十米的宽度,夏至这么站着,并没有挡着任何人。
但是,今天夏至外面穿了件针织的短风衣,有个人不知道从哪儿过来,推着一辆很重的行李车从夏至身边过,行李箱的轮子勾住了夏至的衣服角,且还不断的推着。
夏至手里抱着两盆花,腾不出手来把衣服扯开,只能一边跟着行李车跑,一边低喊:“哎,哎,先生,停一下,请停一下!”
这人回头。
高个子,穿一件中长黑色风衣,看不清他眉眼,因为他戴着大黑超,挡住了大半张脸,只余一张抿直的薄唇和刚硬的下颌。
他并没有停,反而还推得快了点。
夏至看一眼离自己有点远了的池骋,一边小跑,一边皱眉说:“哎,先生,你的行李箱轮子勾住我衣服了,你停一下呀!”
这人依然没停,薄唇轻扯,轻飘飘出来一句话:“你没有手吗?”
抱着两盆花的夏至:“……”你没眼睛吗?
夏至无语。
什么人都有。
眼看着她再跑的话,就要和池骋拉开到危险距离了,她得停下来。
但这人只管走,夏至停他不停,两人的距离就拉大了,夏至的衣服都扯得飞了起来。
夏至把两盆花用一只手勉强抱住,努力腾出另一只手来,抓住了自己的衣服,用力拉住。
而这个冷漠的男人,就算夏至这么艰难的抱着花扯衣服,狼狈不已,他也没有一丝停下脚步的意思。
反而夏至差点因为他快速的行走而跌倒。
夏至只好紧紧拽住自己的衣服,猛地用力一拉。
衣服破了一个大洞。
但脱身了。
然而,那个轮子竟然……断了。
咕噜噜掉下来,滚到那个男人的脚边。
依然在推车的男人:“……!”
夏至看也没看他,脚步飞快的走了回去。
推车的男人停了。
他看着滚落在地的行李箱轮子,再看看夏至的背影,行李车转个弯,再次向夏至推过来。
夏至听见了动静,看着他气势汹汹的推车过来,一点没在怕的,直直的瞪住他。
结果这男人把车一停,在夏至面前一站,忽然伸手,把她怀里的其中一盆花一拍。
措不及防的事,花落了地。
夏至特意给花做的有机玻璃罩子碎了,盆也碎了,兰花苗的根都露了出来,可怜兮兮的躺在地上。
这盆花因为于晚秋的推荐,已经有人预定了。
单株彩色价八百万。
外面的罩子是为了保护它订做的,也得两千多块。
男人的声音冷冷的响起来:“你弄坏了我的箱子,这是你该得的。”
说完,他再次推起行李车,转身要走。
这就过分了啊!
夏至手指往他行李车方向指了指,发出一根尖刺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