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浚咧开大嘴一笑:“少阳,我和栟榈可没你那么悠哉。金贼都快兵临城下了,还在太学当中高卧,整日不是文章就是诗书,也不知道你怎么就那么沉得住气!我们俩还有那个胡明仲都是劳碌命,刚刚得了梁溪先生的差遣,要去沧州筹集军粮。胡仲明已经走了,我们则是明日启程。”
陈东一愣,“去沧州筹粮?沧州可是抗金前线啊!”
邓肃笑道:“沧州靠海,可以从海路运粮,万一漕运中断,东南六路的粮食就只能走海路到沧州,然后再走浮阳水、永济渠到大名,再运来东京开封府了。”
“是吗?”
“是啊!”邓肃望着陈东,“少阳兄,你一介书生,在开封府也帮不上什么忙,是否愿意同去河北?”
“同去河北?”陈东看了看邓肃,又看了看张浚,似乎明白了什么,“栟榈,德远,你们说实话,是不是梁溪先生交代了什么事情,要咱们去河北替他办理?”
邓肃和张浚互相看了一眼,都笑了起来,邓肃道:“果然瞒不过少阳兄,我等此去河北,就是为了联络士林,以阻郓王纳款卖国!少阳兄敢走这一遭吗?”
陈东大笑:“如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