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侍郎之女浑身一颤,连忙拉住了温蕙仪的袖子。
温蕙仪示意她莫要着急,对外扬声说:“回禀殿下,只是有丫鬟不小心摔了一跤,并无大碍。”
“那就好。各位我们继续……”
外头恢复如常,户部侍郎之女这才松了一口气。
温蕙仪拉过两人的手,放到一处,姣好的面容上绽放一抹微笑。
“今日之事,两位妹妹就当给姐姐一个面子,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那女子瞥了程昕一眼,条件反射的把手抽了回去,在温蕙仪期盼的目光下,不是很情愿的说道:“那就,就看在温姐姐的面子上——”
还不等她说完,程昕已是乖乖点头:“温二小姐放心,这点小事不值一提。”
“你!”那女子当下怒目而视。
“好了好了。来,我们继续。方才啊,林小姐做了一首好诗……”温蕙仪拉着户部侍郎之女离去。
众人见无热闹可瞧,纷纷散去。
程昕面前一下子就空了出来。
温蕙敏有些不自然的看了她一眼:“你怎么这么不经事,下次不许动不动就哭了,传了出去,小公爷还以为我们在欺负你。”
“嗯嗯。”程昕重新落座,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泪痕。
闹了这么一出,温蕙敏也没了精神,悻悻然的离开了。
倒是温芸娴,盯着她看了一会,而后低头喝茶。
程昕腹诽:‘得,一直都是我看她的热闹。这回倒是让她做了看客。’
小书道:‘这招叫做祸水东引,女主还是挺聪明的。’
程昕道:‘对,她聪明。要不是看在她是女主的份上,我能让她把水往我头上泼?’
‘哈哈,你做的也不错。不费吹灰之力就帮女主挡了一劫。’
‘你别恭维了,我这是该配合演出的时候绝不视而不见。职业素养知道吗?’
……
作诗告一段落,现场出了几首好诗,让太子和一众才子佳人们津津乐道。
百无聊赖的四皇子总算是逮到了机会说话:“皇兄,你们得了好诗,可我却还没尽兴,不如我们再玩个好玩的。”
楚誉神情愉悦,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啊,四弟想玩什么?”
四皇子当下凑到他耳边一阵轻语。
楚誉听了开怀大笑:“好,这倒是个有趣的玩法。”
“是什么?殿下何不与我等一同说说?”
楚誉扫了在座众人一眼:“方才我们两边作诗,说是在一处,其实与内室没甚交流。四弟的意思是让我们与里面的小姐们一同作诗,一男一女为一组,女子做出上联,让男子做下联。选出上佳诗作,予以奖励。众位以为如何?”
“倒是个好主意,只不过那要如何组队,若是太子与太子妃一道,那我等岂不是都要铩羽而归?那可不行啊。”兵部侍郎之子笑道。
“哈哈,这个简单。我们寻一些长绳,令下人握住中段,一头分给我等。另一头送入内室。抽中同一根长绳的便为同一组。如此一来,组队全凭机缘。”
楚誉说完,众人都非常赞同。
他又特意来到秦舒面前:“这回只是玩闹一局,舒弟可莫要扫兴才是。”
“殿下有旨,莫敢不从。”秦舒起身行礼。
“你这……舒弟你就是太较真。”楚誉拍拍他的肩头:“放轻松,今日本宫就是想让各位都玩的尽兴。”
待楚誉离去,坐在秦舒身旁的楚肖晗摇头:“你这样可会惹恼了太子。”
“是你说不必委曲求全。”
“可太子他这什么脾性你又不是不知,我怕他会对你有所不满。”
秦舒眉头轻扬,神色淡然。
楚肖晗了解秦舒脾性,知道他万事心有成算,也不多言,抬头看了看天色。
“过了这一局,时辰就差不多了。晚些入宫露了脸,你就随我去我那喝酒。对了,带上你的……妹妹,也好让我见见。”
秦舒抬眸望了过来。
楚肖晗轻笑出声:“你放心,只是见见。说来她入京也快两年了,可每次宫宴她都不知道坐在哪个角落里。我竟是连面都不曾见过。”
秦舒闻言若有所思:“你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这回轮到楚肖晗诧异了:“哈哈,扶桑,我和你开玩笑的,你可切莫当真了。”
言谈间,下人就将几十根长绳都准备好了。
送入内室的时候,也将规矩都讲的分明。
各家小姐们都跃跃欲试,各自抽取了一根绳子握在手中。
最后分到程昕这里的时候,只剩下两根,程昕随手取了一根,剩下那根便被送到了温芸娴那。
无数根长绳搭在屏风的上头,从这头到那头,听得外间太子一声令下,握着中段的下人撒开了手。
这些长绳一下子就散了开来,两端的人立马就抽紧了长绳,轻轻的拉动起来,试探对面是真的有人。
程昕离屏风近,卷了一大段的长绳,总算让长绳绷直了。
她拉了拉,对面的人毫无反应。
她不由好奇,又拉了下几下。最后那一下的时候,对方终于有了反应,长绳传来拉力,拉的程昕一下子站了起来。
她的动作太过突兀,温蕙仪问道:“昕妹妹,你怎么了?”
“没事。”她又重新坐下来。
内室已经有小姐快速的做好了上联,卷在那根长绳上的纸有下人从这头顺到了那头。
这种方式很是新奇,那诗从无数交错在一起的长绳里顺到外面,等待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