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安国公府上下都觉得两位小主子,关系亲近了许多。
每日晨起一同锻炼身体,一同就餐,一同去太夫人院里请安,整日里形影不离。
“关系好不是很正常吗?他们是兄妹。”
有下人不以为意,他们巴不得主子们关系都好,这样主子们心情好了,他们的日子也会过得好。
可有些心思敏锐的人,还是发现了一丝丝不对劲。
听说有一日,小公爷和小姐是牵着手回府的。
听说,两人在书房的时候,有说不完的话,做不完的事。
听说两人一见面,眼角眉梢都带着笑。
总之,整个安国公府都仿佛沐浴在春天里,充满了阳光的味道。
书房里;
“我觉得你画的不对。”程昕看着桌上的画摇摇头。
秦舒侧首:“何处不对?”
画上画的的后院的鱼池,小桥上依偎站着两个人,一个紫衣翻飞,一个彩衣飘飘。
“我有那么矮吗?”程昕比较了下画中两人的身高,男子足足比女子高了一个头。
秦舒站起来,下巴比划着对着她的头顶:“你不矮,只是我比较高罢了。”
“我不管,总之你再给我添点。”
秦舒轻笑着落座,拿起笔,在她的发髻上稍稍添了几笔,将其改为一个飞天髻。虽然身高没有变化,她还是那么矮,但是整体看上去和谐了许多。
程昕勉强的点点头:“好了,这幅画送我了。”
“画还没干。”秦舒没有让她动,道:“等装裱之后,再送你。”
“行吧,只不过我觉得还差了一笔。”
“哦?”秦舒拿起毛笔递给她:“哪一笔,你替我添上。”
程昕接过,狡黠一笑,用毛笔快速在秦舒脸上画了两道八字胡。
“哈哈,这样就完美了。”
秦舒一把握住她的手,夺过她手里的毛笔:“那我也觉得还差了一笔,若是添上才是完美无缺。”
程昕连忙闪躲:“我已经够美了,不用你添。”
“我觉得还差了点。”
“小公爷——”清茶看到两人的举动,顿时僵在原地。
秦舒瞥了他一眼,放开抓着程昕的手,将不断后仰的程昕扶正。程昕快速推了他一把,与他拉开距离,整理了下微皱的衣摆。
“什么事?”秦舒道。
清茶回神,不敢看秦舒不悦的眼神,道:“小公爷,青阳街那边传来消息,二皇子遇刺了。”
“他有没有受伤?”秦舒神情变得严肃。
清茶摇摇头:“二皇子没有受伤,听说与他在一起的温大小姐受了伤,此时正在救治。”
“你说谁?”程昕惊愕:“温芸娴?”
“是,听说是温大小姐替二皇子挡了一剑……”
“他们现在人在哪?”程昕急忙问道。
“在玉函楼。”
……
马车在青阳街上疾驰,不多时就赶到了玉函楼外。
玉函楼外围满了官兵,百姓围在附近交头接耳。
程昕、秦舒和梅染下了马车,走近。
看守的侍卫认出了秦舒,因为秦舒和二皇子的关系,侍卫放下放行:“小公爷,二皇子在里面,请随小的来。”
“刺客是何人?”秦舒边走边问道。
“是死士,被抓到的时候就服毒自尽了。”侍卫朝玉函楼一楼的一个角落里指去。
那里盖着一具尸体。
秦舒转头,拉过了程昕的手。
“在外面呢!”
虽然他们的关系心照不宣,可是外人看到他们这般举动,怕是会跌破眼镜。
秦舒紧了紧她的手,没放开。
程昕无奈,理了理她的袖子,好在她的袖子宽大,这样一遮,就没那么明显。
来到厢房门口的时候,一个大夫正好走了出来。
“她怎么样?”程昕问道。
大夫微微一愣,道:“那位姑娘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将养几日就好。”
“那就好。”
程昕和秦舒与大夫错身而过。
里面的楚肖晗听到了他们的声音,快步走了出来。
“扶桑,你来了。”
秦舒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没事就好。”
“我没事。只不过连累了温大小姐。”他侧首向内望去。
顺着二皇子的眼神,程昕看到了倚靠在床头的温芸娴。
她的脸色微微发白,手臂上包扎着伤口,袖口以及裙摆,都沾染了血渍,显得有些狼狈。
程昕走近她:“你没事吧?”
温芸娴微微摇头:“还好,多谢你这么关心。”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温芸娴瞥了一眼楚肖晗,道:“我与楚公子在此商量要事,一个刺客装扮成小二的样子,入内斟茶。我察觉这茶水有异,出言提醒。那刺客突然发难,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都是我照拂不周,才让你为我受了伤。”楚肖晗很是自责。
“不是的。那刺客是冲着我来的,是我连累了你。”
楚肖晗道:“此时下定论还为时尚早,我观那刺客身手并不像是京城人士。”他看向秦舒:“有些疑点,扶桑你随我下去看一看。”
楚肖晗和秦舒离开了厢房。
程昕看温芸娴的嘴唇干涩,起身倒了一杯干净的水过来。
“多谢。”温芸娴道。
“你与二皇子,怎会在此?”
温芸娴眉头微蹙,抬眸看她。
“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那刺客是怎么发现你们俩在此处的。”程昕道。
温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