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海和尚没有穿僧衣,而是在贴身小衫外头,披了一件破旧的麻衣,当他站起来时,甚至能看到从嘴唇边冒出来的胡子茬。
与往日fēng_liú倜傥的长海和尚比起来,现在的他落魄而邋遢,但多了一份沉稳和深邃,那双半眯缝着的眼睛,带着怨毒的凶狠劲儿,能直透人的心肺。
他走到屋子的南边,这里其实有一道纸门,只不过在昏暗的光线下被霉斑侵蚀,看不大出来罢了。
拉开它,门后原来还有一间八张席子大小的屋子,屋子由于靠近外面水源地的原因,湿气更重,更加的逼仄。
屋子中间,坐着一个卷缩的人,他几乎是伏在那张放在无屋中间的矮桌上,捻着手里的一串铜佛珠。
“师父。”长海和尚跪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德川秀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