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是人的脑子吗?”何斌像吃了五斤黄豆一样鼓着眼,匪夷所思:“你前两天吊在旗杆上想出来的?”
“说到旗杆。”聂尘没有理会何斌的调侃:“甘辉那小子怎么样?”
“死不了,昨天能下地了,下地就哭喊着要来负荆请罪。”
“没出息的东西。”聂尘把眉毛挑了挑:“既然他想赎罪,就让他去管军法处,专门得罪人。”
何斌乐了:“行,我这就告诉洪升,让他安排。”
“那几个偷摸着吸食福寿膏的,也交给他处理。”聂尘淡淡的道:“我不想让旁的人手上沾染自己人的血,就让甘辉去当刽子手吧。”
“杀了?”何斌又震了一下:“那几人都是杨天生手下亲信的人,直接杀了会不会……要不先关起来枷号?”
“夷州律第一百二十八条,凡汉民吸食福寿膏者,杀无赦!”聂尘按着膝盖,慢慢站了起来:“张过榜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杀了不冤。”
“不是冤不冤的事,杨天生会怎么想……”
“他想不通,也得想通,律法不严,何以治世?”聂尘说得很坚定:“不然我在旗杆上白吊了?”
“.…...”何斌张了张嘴,想再说几句,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站起来,跟着聂尘往外走。
他满脑子思考的,都是聂尘刚刚说的话,那些语言在脑海里转来转去,实在很难消化,纵然如何斌这样机灵的人,也需要时间来吸收。
远处的山坳里,炮厂所在的方位上,有几声沉闷的巨响炸起,对鸡笼城的人来说,这是司空见惯的声响,大家继续各忙各的,毫无影响。
“卜加劳又在试炮了。”聂尘有点迫不及待,加快了脚步,满心期待:“快些,看看这回成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