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显神情严峻,王府派内侍前来,那便是说明出了什么事了,于是带着内侍去见王爷。
路晓肆站在原地,眼珠转了转,刚才邹显神色有异,他决定再观察观察,看看有没有什么转机。
手中的绳子扯了扯,路晓肆低头看了眼凌风:
“嘿,你老实点。”
凌风不满地斜着眼睛看他,对于这个每天只会耽误他宝贵训练时间的新主人,凌风心里真是一万个不满意。
凌风就是不会张嘴说话,不然早就开口骂他了。
路晓肆不以为然,他牵着凌风又在周围瞎晃悠了一会,但眼睛却时刻盯着那边的动静。
堂内,内侍跪在地上禀报:
“王爷,府内舒贵人突然不见了,李嬷嬷和王管事在王府内悄悄搜寻了许久,至今尚未找到舒贵人身影,奴才特来向王爷禀报。”
秋月白眉心皱得仿佛熨不平,他抬眸,却问道:
“侧妃呢?”
内侍一怔,不见的是舒贵人,王爷问侧妃作甚,但也只能乖乖回答:
“侧妃在暖阳殿内,听说舒贵人不见,亦是十分焦急。”
“知道了。”秋月白淡淡道。
其实,当秋月白听到舒贵人不见了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只产生了两种想法,一种是舒凌不见了跟江心有关;第二种是舒凌不见了,江心也不见了。
秋月白显然更担心第二种,所以立刻问了江心去向。
听内侍回禀江心好端端的待在暖阳殿内,秋月白顿时就不担心了。
只要江心还留在王府就好,其他的,他也无暇顾及。
“本王知道了,你且先回去吧,告诉李嬷嬷他们,此事不宜声张,低调处理即可。”
内侍有点蒙,对于此事,王爷竟是这般轻描淡写么。
但王爷处事哪里是他能置喙的,于是赶紧点头应声,躬身退了出去。
站在外面的路晓肆,看到王府内侍低着头出来一溜烟跑没影了,但王爷那边依旧没什么动静,只道是今天就白耽误功夫,又要泡汤了。
他索性一屁股坐到一颗大树下,沮丧地望着天。
凌风过来闻了闻,用嘴拱了拱路晓肆的胳膊,路晓肆抬了抬眼皮,伸手摸了摸了凌风那一身黑得发亮的皮毛。
凌风歪着头看了路晓肆两眼,觉得这个家伙安静的时候其实也不是那么讨厌。
堂内,
秋月白翻阅着案牍,虽然舒贵人的事他并不是很在意,但他知道,舒凌与江心情同姐妹,如果这事跟江心有关就罢了,如若真跟江心无关,舒凌不见了,江心岂不是会很伤心?她那个脾气,在焦急伤心之中,若是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可怎么好?
秋月白越想越焦躁,手中的案牍竟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
但,桌案上此刻还放着紫易传来的信,信上是江心做出的大杀四方之事;脑海中依旧回荡着江心护着刘盆时说过的奇奇怪怪的话
林林种种,依旧让秋月白却步。
可,毕竟晾了她这么多天了,也是时候理一理她了吧。
最终,秋月白说服了自己,起身准备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