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花满楼的高阶密探。
江心浑身一震,原来刘盆也是花满楼的人,而且还是高阶密探,难道秋月白将刘盆安排在她身边,是来监视她的?
江心脚步挪动了一下,远处的秋月白立刻察觉到了声音的不对劲,猛地转过头来,随即就看到了僵立在那里的江心。
四目遥遥相对,江心的眸中渐渐溢出冰冷。
不管刘盆是不是花满楼的人,江心感受得到刘盆对她的忠诚,由始至终,刘盆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她的事,她遇到危险,刘盆第一个站出来保护她;她心情不好,刘盆就是她的撒气包,出气筒。
记忆中最多的画面,就是暖阳殿寝殿外的走廊上,刘盆永远像大树一般笔直地立在那里,永远不知疲惫地守护着他的安全。
江心不管刘盆是什么人,目的是什么,总之,她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刘盆。
江心这般想着,脚步已经朝着秋月白的方向走了过去。
秋月白冷声道:
“谁让你来的?”
江心没有看他,一双眼焦急地在昏暗之中,找寻着刘盆的身影。
终于,江心在刑具架上,看到了被打的浑身是血的刘盆。
“刘盆!”江心惊叫一声,冲了过去。
刘盆的双手双脚都被捆绑在刑具架子上,整个人呈现出一个大字,他身上穿的还是昨天下午守在门外的时候,穿的那件内侍服,此刻已经被鲜血染红浸湿,鞭子抽打的痕迹触目惊心,鞭痕抽破了衣裳布料,露出了一道道斑驳鲜红的血痕。
江心心痛的眼睛泛红,大颗大颗的泪珠不断地滚落。
刘盆已经奄奄一息了,整个人颓败的没有一丝生机,他的身体几乎是被挂在那里的,刘盆耷拉着脑袋,在听到江心声音的那一刻,他用力地睁开了眼睛,那死灰一般的眸子中瞬时闪过了一丝光亮。
刘盆努力张了张嘴,想给江心一个回应,但一开口,喉咙中却只能发出一声干哑的呜咽,他无奈,只能朝着江心硬生生挤出一个微笑来,似乎在告诉江心:我没事,我很好,不要为我担心
江心心痛到滴血,她已经哭得不成人形:
“刘盆,我来救你了,你一定要坚持住,我要你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江心边说着,边手忙脚乱地要去解缚住刘盆手腕的铁链,然而那铁链足有一指粗,铁链上还上了锁,根本打不开。
江心回头,恶狠狠地瞪着秋月白:
“快点把钥匙给我!”
秋月白站在原地,天窗上的一速光刚好打在他的脸上,更衬得他眉目清冷:
“江心,你在跟谁说话?”
“钥匙!给我!”江心发泄一般对秋月白怒吼。
秋月白面沉如水:
“江心,不要以为本王宠着你,你就可以任意妄为!本王可以将你宠上天,也可以将你摔进地狱!你是拥有还是失去,不过就在本王的一念之间!”
“秋月白,你错了!”江心大吼一声:
“你以为你是什么?不过是我笔下一个人物而已,永远只能活在书中世界的纸片人,是我创造了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