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经过刘盆的提醒,秋月白终于想起,王府内狱里还关了一个文明月。
刘盆向王爷汇报:
“文明月至今仍拒不认罪,而且每日都吵着要面见王爷。”
秋月白语气淡漠:
“本王见她作甚,既然她不认罪,本王也留她不得。”
遂告诉邹显,命人将文明月送回寻声苑,再通知武安侯找个时间来王府一趟,将文明月领回,今后不必再踏入王府了。
邹显问:
“王爷,若是武安侯问起,该如何回话。”
秋月白道:
“给武安侯府留几分面子吧。”
邹显应下,当日便登了武安侯府的门,传达了王爷的意思,让武安侯择日来浔阳王府一趟。
邹显记着王爷的话,给武安侯府留一点薄面,遂没将话说得太直白。
等到武安侯府的下人将邹显的话,传达给武安侯的时候,因媚主之心太过,便说是:
“浔阳王派人请侯爷您过府一叙,与小姐见见。”
武安侯得到这样的通知,心头一喜,忙问:
“为何如此突然,来人是否有说是因何事?”
那下人谄媚道:
“是浔阳王府的邹大人特意来通知的,许是小姐在王府得宠,王爷爱护心切,眼见如今快过年了,小姐思念侯爷,遂请了侯爷过去,共叙父女情谊。”
武安侯听后喜不自胜,越想越有道理,他捋着胡须,得意地道:
“定然是如此,明月聪慧,比那江贵人不知强多少倍,听闻上次瑞雪节,便有人见到王爷与明月并肩而行,那江贵人都不知在何处了,可见我女儿明月在浔阳王府的地位。”
那下人连连点头附和。
武安侯心情大好:
“那本侯明日就应殿下之邀,去浔阳王府走上一趟吧。”
紧接着,‘因文明月得王爷恩宠,浔阳王盛情邀请武安侯过府一叙’这件事不胫而走。
很快便传到了武安侯府后院,武安侯夫人刘氏的耳中。
刘氏房中的花瓶又被打碎了一只,伴随着花瓶破碎的声音,刘氏的言语中难掩刻薄:
“她就算再得宠,也不过是个妾,跟她娘一样,都是贱种。”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
“可是娘,那是浔阳王的妾,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妾,若是今后再得个侧妃,可就了不得了,地位可就跟娘亲您平起平坐了。”刘氏的小女儿文瑶月抱着刘氏的胳膊,一脸的不忿。
“她敢!忘了小时候在我面前是如何服侍的,跟粗使丫鬟差不多,她哪有那个命。”
这时候,走进来一个相貌平平的丫鬟,这丫鬟身材不错,但相貌过于普通,她朝刘氏与三小姐行了礼,然后道:
“夫人,侯爷派奴婢来问问夫人,明日他要去浔阳王府,夫人要不要一道去。”
还没等刘氏开口,文瑶月气鼓鼓地率先道:
“不去,谁去看她呀,低贱的东西。”
刘氏轻轻推了下小女儿: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呀。”
“娘!你又说我了!”文瑶月跺着脚不高兴地嚷道。
刘氏对那丫鬟道:
“去告诉侯爷,明日我去,而且三小姐也跟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