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离开了么。”暗夜使者淡淡地说。
“是,不知使者有什么吩咐。”黑衣人谦恭地说。
“三哥,跟这没卵子的人这么客气作甚,咱们七杀也不是吃素的!”另一个黑衣人看到他的三哥低声下气的样子不满地说。
“他说的对,将死之人不必与我客气。”暗夜使者冷声说道。
“有事好商”黑衣人三哥脸上堆着笑,深深地弯下腰,一只箭从他背上射向暗夜使者。
“主上小心!”暗夜使者背后人急道。
暗夜使者云歌冷冷一笑,也不躲闪,单手夹住短箭。就在这时,短箭的箭头裂开,噗噗噗,射出牛毛细针。
如此近的距离,云歌怎么也避不过的。三哥哈哈大笑:“临死前有暗夜使者作伴也值了!”
他挥着短刀冲向云歌的人,嘴里大喝:“六子,快跑啊——”
六子当机立断转身就跑,一只短箭插进了他的后心,扑通,六子一声惨叫栽倒在地。
叫三哥的黑衣人看到云歌一低头,他转动脑袋用头上的帽子挡住了细针。
“呵,想杀我的人多了去了,你这招早有人用过。来人捉活的!”云歌说完,他手下的人几下抓住黑衣人,拧断了他的胳膊,卸了他的下巴,连他想求死都不能了,黑衣人惨笑一声被人按倒在了地上。
孙小满待在麻袋里听到了打斗声和说话声,她莫名的觉得说话人的声音有些熟悉。
这时有人解开了袋子,火光照亮了她的脸庞,她紧紧闭着双眼。
“睁开眼睛吧,我知道你醒了。”一只冰冷的手轻抚过她的脸颊。
孙小满知道装不下去了,她慢慢睁开眼睛。明亮的火光,让她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人。
“云歌?”她有些迟疑地问。
“怎么是你?”
“呵,看到我不开心?”云歌眨了眨眼睛,弯弯的睫毛撩动着孙小满的心。
“是你救了我?你怎么会武功的,这些人都是什么人?”孙小满一连串的问题,让云歌禁不住轻笑一声。
他看着怀里的女孩就像看着:“这些事以后慢慢说给你听,你怎么招惹了七杀?”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那人我会告诉我?”孙小满指着黑衣人问。
“好主意,我就让人问他,咱俩去湖边转转,一会儿有人会把结果告诉我。”他不想让孙小满看到血腥,而且他想好好拥有这唯一一个给自己带来温暖的女孩,哪怕只在湖边散散步,让自己被黑暗浸透的心得到一丝温暖。
“好。”孙小满同他一起走向湖边。
“你过得怎么样?”云歌问。
孙小满说:“我又开办了玻璃厂,现在在研制纺织机。每天有新的事情,虽然忙碌,但是很充实。”
云歌点头笑笑说:“很好。以后黑暗中,就由我来保护你。”
远处隐隐传来不似人声的惨叫,云歌的脸上露出一抹病态的笑容。
“我变成这样,你会不会怕我?”
他的声音比女人还要柔媚,虽然以前云歌声音就很娇柔,可是你不会误会他是个女人,现在他的说话声完全让人不变雌雄。
听到他的声音,在结合刚才他和黑衣人的对话,孙小满想到了一个可能:云歌成了太监!那么以后就是好姐妹了?
孙小满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同情起云哥。她一只手拉住云哥的手,另一只手给了他一个拥抱。
云歌的身体一僵,继而又柔软下来。他闭上眼睛,感受着怀中人的温度。孙小满看云歌身子僵住了,微微有些尴尬,她准备把手收回来。
“别,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云歌的声音有些暗哑。
过了几息,云歌才从孙小满的怀抱中离开。
远处他的手下正往这边走来。
“过来吧。”云歌对手下说。
“是,夜枭大人。”手下一抱拳走了过来。
“大人,经过审问雇主是白府的人。咱们之前救下的小丫鬟正是白府的人。”
“那还真是巧,回去问出来缘由。”夜枭也就是云歌满身煞气冷然道。
“是,大人!”手下抱拳离去。
“我该叫你夜枭?”孙小满问。
夜枭收起浑身的煞气,柔声说:“我永远是你的云歌。”
他接着说:“你得罪白府的人了?”
孙小满想到那日,点头说:“是的,确实得罪了,还得罪的不轻。”她把那天白品如设计她给她下药,她又是怎么将计就计让白品如大大丢丑的事情讲给了云歌听。
云歌听了孙小满的讲述,不由得从喉间溢出低低的笑声:“真有你的。如此一来白家不找你拼命才怪。怪不得白品如昨晚急急忙忙被送到了庄子里。”
他又接着说:“明天有一场好戏,你在家里等消息吧。”
“云歌,这次真是多亏了有你,要不我连命都没了,还能看到什么戏。”孙小满感慨地说。
“那你打算怎么谢我?谢礼是刚才的拥抱吗?”云歌从身后用双臂圈住孙小满的纤腰,把脸靠在她的肩头。
感受到云歌的气息,孙小满有些微窘,这个动作当时在翠桥也做过,可是三年过去了,云歌从瘦弱的少年变成现在的样子,让孙小满有些不大适应,不过考虑到云歌的特殊情况,孙小满没有推开他。
“刚才的拥抱,是把你当弟弟来疼的。”她解释了一句。
“姐弟?也好。”云歌趴在她的肩窝处有些自嘲地笑起来。
“那么不如我们就今日对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