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向天诚的话,屋子里沉默了很久。
过了半晌,才听到曲博文无奈的声音:“天诚,我真拿你没办法,不过仅此一次,如果再有这样的,就算你再来求我,我也不会再回头的。”
“我就知道你会原谅我,博文!”
曲博文嫌弃地说:“离我远点,当初都被人误会我找了个小倌,别让人以为我不正常,我还要娶媳妇呢。”
门打开,温润如玉的曲公子和美艳傲娇的向公子一起走了出来,一黑衣一白衣的两大帅哥晃花了小丫头的眼睛。
曲博文说:“帮我在屋里摆一桌酒席,我要请客。”
“哪里还用在你屋子里摆,咱们博云楼可是现成。”
孙小满在屋子听春草说曲博文和向天诚和好的事情,自己也为他们感到高兴。
第二日一早,院子里就听到向天诚的叫门声。门子给他开了门后,就见他跑到曲博文的屋子:“博文,今天怎么没去博云楼办公?”
曲博文手里拿着帐册,眼皮都不抬地说:“你不是说博云楼是咱俩的吗,我在楼里劳心劳力这么多年,也该轮到你出力了。”
向天诚媚笑着说:“文哥哥,你快看看我,我这么美,你怎么舍得让我出力。”
“滚!”曲博文没好气的说。
“就你那个死样子,我宁可在这看孙小满。”
“呃”一贯自恃美丽的向天诚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向天诚想了想正色对曲博文说:“博文,你有没有想过宁儿是我的儿子。”
“怎么会,孙小满都不承认。只要她不认,我可以把宁儿当亲生儿子养。”没有向天诚想象中的震惊,曲博文若无其事的道。
“你,当着孩子亲爹说这种话,你还是人吗?”向天诚咬牙说。
曲博文扬眉看着他,大有一副不服来咬我的架势。
向天诚垂着肩膀,哀怨地看着他。曲博文被他的眼神看的浑身一抖:“你别那个样子,大不了下晌去楼里一个时辰好了。”
看到曲博文答应了自己,向天诚笑着说:“好,我先回去了,下晌我在楼里等你。”
向天诚走出曲博文的屋子往院子里走去,他看到下了学的宁儿飞奔着跑向孙小满。
宁儿软萌萌地喊着娘,孙小满一把把他抱到怀里。看着孙小满温柔如水的样子,向天诚耳尖红了起来,这就是自己孩子的娘。
他大步走过去,抱起了宁儿:“宁儿这么重了啊。”他把宁儿颠了几下,给宁儿逗得嘎嘎大笑。
可能是父子天性,宁儿对这个和自己一样漂亮的叔父十分喜欢。
“向叔,我们私塾今天教了千字文,先生说我背得好呐。”宁儿骄傲地说。
看到他傲娇的小模样,向天诚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从脖子上解下一块雕刻得有些怪异的血玉下来。
孙小满看他要把血玉挂到宁儿的脖子上,拦住说:“向公子,你随身佩戴的肯定很贵重,就别折煞小孩子了。”
向天诚解下玉也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这个是他娘特意求来的玉符,说他命里有一劫,只有时刻佩戴这个玉符才能在关键时刻救他一命。
听到孙小满这么说,他又笑着把血玉戴在自己脖子上,把腰间的暖玉:“这回你可不能再拒绝了。这个暖玉是被大师开过光的,戴着对小孩子好,能辟邪养身。”
听他这么说,孙小满让宁儿把玉佩挂到了脖子上,宁儿甜甜地谢了向天诚。
“叔,下晌同窗们要去后山玩,你能带我去吗?”宁儿也不知道怎么会说出这句话,他的小同窗们经常说会让他爹带着打猎,这次是去后山挖陷阱抓兔子,宁儿也渴望有爹能陪着自己,看到向天诚他忍不住把心底的渴望说出了口。
孙小满微皱了下眉头:“后山,怎么没听你说过?”
看到母亲要责备自己,宁儿低下头,大眼睛里含了两包泪:“他们都是爹爹带去玩,宁儿”
看到宁儿可怜的小模样,向天诚说:“宁儿,叔带你去,咱们猎一只最肥最大的兔子!”
宁儿扬起小脸渴望地看着母亲,孙小满被他看得心里一酸,这孩子心里藏了不少事,这次就满足他吧。
看到母亲点头,宁儿抓着向天诚的袖子高兴地跳了起来,然后他又跑回屋,指挥着冬梅给他准备东西。
到了下晌,向天诚如约而至,他换了一身方便行动的胡服,再一看宁儿也穿了一身胡服,两个人还都是蓝色的,看着就像父子装,接着孙小满也出来了,她的衣服和宁儿同款同色,如此一来谁都会以为这是一家三口。
孙小满没来得及细想就被宁儿拖到马车旁,他骄傲地对向天诚说:“叔,娘说也陪着我一起去,别人都有爹爹陪,我有爹爹和娘一起陪!”宁儿在激动中把心里想的顺嘴就说了出来,孙小满一下子脸羞得通红。
她怕向天诚误会自己在家里教宁儿说的,连忙解释:“向公子,您别误会,是宁儿太兴奋了。”
她又转头对宁儿:“宁儿,这是向叔不是爹爹呀。”
宁儿眨着大眼睛,拉着孙小满的手说:“可是宁儿想让他当爹爹。”
向天诚看孙小满为难,解围道:“不如我当宁儿的干爹好了。”
“干爹!向叔就是宁儿的干爹喽!”
孙小满看到儿子高兴的笑脸,心想如果不能当亲爹,那么当个干爹也不错,于是笑着同意了。
三个人上了马车,宁儿兴奋地坐在向天诚腿上,叽叽喳喳地跟他说着后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