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楞一声,屋顶传来瓦片被人掀开的声音。
“什么人!”孙小满听到了云歌的低喝。
对方也不答话,孙小满听到两人动起手来,她把眼睛张开一条小缝向屋顶望去,屋顶有一块瓦片被人掀开,透过那个缺口可以看到外头的天空。
战斗结束的很快,就听云歌对他的属下说:“把他带下去好好审问,今晚的事不要对小满姑娘透露。”
“是。”孙小满听到有人低声回答。
接着,她又听到有人朝瓦片缺口处走来,云歌对属下说:“你们带他下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坐会儿。”
孙小满听到云歌在缺口旁坐了下来,四周都静下来了,一能听到风声。只有孙小满能感觉到屋顶有一道灼热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过了半晌,她听到云歌的低语:“小满,我们就这样一直过下去吧,永远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背叛我,好么。”
再之后,孙小满听到了瓦片的声音,屋顶的缺口被云歌用瓦片给堵住了,她又听了一会儿,再也没听到其他声音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过来,天已经亮了,孙小满抬头看看屋顶,一切都好好的,就像一场梦。
她去了云歌那里,想找他问问清楚,可是云歌没在房里,她问了前院的下人,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到了天黑的时候,云歌也没有出现,身边少了一个人,孙小满真有些不大习惯。
夜有些深了,孙小满喊金桔过来伺候洗漱,这时云歌走了过来,他的属下还背了一个麻袋过来,麻袋里不知道有什么发出呜呜的声音。
孙小满嗔怪道:“这一天你去了哪里,我找半天也没有找到你。”
云歌说:“进屋子,我给你看个东西。”孙小满领着云歌进了屋,他的属下也扛着麻袋跟了进来,看到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云歌示意属下打开麻袋。
“是,大人。”属下麻利地解开了麻袋上的绳子,又把麻袋里的东西拽了出来。
原来是一个大活人!
孙小满仔细看了看这个人竟然是明月。
“她怎么会在这?”孙小满不解地问云歌道。
“要问她为什么在这说来话可就长了。简单来说就是有人想对你不利,恰巧被我撞到,顺藤摸瓜发现背后主使的人是她,至于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就要好好问问这位明月姑娘了。”
孙小满打量了一眼明月,脸上倒是没什么伤,看她哭得妆都花了应该吓得不轻。她见到孙小满拼了命的呜呜求救。
“你要是保证不出声我就让他们把你嘴里的布拿掉。”孙小满看着明月说。
明月拼命点头。
孙小满让人把她嘴里的布掏了出来:“说说,为什么要害我?”
明月本不想回答,可是看到云歌在一旁,她一害怕裙子被尿湿了。
云歌是有多可怕才让明月变成这样,孙小满还没来得及多想,明月就哆嗦着交代起来。
她告诉孙小满,自从那日被李如云听到她和孙小满的对话。回到国公府后,李如云就让她赶紧收拾包袱离开,明月自然哭着不肯,最后惊动了李夫人,李如云才勉强留她到过完年。
明月觉得是孙小满害了她,想了几天终于想到了买凶杀人这个法子,只要孙小满死了,李如云就不会赶自己走了。
她托了很多关系,把这些年攒下的银子都花光才找到了一位武功高强愿意给她出手一次的杀手。
可谁知那位杀手出师不利,遇到了晚上睡不着觉的夜枭大人,没出一个回合就被夜枭拿下,后来再被夜枭的属下一审问什么都招了出来。
今晚,夜枭就带了人把明月大姑娘给抓了出来,本来明月还嘴硬,可是她被拔去第二枚脚趾甲后就什么都认了。
听了明月的话,孙小满好气又好笑:“你怎么认为我愿意嫁给李如云?”
明月睁大双眼,不解地看着她,似乎在问三少爷这么好你怎会不嫁。
“都到了这个时候,我也没有必要骗你。不管你是怎么想的,自打你来到国公府后,我就再没有要嫁的是心里话,过去她对李如云有些朦朦胧胧的好感,但是从明月来后,李如云一次次信了她的话,孙小满就歇了这个心思,更何况她现在又了宁儿。
“还有什么想问的?”云歌温柔地问向孙小满。
孙小满摇了摇头。
明月见夜枭要带她走,吓得抱住孙小满的腿不撒手。
孙小满见到她可怜的样子,心里不忍对云歌说:“要不就饶她一命吧。”
云歌眼角一飞好像对孙小满抛了个媚眼,吐气如兰地说:“那就依姐姐的。”他让属下提着明月走了出去。
后来,离京不算太远的一个小村里,一位农户娶了个媳妇,这媳妇手脚筋都断了还是个哑巴,脸上也长了半脸大的黑痣,好在那农户只求传宗接代只要能生娃对别的都不在意。
云歌傲娇地冷笑:“敢害我的小满,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快到腊月的时候,云歌因为那个人催了几次才不情不愿地离开了孙小满家,临走时他留了一个手下暗中保护孙小满。
转眼间就到了春节,有秦嬷嬷操持着府里的事务,一切都安排的井然有序。
到了二十九,府里大大小小的下人都领到了过年的新衣,一个个笑得合不拢嘴。孙小满也没有拉下曲博文、刘瓦特以及第一次在异国过春节的水手们,每人也都给做了一身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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