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吃饭的时候,林文特意交待董大姐给沈诗怡留一份饭,等她醒来的时候再吃。
林文送儿子上学后,回到家里就招呼王晓飞,两人将毛料往地下室搬,王坤之见二人在忙活,也过来帮忙,没用多久,三人就将四百多块毛料全部搬到地下室,林文只等有时间再慢慢解石。
林文忽然想起昨天约好了沈伯涛下午过来看翡翠,他赶紧找个大背包,从小工作间里往一楼搬翡翠。
林文一边捡翡翠,一边在心里大概地计算着价钱。因为林文解开的都是中高档翡翠,即使两个亿,也仅仅是总量的四分之一。虽说沈伯涛现在是自己的便宜老丈人,可沈家的公司可不是他一个人的,那咱就得把账算得清清楚楚了!
其实,如果林文不是看在诗怡的面子,这些翡翠根本就不可能让给他们沈家。这些翡翠买到手,拿回去都不用加工,坐地转卖就可以赚到三千万。
林文肚子里暗暗嘀咕:哥们能卖给你们沈家翡翠,已经很够意思了。嘿嘿,如果这些翡翠是你沈伯涛自己要的话,我白送你都没问题,你闺女可是个宝,在哥们眼里,比什么翡翠都值钱!
中午吃饭的时候,孔琦开车回来,匆匆地吃了点饭,就和周华去接小峰去了,下午还要带孩子上课。
林文和沈诗怡吃过饭后,到书房边喝茶边聊天。
林文问道:“诗怡,你跟你父亲一起回去吗?”
沈诗怡盯着林文:“你说呢?”
“要我说,你天天呆在我这里最好,我养得起你!”林文一脸坏笑。
“我才不要天天呆在家里,我也不想回去了。这次我二叔做的实在太过分,爷爷的态度也让人心寒,回去干还不如给你打工呢!”
“呵呵,纠正一下,不是给我打工,是让你当老板,既然决定了,那就留下来,明天开始筹备公司!”林文说。
沈诗怡这段时间一直在纠结,自己毕竟在沈家公司干了好几年,而且还是自己的家族公司,肯定是有很深的感情。可是自己就算是一直干下去,公司恐怕最后还是要交到堂弟的手里,爷爷家族观念很强,根本不可能把公司交到自己一个女孩子手里。既然自己的结局都能猜出来,还不如趁这个机会离开,起码不用再担心家里勾心斗角的算计。
“你让我来做老板?”
“准确地说,是老板娘,我这个老板不会干事,更不懂得经营,所以还是要辛苦你——老板娘!”
沈诗怡将头轻轻地靠在林文的肩膀上,抚摸着林文的手,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让人不禁生出爱怜。
林文搂着她的肩,轻轻地拍了拍,说:“诗怡,不要怕,也不要有压力,我根本就没指望你去赚钱,只是给你搭建一个平台,去实现你的人生价值,但一定不要把自己累着,不然我会心疼的!”
沈诗怡的头向下滑,半躺在林文怀里,享受着这安静而温馨的时刻……
沈伯涛如约而至,带着一脸的兴奋,这次一下子要购入两个亿的翡翠,足够沈家一年的货源供应,如果把公司收缩一下,一年半甚至两年都不用再愁翡翠原料的问题。
沈伯涛对林文的态度极为谦恭,甚至有些巴结,这倒把林文弄得很不自在,毕竟自己把人家女儿都给那啥了,摆谱的底气明显不足,他现在面对的可是老丈人,所以自始至终都是一副很客气的神态,请沈伯涛查收翡翠、进行估价。
沈伯涛毕竟是多年从商场里打滚出来的,很识时务。林文在沈家危难时刻肯出手帮忙,已经是莫大的情面,所以在翡翠的价格上,虽然林文不说话,甚至都没有看他们的挑选过程,只是坐在那里喝茶,但沈伯涛却没有见利忘义,只挑够了两个亿的翡翠后,将剩下的十几块翡翠轻轻地放在一边。
林文将其中两块水头不错的翡翠推到沈伯涛面前,说:“沈先生,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有一点事情想请沈先生帮忙。”
“林先生,您客气了,有什么事情,您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
“那就多谢沈先生了!是这样,我想在金城开一家珠宝店,只是翡翠加工的这个环节,一时还没有合适的,等小店开张时,我想请沈家暂时帮忙代为加工翡翠,费用按市面的价格算,不知道沈先生可否帮忙?”林文的态度不卑不亢,现在南方加工翡翠饰品的工厂多不胜数,只要你把设计的图样和原料交给他们,保证按时出货。能把加工交给沈家,也未尝不是有再帮一把手的意思。
“林先生,这不是问题,你只要提供设计图样和翡翠就可以,我一定保证加工质量,至于价钱……”
林文没等沈伯涛说完,就打断他的话:“加工费按照市场价格算,我们一码归一码,沈先生,那就说好了,过段时间我送给您一批翡翠料子。”
林文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沈先生,有句话我觉得还是应该和您讲,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点小建议而已。从我对翡翠市场原料供应情况判断,以后翡翠货源的供应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会呈现下降趋势,现在就已经显现出了货源紧张,缅国方面如果再出现变数,控制毛料的出口量,恐怕以后形势会更严峻。保证有充足的货源供应是珠宝公司根本所在,这个道理您比我清楚,所以,我建议您还是不要再扩充了,除非您有固定的货源供应,不然以后恐怕麻烦会更大。”
“林先生,谢谢您的忠告,我已经调整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