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我也不想杀你,但是不得不这么做。”元新棉话音一落,猛地拿起刀冲向未灼灼的心脏。
未灼灼面上淡定的闭上了眼睛,内心又慌又怕的一批。
乃乃的个锤子,她还没暴富,还没睡上天下第一美男。
她的大好青春啊,又得再次灰溜溜的与这个刚混得还算风生水起的世界,挥手告别。
诶……不过等了好几秒钟,都没感觉到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的声音啊?!
怎么回事?
未灼灼听见有个腔调拖得很浮夸的声音穿过耳朵——
“师父,你怎么这么惨?!”
闻言,未灼灼蓦然抬眸,此刻用一脸凄惨模样儿看着她的人,不正是她阔别已久的乔戈络嘛。
还好意思叫她师父,师父有事让帮忙,充耳不闻两眼一扭装不知道,他丫的。
不过辛亏他这次来得及时,再晚一来一步,就只有给她收尸的份了。
乔戈络似真似假的抹着泪:“师父,你太惨了。”
未灼灼:“……”哑口无言。
她知道她很惨,但是请麻烦他能不能别一句话重复讲了两遍。
一眼看上去,他是在为她伤心并心疼着。
两眼看上去,他妈的,他分明是在幸灾乐祸。
被乔戈络用法力给击撞到墙角上的元新棉,拖着摇摇晃晃的身体站起,眯着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乔戈络。
“你是什么人?”元新棉话音刚落下,嘴角便漫出了血丝来。
这一问倒让未灼灼挑了挑好看的眉毛,她还以为她认识乔戈络呢,毕竟她看元新棉好像也不是个简单的普通人物。
没想到竟然是不认识,这就有点迷了,那元新棉是属于哪种奇异的东西?
乔戈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回头冲她一笑:“我啊?我是最帅的人。”
未灼灼、元新棉:“……”
你拉倒吧,说自己最帅的人实际上都是最自恋又骚气的人。
未灼灼真想上去就给他抡一拳,他到底是来调戏妹子的,还是来救她的?
“瞧我,还没给师父松绑。”乔戈络瞬地拍了一下脑门,长腿迈到未灼灼的身边,低头给未灼灼松开了绳子。
视线再次落到未灼灼的腿时,哇哇着个声音道:“师父,你能当得了我的师父,还能混得这么惨的,师父你是第一人。”
人身攻击了还。
未灼灼无语至极的冲空气翻了个白眼,真心想骂骂咧咧的痛快暴出口:老娘特么的才不是你师父,所以混得这么惨也不足为奇。
但她没说出口,因为说了他们也不信,反而还会用“关爱弱智儿童”的眼神来死死盯着她。
“把未灼灼放下,今天她必须死。”元新棉见乔戈络要把未灼灼带走,声色俱厉的失声惊呼道。
乔戈络扶着未灼灼的双肩,闻言一顿,没了刚才笑嘻嘻的样子,眼神冷酷的看着她:“你算个什么东西?让我师父今天死就必须今天死?”
未灼灼站着一秒都觉得脚下的疼,痛得钻入骨髓,嘴唇隐隐发白,但看着元新棉那敢怒敢言,却一副摇摇欲坠快要倒下的样子,未灼灼就觉得很过瘾。
“对嘛,你是个什么东西?”她笑出声附和道。
元新棉气得快要呕出一口心头血来,好不容易快要杀了未灼灼,哪成想半路杀出了个狂妄傲慢的程咬金,还把她打成了重伤。
“师父,你的腿现在需要治疗,我们还是先走为好。”乔戈络神色担心又焦急的看着她的伤势。
未灼灼点了点头,先把腿给保住了再说,至于元新棉那女人,她下次还敢再来,她不介意教她学学如何“做个人。”
就在乔戈络一面一心扶着未灼灼,一面快要成功使出瞬移闪动时,元新棉在他们的后面,目光凶狠地从腰后拈出了三个精致小飞镖,旋即伸出手冲他们的后脑勺甩飞过去。
乔戈络似是意料到了一般,蓦地回头,右手反复颠倒两个来回,周边晃出一道淡淡的光芒,随即伸手往前一推,那三个银飞镖突然调转箭头,直唰唰地往元新棉那边飞奔而去。
元新棉愕然的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随后双手慌忙的抬起,迅速的做了一系列的法术手势,须臾,飞镖轰然“咣当”的从浮空中跌落而下。
乔戈络眉梢一挑,扬唇一笑:“呦,还挺不赖啊。”
没等元新棉作何反应,食指在空气中画了一个虚圈,再轻轻一点撇过去,元新棉霎时从嘴里喷出一口鲜血来,手脚从一开始的麻木到全身僵硬。
接下来,未灼灼就亲眼目睹她成了个冰雕。
“切,好好待着吧你。”乔戈络冷哼了一声,看着未灼灼笑眯眯地道:“师父,走吧。”
未灼灼还没来得及点头,乔戈络就忽地施法揽着她离开了。
留下还在瞪着毒辣的眼睛,表情狰狞的元新棉,她估计可能还要这样保持着待上四天,因为冰雕自动解冻的时间大约最少怎么着也得要个四五天。
当然,前提是她能不能捱到四天之后。
……
“丫的,乔戈络你是要谋杀不算亲的亲师啊?”未灼灼看着他这蛮横的治疗方式,不由地嗷嗷直叫。
乔戈络蹙眉,啧了一声:“我这治疗方法就这样。”
未灼灼本来觉得不怎么疼,被他那么一扭一拉,再加上涂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
伤口顿时呲呲的冒着烟气,就像炸肥肉一样。
她差点就离开了这个美丽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