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与人类最大的区别在于创造和利用工具这一方面,但他们都是小巫师,并不是纯粹的动物,所以这一点可以忽略不计。
而下一点就很重要了,人类在进化过程中,那些原本用于加强生存几率的被写在基因当中的一些漫长时间当中积累下来的本能,逐渐被文明、道德、信仰、法律这些在人类社会当中越来越重要的东西压制下去了。
但是那些本能只是被压制被掩盖,而不是彻底消失了,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现代人们用红色代表危险,提醒人们注意。
这是因为最开始的人们面对红色只有一种情况,就是鲜血,有鲜血的时候就是有危险的时候。
后来一些基因变异的人类,产生了面对红色时就会快速分泌很多肾上腺素的这种应激反应,而肾上腺素让面临着危险的人们具有更快更强的反应速度和爆发力。
久而久之这种基因就在人类群体中占据了主流——遇到危险反应慢的差不多都死了,这种在自然选择当中处于优势的基因得以慢慢扩大它的占比。
动物的很多‘本能’真的就是这样被一代又一代地慢慢写进基因,很多时候它们的**行为都是受到基因的支配的,这甚至包括很多为了种群的延续而自我牺牲的高尚行为。
从科学的角度讲,一些人们看来很玄学的东西或是诸如伟大、牺牲、勇敢、畏缩之类的性格遗传之流,也都有一定的道理的。
李轻澜不相信老子英雄儿好汉的这种事情的必然性,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对封建帝国皇帝和贵族继承爵位的法理依据当然是嗤之以鼻。
现代人普遍认为在人类性格的决定因素当中,环境和教育占了绝大部分比重,不过从基因的角度上讲,的确有一些会影响性格的基因,在一个人的性格养成的过程当中也起到部分决定作用。
一些人天生就暴躁易怒、贪婪贪食、有强烈的暴力倾向……宗教学一般把这些定为人类的原罪。
从基因的角度上讲确实有一定的依据,这其实挺科学的。
虽然变形术很不科学,但是它越不科学,李轻澜就得越注意着点。
万一麦格教授的变形术真的强到让这些小巫师们变形后的**从基因方面就和那些动物没什么两样,那么那些诸如狩猎本能之类的东西也就不学自会。
蛇类的食谱当中是有很多鸟的,先祖流传下来的基因会告诉他们该如何捕食这些带翅膀的美食。
而且几乎一抓一个准,连学都不用学,直接上手就是一套花里胡哨熟练操作。
等小巫师们从本能当中反应过来了以后,操作都已经结束了,他们的同学都已经死过了。
怎么说呢?
如果把身体当成是游戏角色,他本人的思维是号主的话,这些来自基因记录下来的本能,就是号主背后的指导大神。
甚至有时候看号主玩得太水,还会把键盘抢过来代打——大神代打,绝无失手。
当它觉得自己已经打完了一套亮眼的操作以后,还会再把控制权还给号主,然而号主这时候会发现这些所有的伤害都打到他的队友身上去了……
这些来自祖先的基因,若是有自己的思想和记忆,也绝对从未想过他们的后代有一天可能会和自己的天敌成为队友。
李轻澜真的很怕这些变蛇的小巫师们扛不住基因带来的狩猎本能,下意识地就一口一个地把小鸟们给吞到肚子里。
虽然这种狩猎行为能让小巫师们在最短时间内熟悉他们的新身体,然而李轻澜不能让他们把自己的同学当成是练习的目标。
倘若真的出现这种事情,哪怕李轻澜掌握着复活术,能把小巫师们给救回来,这节课也算得上是霍格沃茨建校以来遇到的最大的教学事故了。
在李轻澜还在与霍格沃茨建立信任关系的当下,他怎么敢让这种事情发生呢?
所以哪怕这会显得杞人忧天了一点,李轻澜也得认真对待。
好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熟悉以后,李轻澜带着的这些小巫师们已经渐渐得找到了一些感觉,最起码变蛇的那一部分同学已经有能力追赶麦格教授带领着的四条腿大部队了。
至于还在用两条腿蹦跶的小鸟们,他们就这么蹦着肯定是学不会怎么使用翅膀的。
所以李轻澜索性又变形成树人,并且用给自己释放荆棘缠绕,让自己的身形臃肿了数倍之后,一个一个地追上小鸟们,并把他们捡起来放到自己身上。
鸟类的主场当然是天空了,有了一定的高度他们才会有掌握翅膀的需要和动力嘛,在地上能学到什么东西。
站在行动当中的树人身上,小巫师们不断从李轻澜身上摔落,这让李轻澜一路走一路捡。
不过李轻澜并没有因此改变荆棘的形状以保证小巫师们不会摔下来,毕竟麦格教授带他们出去的目的就是要让他们适应变形动物的行动方式。
在树枝上甚至是半空中如何保证身体的平衡性当然是小鸟们等下要进行的训练了,他只不过是把这个训练提前了那么一点而已。
至于摔下来疼不疼什么的……这就不在李轻澜的考虑范围内了,他只保证小巫师们不会摔伤。
不过这些小巫师们还是很聪明的,至少就这一会儿的时间里就已经有一位来自拉文克劳的小女巫成功掌握了飞行的诀窍,跳开李轻澜身上的枝条,开始颤颤悠悠得飞行体验。
如果让李轻澜来形容的话,她的初次飞行有点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