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歌惊:“果然是同类之间比较敏感吗?”
幕初筵怒道:“你特么关注点在哪!”
宫九歌确实没能料到这一点,她正色问道:“确定吗?”
幕初筵毫不负责任地答:“不确定。”
那副置身事外的模样让人手痒,宫九歌按捺住冲动。
宫九歌自动屏蔽他的后一句话,说:“如果真是这样,那有些事就很好解释了。”
宫正是养子,和宫铭并无血缘关系,而且这二人的关系很好,宫铭继承家主之位后,分了不少权限给宫正。可以说宫铭成婚是二人关系出现裂痕的分水岭,旁人以为原因出自姬忘姝,殊不知是因为宫铭,这就很微妙了。
幕初筵:“你还是去问问夙壹吧,这方面他比我懂。”
宫九歌:“上一个不肯正视自己的,亲都成了。”
幕初筵深吸了几口气,暗道不要和熊孩子计较。
“算了。人送到了,我走了。”
刚走到门口,幕初筵想起什么,问她:“你最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宫九歌不明所以。
幕初筵并不想让她知道那药的副作用或许会出现差错,尽可能的擦边球,若无其事地提起来,然后揭过去。
“一白,副作用。”
宫九歌了然:“似乎没什么副作用,没有想发脾气的感觉。”
幕初筵:“想来是因人而异……吧。话说,你在这里呆的时间不久,还顺利吗?”
宫九歌沉吟,然后随口说:“没什么顺不顺利,就是时不时会有想把他们剁碎了喂狗的冲动。”一句残忍血腥的话被她说的风淡云轻。
幕初筵:……
罪魁祸首之一如若无事的说:“难为你忍得住——咳,是什么让你放弃了这个想法?”
宫九歌:“我没养狗。”
幕初筵:……
他好生将人劝着,一时冲动怕不是将线索都扯断了,不谈血缘,咱先只说他们的价值。
宫九歌听完,然后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你真冷血。”
幕初筵:我特么……
他冷静下来:“我明天送个狗给你。”
宫九歌:……
二人不欢而散,宫九歌将他带来的人一一分配安顿好。指了两个人去了宫正那里,将铃铃留在了自己身边,其余的人则散在族内各个关卡。得了新鲜血液的宫九歌心情甚佳,甚至得了空来处理宫余退位带来的后遗症,不,说是“赠品”更为贴切。
赠品一号,王夫人:“这么多的事,你一定忙不过来吧,瞧你都饿瘦了,叔母看着心疼,给你熬了燕窝,好生将身子补补。”
宫九歌答:“有劳叔母了。”然后就没了下文。
过了半晌,宫九歌手头上的事务还没处理完,王夫人左等右等没再等到她开口,坐立难安。铃铃玲珑心思,她端了茶水过来,看着上首埋头处理内务不可自拔的宫九歌,声音刻意压低说:
“夫人,少主还有要事处理,劳烦您送了燕窝过来,若是无事,不如就先回去吧。”
王夫人看着上首不曾被碰过的燕窝,嘴唇蠕动,却又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好。
“叔母还有事?”宫九歌出声解围。
王夫人立刻点头:“有……是,是有关你表弟的事。”本是个借口,但是转念一想,若能借此为儿子谋些东西,她这个做母亲的也跟着享福。
想到这里,王夫人坐正身子,脸上堆出笑容:“九擅年纪不小了,之前一直被你叔父惯着,什么都不愿意沾手……叔母的意思是,九歌你不如把他带着,慢慢接手这些,以后也好为你分忧解难,毕竟自己人怎么都比外人来的贴心。”
宫九歌指尖敲了敲笔杆,若有所思:“叔父之前可有安排给堂弟?”
王夫人笑容一僵,然后说:“你也知道,九擅年纪尚小,还未加冠,他爹宠的紧。”
宫九歌似笑非笑地夸了句:“叔父竟然如此疼爱表弟。”
王夫人说:“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怎么会不疼爱。”
宫九歌:“既然如此,叔父定然是有自己的打算,也定然为表弟准备了后路,叔母跟着享福便好,又何必忧心操劳这些事。”
“话是这样说,但是……”王夫人为难道,“你叔父现在不也不管了吗,我就担心你表弟,所以只能拜托九歌你,多少给他安排个差事,别让他就像眼下这样……”
“可以。”
“你们毕竟是表姐弟,这血浓于水的……等等,你答应了?”王夫人愕然,毕竟看她刚刚的态度,若要成事,怕是得费一番功夫,却不想,这就答应了?!
突然就有一种砍价砍的好好的,对方突然一口定价的感觉,莫名觉得自己吃了亏。
王夫人突然结巴:“那,那我去知会九擅一声。”
宫九歌吩咐铃铃送人,不多时,铃铃回来了,替她将空了的茶杯添上热茶,然后将那碗燕窝端了出去。
“主子,那碗燕窝没问题。”铃铃说。
宫九歌:“谈不妥才要下手。”自己现在若是出了事,那得利的是宫正无疑,这些人又怎么会甘愿为他人做嫁衣。
铃铃问说:“主子要如何安排宫九擅?”
宫九歌合上最后一本账簿:“这个么……”
林萧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他不知道自己哪让这位新主子不痛快了,无缘无故给他安排了个带二世祖的差事。
林萧维持着自己风度翩翩的笑,看着面前敞着衣领,坐没坐相的宫九擅,他僵硬地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