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鸥号吃水浅船楼高,重心不稳,炮放到甲板上我怕翻船。”胖船长舔了舔嘴唇:“船上有四门六磅炮,还有几门旋转炮。”
“都搬上来!”
“这位将军!请等等……”一名气质文雅、衣着考究的中年旅客站了出来:“您可要明白,您是要拿您的军官的命来替这艘船的船主守卫财产!”
“我是在保护维内塔陆军的荣誉!”雷顿少将厉声驳斥。
“这和荣誉毫无关系!”
“荣誉就是军人的生命!如果我的军官为了活命连荣誉都能不要,那他就不配成为军官!你说我不爱惜部下的生命?一会接舷后我第一个跳帮!”雷顿少将的话让甲板上所有人鸦雀无声。
“也不是投降就安全了”第一个回过神来的胖船长紧忙帮腔:“海盗会抢光你身上所有钱,接着把你扣下要赎金。交不出赎金就会被卖到塔尼里亚的种植园当奴隶。”
那个明显有一点社会地位的中年旅客不说话了,不知道他是慑于少将的气势,还是被胖船长真假难辨的话语给唬住。
“别说废话了!准备武器!”少将一拳砸在船尾桅杆上。
他走到船艉楼边上,直视着站在甲板上的准尉们的双眼,恨声说道:“后面那艘是海盗船,是来找我们的。有人觉得你们都是废物,打不过海盗,不如投降。哪个孬种想投降,站出来,我给你艘小船让你去投降!”
他扫视了一圈,准尉们动都不动:“很好,维内塔男儿,怎么可能向海盗投降?你们是陆军下了血本训练的军官,是时候看看你们的成色了!是孬种还是英雄,今天一试便知!一群(脏话)生出来的烂货,也敢来找我们麻烦?去拿武器!跟我杀光这群杂碎!”
准尉们被少将激的嗷嗷叫,温特斯也感觉胸腔好像燃起了一团烈火,他跳下船艉楼直奔船舱去取自己的长剑。
莫里茨少校语气不善地和胖船长说:“你运气不错,今天这仗看来是不可避免了,堂堂陆军向海盗投降也确实不像话。不过我们或许可以制定一个合理的计划……”
温特斯连着跳下两层船艉楼,直奔船舱去找自己的行李,他的长剑和行李在一起。虽然他的长剑是剑术课上用的没有开刃的剑,但这是仓促间他能想到的唯一一把武器。
不过真的把剑拿到手之后,他才发觉这把武器似乎并不适合在船上用。长剑太长了,如果要无障碍地挥舞,那周围空间的挑高至少要在三米五以上。
如果是在船舱里这种狭窄低矮的空间里使用,很容易磕到舱顶或舱壁。甲板上也不好用,因为甲板上到处都是缆绳,更容易被挂住。
不过温特斯手头也没有其他可用的武器了,于是他还是带上了长剑,毕竟有就总比没有强。
温特斯突然想起那把女贼的匕首还在,于是急忙翻找。艾克细心地把他的挎包裹在了行李包里,他很快就找到了那把匕首。
这把匕首因为曾经被当作光亮术的施法材料,所以表面由普通的金属色变成了红黑相间的颜色。温特斯试了一下,依然很锋利,于是他把这把匕首别在腰带上备用。
巴德也走进了舱室取长剑,看到温特斯正在把匕首往腰带里别,连忙制止他:“你都这副惨样就别想着去跳帮了,胳膊刚拿针缝上,一使劲不是又崩开了吗?”
“崩开就再缝上!”温特斯怎么可能让同学战友们去厮杀,自己在后面装伤员。
他和女贼交过手后深知实战凶险,真的会要人命,但他更不愿意当懦夫。
“你去帮炮科那几个人摆弄火炮去,肉搏战不差你一个人。”巴德斩钉截铁地说。
温特斯权当没听到,径直走出了给他们几个施法者伤员休息的下层船艉楼。刚出去就看到大副和一名水手把一个装满刀剑的木桶抬上了甲板,正在一把一把给船上的人分。
温特斯也赶紧去换上了一把单手弯刀。这把弯刀刀身较宽,长度较短,重心靠前,还有个大号刀镡。
温特斯经常能看到水手们带着这种刀。拿在手里比量了一下,他立刻就明白了为什么水手们爱用这种武器。
长度较短,就更方便在狭小的船上施展,不容易被船身或缆绳挂住。刀身宽、重心靠前,挥砍的力量就更足。水手不穿盔甲,所以劈砍效果拔群。
“再来几个人,帮忙搬大炮!来人啊!”刚换上了更好用的短弯刀,温特斯就听到船舱里传来求助声,他立刻前去帮忙。
当温特斯顺着梯子爬到底层船舱时,几个炮兵科的见习军官正使出吃奶的力气在搬一门铁炮。
床上的火炮是短管炮,口径不大膛壁却很厚,还套着一圈一圈的铁箍,极其笨重。而船舱狭小又装满了货,准尉们根本无处施力。
温特斯看了看觉得要把货先卸掉,才方便搬,但现在卸货显然不现实。所以温特斯也只能过去搭了把手,火炮还是只能一寸一寸往外蹭。
莫里茨少校也下到了底层船舱,看到见习军官们在搬火炮,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些年轻人蠢哭了:“这几门破烂六磅炮就别搬了,搬得动吗?来得及吗?不是有旋转炮吗?在哪里?”
看到了贼鸥号配备的旋转炮,莫里茨少校眼前一亮:“还是提心后装炮?好!对付海盗正好。”
“子铳呢?先把子铳都找出来”少校自顾自开始在底层船舱到处翻找,终于在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