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的骑兵先去查封辎重仓库,然后占领镇公所和治安所。

等温特斯进城的时候,活已经办完了。

还是老样子,辎重仓库里面空空如也,连耗子都没有。

温特斯和安德烈一商量,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头,敌人恐怕是早有准备。

“想拖垮我们,那他是痴心妄想。”安德烈冷笑:“人还能被活活饿死?”

除武器、弹药和七天干粮之外,攻入白山郡的部队什么都没带。

温特斯手上这支部队的情况类似罗纳德突袭狼镇的部队,同样是舍弃辎重换取速度。

但是白山郡远比铁峰郡富饶,就地征募粮食要容易的多。

温特斯也有些奇怪,他再次向漫云谷方向派出三名骑兵,侦察敌情。

夏尔哭丧着脸跑过来,拿着几份邸报。

“没找到新的,最新也是上个季度的。”夏尔说。

邸报,也叫[纪闻],是新垦地军团向下辖单位公告式的官方通报。正常一个季度一期,有紧要大事时也会增刊。

温特斯最早知道新垦地军团有这种信息渠道,还是在与梅森学长初次相见时。

他如饥似渴地需求着情报,而邸报是最好的公开情报来源。

不过邸报买不来,只能去新垦地军团的地盘抢。

温特斯接过邸报,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没关系,都带着。旧邸报也有用,有多少拿走多少。”

夏尔抬手敬礼,转身要走。

“等等。”温特斯叫住夏尔:“让你把鹿角镇的生意人都找过来,怎么不见人?”

夏尔苦着脸说:“镇上的老百姓混在一起,甄别不出谁是商人。”

“这还不简单?带着火把去,把人叫到一起,一个接一个商铺问。懂了吗?”

“懂了。”

“事前同他们讲清楚,就是问两句话,不会害他们性命。切记,要以理服人。”

“是。”夏尔使劲点头,走了。

温特斯找了个光线好的地方,继续看邸报。

“不都是旧的吗?”安德烈的右手揣在怀里:“还有用?”

“有用。”温特斯头也不抬地回答。

“有什么用?”

“纪闻的内容主要是政策、战争、议院的辩题、民事刑事案件,还有些宗教庆典的消息。”温特斯翻过一页:“目前来看,新垦地军团名义上还是效忠诸王堡。因为邸报里对诸王堡的称呼还是‘至高无上的共和国’。”

“亚当斯,墙头草一样的东西,就想着见风使舵、看机下注。”安德烈不屑地轻哼,又问:“可这不都是上个季度的?”

温特斯理所当然道:“要是军团与诸王堡决裂的话,应该有增刊吧?”

安德烈哈哈大笑。

“咱们也应该办一份邸报。”温特斯边看边说:“这东西还是蛮有用的。”

“好啊,回去就办。”

温特斯叹了口气:“如果我们能占住热沃丹的话。”

“有点意思!”温特斯又往后翻了一页,眼前一亮:“去年的通报,南山镇两名农夫偷割军马场草料,被军事法庭判处苦役。”

安德烈的耳朵也一下子竖了起来:“军马场?!”

“南山镇。”温特斯咀嚼着这个名字,取出地图集:“没记错就在白山郡。”

两人蹲在地上,一张一张地图地翻找。

“还真在白山郡!”找着找着,安德烈忽地狂喜大喊:“就在南边!”

温特斯接过地图:“地图没标明?白山郡有军马场,那敌军应该有一些骑兵。”

“军马都被征走了呗!而且这地图太老,没标明也正常。”安德烈一拍大腿,发自内心的高兴:“咱们说什么也得去拜访一下。适龄军马可能没有,但马驹、种马也是好东西嘛!”

“好。”温特斯被安德烈的喜悦所感染,微笑着说:“去拜访一下。不过铁峰郡好像没人操持过军马场,得把军马场的职员也抓走。”

安德烈不以为然:“梅森学长不是养过猪、管过劳役牧场?让他去弄嘛。”

四目对视,两人不可抑制地大笑,越笑越开心。

夏尔押着鹿角镇的商户,远远就看到蒙塔涅上尉和切利尼中尉面对面蹲着,不知在傻乐什么。

“上尉!我把人带过来了!”他大声提醒。

温特斯和安德烈急忙起身,整理仪容。

好在鹿角镇商户们被吓得要死,也人没注意到两人的失态。

“先生们。”温特斯轻咳一下,对战战兢兢的商人们和善地说:“买卖人消息灵通。叫你们来,是因有些事情想问。只要诚实回答,我保证你们的生命和财产安全。”

鹿角镇商人们点头如小鸡啄米。

“从你先说。”温特斯的手杖指向在场年纪最大的商人。

对方不明所以:“您……您还没说想问什么?”

“不用管我想问什么。”温特斯的语速不紧不慢:“你只管说,听到我想问的,自然就会放你走。”

老商人哑口无言,好一会他才又壮着胆子问:“从哪说起?”

“就从最近、最大的事说起。”

老商人嘴唇开合,费了好大力气才开口,一开口就惊到温特斯和安德烈:“赫德蛮子又来了。”

“继续说。”温特斯不动声色与安德烈对视。

从安德烈紧绷的脸颊和惊疑的眼神中,他看到和自己同样的情绪。

老商人絮絮叨叨地讲了起来:

九月中旬——差不多是巴德和梅森百人队“全军覆没”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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