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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热沃丹市。
战斗已经彻底结束。
所有的守军都被解除武装、捆绑并关押。
无人收敛的尸体躺在大街上,告诉市民拂晓那场战斗不是他们的梦。
昨晚攻城的时候,热沃丹市民听见攻城方自称是“来戡乱的新垦地军团”。
天一亮,他们才发现。
来的哪里是新垦地军团,分明是他们早有耳闻的“血狼帮”。
而“血狼帮”的所作所为,也活脱脱就是土匪进城。
一辆辆马车驶入热沃丹,大有不搬空一切誓不罢休的架势。
热沃丹此刻一片混乱,温特斯的士兵没有军服,全靠肩上绑的红带子辨识。
许多流氓地痞发现浑水摸鱼的机会,他们纷纷在肩膀系上红带,打砸抢烧。
城外的流民也发现热沃丹的混乱,他们受尽欺压,又饿又怒,如今找到发泄的窗口。
大量流民涌入热沃丹,在地痞无赖的煽动下抢粮抢物。
热沃丹大教堂甚至也被冲击,城里的流氓带着城外的灾民涌入教堂,神也没能保住他的圣殿的安全。
混乱之中,安格鲁带着二十几辆马车,直奔热沃丹驻屯所。
皮埃尔在后面追上来,气得大吼:“钩儿!你干什么去?快去粮库、金库、武库!”
“不行!”安格鲁执拗地回答:“巴德中尉说得清楚,宁可不要金子、不要银子,也必须把热沃丹驻屯所的档案库完完全全带走。”
“档案有个屁用!这世道,那些他妈都是废纸!去粮仓!”
“巴德中尉要我搬档案库!”安格鲁的倔劲也上来了。
皮埃尔也拧不过倔强的小马倌:“好,你去,就给你十五辆大车!一辆也不多给!”
小马倌驱着马车,赶往驻屯所档案库。
皮埃尔看着街面上的乱象:肩上绑着红带子的人——也不知道是谁——砸开房门,把屋主人拖到街上痛揍,衣着破烂的灾民也参与其中;
许多鬼鬼祟祟的家伙抱着金银和瓷瓶跑进巷子,不知去向。
“操!”皮埃尔忍不住大骂。
“这样不行!”皮埃尔心想:“我得去找胡安中尉!”
皮埃尔正这样想着,一名杜萨克飞马驰来。
“皮埃尔·吉拉德诺维奇!”来者远远就在大喊:“a先生和b先生要你马上去见他们!”
……
根据斯佳丽的计算,博塔云的预产期应当在八月下旬。
她计算的不对,因为骒马在配种时会多次交配以确保能怀上。
博塔云的预产期其实是九月上旬。
可是直到前天——九月二十日,博塔云还是没有要生产的迹象。
这段时间,斯佳丽焦虑到失眠。她整夜整夜守在博塔云旁边,寸步不离。
直到昨天中午,博塔云突然开始宫缩。
与此同时,蒙塔涅先生派来夏尔和海因里希——狼镇所有人必须按照之前演练的那样,马上躲进森林,因为热沃丹匪帮要来了。
为了确保机密不泄露,作战计划的知情者被控制在最小范围,甚至女眷们也是最后才知道。
了解作战计划全貌的,只有军官们。
温特斯事先以防备匪帮的名义,带领狼镇人演练过两次撤离。
等动真格的时候,却恰巧遇到博塔云生产。
博塔云痛苦地卧在草堆里嘶鸣,小驹子却迟迟不出来。
夏尔和海因里希几乎是用武力把斯佳丽架走。
可是斯佳丽完全遗传了她父亲的倔劲,夏尔和海因里希一个没留神,斯佳丽就钻进树林里,跑回了米切尔庄园。
而此时此刻,斯佳丽正在遭遇极大的危机。
两个热沃丹士兵闯进米切尔庄园,他们见什么、拿什么,拿不走的也要砸碎。
从一楼砸到二楼,又从二楼砸到一楼。
一个士兵撞开二楼的一个房间,突然大喊另一人:“我找到大财主家的小姐的房间了!”
另一个士兵慌慌张张跑过来,也在房门口呆立住。
两人傻站了一会,其中一名士兵猛地趴到床上,使劲地嗅着。
“要是能上一个大财主家的小姐,老子这辈子也值了!”他大喊。
另一个士兵也跟着照做。
两人先是蹭着床单、枕头,很快这种发泄**的方式已经没法满足他们。
其中一人一刀插进枕头,发狂般撕扯着。
鸭绒在房间里飞舞,就像下了一场大雪。
“等等!”另一个士兵拉住同伴:“什么声音?”
他们听到马儿的嘶鸣声。
循着这声音,两人一路找到马厩,正正好好把斯佳丽堵在里面。
斯佳丽穿着脏裤子、旧衬衫,头发束着,看起来有三分像男孩。
但是继承自她母亲的精致五官却不是衣服所能遮掩。
两个热沃丹士兵看得呆住。
年纪比较大的那个自从被招进军队,已经很久很久没碰过女人。
年纪比较小的那个,从来都没碰过女人。
斯佳丽抓起草叉,虽然惊慌但没有尖叫:“我父亲是杜萨克,我哥哥也是杜萨克,你们敢碰我,我就杀了你们,然后自杀!”
“就算不是大财主的小姐!马夫的女儿也行了!”年纪大的士兵大喊一声,发狂般扑向少女。
“来人啊!”斯佳丽尖叫着刺向已经变成野兽的人。
年纪大的士兵撞在草叉上,锋利的草叉刺进他的小腹。
“你!”他惊慌地大喊:“你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