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二楼,周围的房间里面有吆喝划拳喝酒的声音不时传出,中间还夹杂着女子的嬉笑,那笑声中明显带着挑逗和魅惑,还有男子享受的怪叫声,很显然,他们也没老实地闲着。
三楼如是,到了四楼就清静了些,里面有曲调异样的乐舞响起,不时还有女子在唱小调,不过也不是什么高雅的曲目。
李正道听来的都是些下流的言语,不觉得有什么用,所幸直接上了八楼。
这里的周围一圈房间再次清静了许多,里面只有曲调清幽的小曲响起,客人们也大多安静,即便开口说话,也是斯文有礼。
微微摇头,面带一丝鄙夷,李正道直接上了十楼,这里的空间已经小了很多,周围的房间也大大减少,只有寥寥六间,其中一间的房门还半开着,里面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
每一个房间的门口,都站着一个衣着朴素的小丫鬟,大概十二三岁,脸蛋稚嫩清纯,眸子水灵,看起来特别可爱。一个个站在门口,目不斜视,没有任何的动作。
想了一下,李正道朝房间半开的那间屋子走去,走到近前的时候,停了下来,转头对旁边这间屋子门前站立的小丫鬟道:“我要进去,什么条件?”
小丫鬟这才抬起头看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水灵的眸子中波光荡漾了一下,接过李正道手中的红玉票道:“公子已经满足了,请进。”
李正道有些意外,不过也没有多想,推开门,一个深呼吸,迈步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面积不小的客厅,正中有一个圆桌和几个凳子,往里边靠左的位置放着一个矮脚桌和一些茶具,旁边有一个屏风,后面似乎还有里间,右边是一道月亮门,白纱遮挡着,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不过此时里面有三三两两的琴声传出,不成曲调,不过琴声清脆,听起来很是爽朗。
“在下李某人,不知姑娘如何称呼?”李正道对着白纱的月亮门一礼道。
“无名弃妇,不值得公子听名字。”里面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李正道脸色微变,这话语直接,语气生硬,明显不是容易接触的主,看来自己随便蒙了一个房间进来,虽然没额外花钱,却找错了对象。
不过就此离开,也不是李正道的性格,当下道:“李某人早就听闻红楼镇的姑娘美貌无双,今日有幸路过此地,特意前来一观,不知姑娘可否让在下瞧上一瞧。”
“想看,你就进来吧。”女人的声音依旧清冷,不过清冷中带着几分慵懒。
李正道神色又是一阵变幻,最终咬咬牙,掀开白纱,走了进去,里面是一个足够宽敞的卧室,放着一张大床,上面有雕花的木质罩子,垂挂着红色的幔布,将大床给围挡起来。
就在李正道左顾右盼的时候,红色的幔布掀开,一只纤纤玉手伸了出来,随后幔布被分开,显露出一个穿着红色抹胸长裙的女子,侧坐在床榻上,膝盖上放着一把古琴。
黑发挽成发髻,在脑后松散地膨胀开,将散未散,一些发尾垂落在雪白的肩膀上,看起来有些散乱。
女子回头,明眸如秋水看着李正道,白皙的丰腴脸颊上,一层红晕,几分凄楚无助的哀婉表情涌现,将一个女子的柔美和可怜,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出来。
李正道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猛地跳起来,悬在那里,怎么也落不下去了,呼吸似乎都要中断,大脑一阵发懵。
实在是这女子不仅美,而且带着无尽的凄楚,让人恨不得立刻化作一团火焰,去给她温暖,哪怕将自己焚烧成灰烬,也在所不惜。
不过李正道体内自然能量应激地流转开来,身体的种种不适感觉,很快消失,狂跳的心逐渐慢了下来,呼吸逐渐平缓,大脑也渐渐地恢复了正常。
眼眸恢复清明,李正道再次看向了女子,已经不复刚才的失态。
女子一声轻笑,“都说道侠修道持身,心志最是坚定,三大道门的弟子尤其出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女子轻笑的瞬间,凄楚的哀婉神情已经完全消失,变成了一个明媚开朗的美女,犹如冬日阴天中灿然的阳光爆发出来,让人忍不住就想要靠近取暖。
不过这次李正道仅仅一个深呼吸,就把身体内各种躁动起来的感觉和意念,全部镇压了下去。
“红楼的姑娘嬉笑间就可以影响修道者的心情,果然传言不许,美貌冠绝天下,一点也不假。”
“你心动吗?”女子轻轻撩拨了一下琴弦,弹出三两声的音符,笑靥如花地问道,这次给人的感觉又大不相同,变成了温柔可亲的模样。
李正道笑着点头,“自然心动,不然我岂不是早就死了,我的心一直在动着呢。”
女子一愣,有些愕然,片刻后咯咯一笑道:“不愧是道侠,果然非同一番,小女子想邀请道侠共进晚餐,不知道李道侠可否愿意赏脸。”
“自然求之不得。”
红楼外的夜色渐凉,应无心酒壶仍在一边,已经躺在地上,四仰八叉地大睡起来,呼噜打的一阵阵的响,不过这些都是装的,实际上他依旧在探听红楼里面的各种声音。
喝酒,划拳,吆喝,吵闹,对骂,各种男子的声音都有,还有女子的嬉笑,娇笑,调笑,各种笑声不断,这也就是刚开始吃晚饭时候的声音,再往后面,声音可就完全变了味道,全部都是女子各种腔调的声音,有的委婉,有的直接,有的嘶哑,有的拔尖,好似正在经历无数的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