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能说通。
可昨晚的……
“那几个蛇女……?”
“对,并非全是忠于炎齐。有两个是沧浪盟的奸细。”
许是怕师父听了去,他又凑近她耳边:“所以,演戏要演得真一点,原谅我不能事先告诉你。”
关关脸一红。
不过……
“所以呢?”她不解,这和今日来见他的师父,有何关系?
“你呀……”司马粼摇了摇头。
那“老神仙”倒是心照不宣地笑了。他朝关关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近前来。
关关坐到他身边,只觉得之前感觉到的那股充盈之气更盛。
难道真的是神仙?
关关向来讨老人家喜欢,这老人现在也是眼含慈爱地看着她,将双手有点颤颤巍巍地举起,结了一个印迦。
忽地,关关只觉得手臂内侧一阵刺痛,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灼伤了一样,脑中几个快得看不清楚的片段闪过——好像是昨夜的乾欢殿。
是错觉吗?那老者竟欣慰地一笑。
更神奇的是,关关原先披散的头发,这时竟自己往上飞起来,自动挽了一个发髻……
“嗯,”司马粼点头道,“确实有点儿新妇的感觉了。多谢师父。”
“这障眼法,定能蒙过沧浪盟的眼睛。从现在一直到花灯节,障眼法都不会消失,可保万无一失。”那老人说道。
隔着袖子,关关以极微小的动作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内侧,却惊觉——
她的守宫砂没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姑娘放心,只是障眼法。我这徒儿旁门左道的主意最多,这次,便劳烦姑娘与他一起守护大召安宁。”
守护大召安宁?
若是几日之前,关关实在无法将这几个字,和南良王司马粼联系起来。
“生逢乱世,身不由己,”司马粼坏坏地一笑,“爱妃,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此事只有神仙能帮我们。”
关关不置可否。
之后,司马粼让她独自在清潭边呆了一会儿,自己和师父又单独商议了足有半个时辰。
拜别了师父,司马粼又带着她纵身跃上回了山顶——
她实在想不明白,既然能一跃而上,来时为何要用脚力?
以及来的时候为何骑马呢?
清潭之畔,老人背手而立,发出一声沧桑而有些哽咽的感叹:“凡间乱世,你竟真的嫁给了个‘昏庸君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