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安然无事。”芳期中气十足的直言:“至于福宁阁因何走水,这事件的始末我确然清楚,不过奉官家圣令,详情暂时不能透露,尤其是向引发福宁阁火患相关人员透露。”
“湘王妃这分明是倒打一耙!”金敏出离的愤怒了,而在愤怒的同时,他还极度怀疑芳期这说法是外强中干:“福宁阁走水次日,兴国公夫人便请见太后,确定太后是否安康,竟然为皇后所驳回,还不仅只是兴国公夫人,简夫人因牵挂宸妃娘娘安危,请见拜省之求也被陈皇后驳回,甚至于祁尚书,他本有直通福宁殿之权,因福宁阁走水一事心生疑虑,欲面圣同样被拒福宁殿外!湘王妃嘴皮子一碰,轻描淡写一句太后无事,怎能让臣公百姓口服心服?”
“那么金大夫及沈相臣又有什么真凭实据指控我在说谎呢?”芳期冲廖不讳一笑:“廖御史让我直言,我便直言,至于我这直言的凭据,待到外子解决了辽逆耶律齐犯占邓州再侵襄阳这起战祸,自然就将告诸朝堂百官及临安百姓以平疑议。”
湘王妃这是在以美色示好廖不讳?
金敏有如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破绽,赶紧的趁胜追击:“湘王妃要拿出凭证来何需犯难,只要将我等的质疑上禀中宫皇后,让兴国公夫人及简夫人面见太后及宸妃娘娘,确证大娘娘安然无事,所以官家才不理问福宁阁走水此件大事,不就能够立时平息宫外的疑议沸腾了?”
让金敏越发满意的是,廖不讳也微微颔首表示认同了。
金敏扬眉吐气起来。
“那我就再直言几句吧。”芳期忽然起身,向前几步:“福宁阁走水乃是人为,大娘娘虽安然无事,但在此之前大娘娘便患癔症,多数时候都是神昏智乱,甚至连对官家都恶言相向,故而官家才下令闲杂人等不能打扰大娘娘在福宁阁静养,这件事,官家虽未明颁旨令,相信朝堂的文武官官都有所了解。
福宁阁被叵测之徒纵火,多亏宫人护侍得力,大娘娘被未被阴谋所害,不过受此一场惊吓后,癔症症状加重,如此情况下当然更不宜再受打扰,所以皇后才拒绝了兴国公夫人的请见。至于简夫人求见宸妃娘娘也被拒……这与兴国公夫人求见大娘娘被拒根本无干,让我大惑不解的是,金大夫与沈相臣为何非要将这两件事干连?那我也猜疑一下吧,是否你等确定福宁阁走水一事乃是宸妃所为,如此急着确定大娘娘与宸妃的安危,实则是想确定宸妃是否得手?”
“你这是在血口喷人!!!”
金敏和沈炯明同时大吼出声。
“我相信祁尚书的确心系官家安危,所以在次日入宫欲面见官家,这是情理之中,不存叵测之图,毕竟若是太后因火患遭遇不测,官家无论如何都不会坐视不管,官家既不管,那官家的平安确然会成为臣公心中的疑窦。”芳期当然不会吼回去,她甚至还更温柔了:“可祁尚书当面质疑过我吗?祁尚书谏请过让陈圣人答允简夫人入见宸妃吗?在座诸位也可以由己及人,对福宁阁走水事案的关注,何曾涉及宸妃?”
廖不讳又再颔首了。
不是因为见风使舵首鼠两端,而是的确觉得湘王妃的理辩很有份量,在大事件面前,谁会关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宸妃又不在福宁阁侍疾,更没听说过福宁阁的火灾牵连别的宫苑,沈、金二人为何如此在意宸妃的安危?等等,谁在福宁阁侍疾?!
廖不讳的思维刚转折至此,芳期便又说出了一番话:“在福宁阁侍疾者乃司马娘子,众所周知,司马娘子为兴国公的嫡女,大娘娘的嫡亲侄女,更是经过官家允令,一直在福宁阁照顾大娘娘调养玉体,福宁阁走水事件之后,陈圣人虽拒绝了兴国公夫人面见大娘娘,却未曾阻止兴国公夫人与司马娘子相会,司马娘子曾亲口告知兴国公夫人,大娘娘安然无事,难道说,兴国公夫人竟然信不过亲生女儿话,还非要眼见为实?
之于金大夫与沈相臣,明知宸妃所住的殿阁与福宁阁相距甚远,若宸妃的殿苑真被火势波及,福宁殿乃至于仁明殿都将化为灰烬了,禁内发生此等大祸,又岂是外子能够只手遮天?那蹊跷的地方就来了,为何你们是要促成简夫人与宸妃谋面?”
西楼居士听了这一歇,此时也很爽快的表达意见:“太后因惊病而不便面见外臣,司马娘子却是可以作为见证的吧,明明兴国公夫人已在司马娘子口中获证太后无事的确凿,不知诸位为何仍然疑虑满腹?再有便是,为何将宸妃与此事案干连,老身也确然觉得大惑不解。”
这番话,西楼居士也是面向廖不讳说的。
所以金敏也主要针对廖不讳进行辩解:“简夫人听闻福宁阁走水,心忧女儿的安危本为人之常情……”
“简夫人心忧女儿安危是人之常情,敢问金大夫及沈相臣又是何故与简夫人共情呢?”芳期差点忍俊不住,好容易才端稳正经的架子:“后宫这样多的妃嫔,寻日里孝敬太后的也不少,光我就知道一位李婕妤,虽说太后卧疾时并没有允她入见,她却仍然坚持晨昏定省,哪怕不能入福宁阁,都要在外叩安,李婕妤也是官宦门第出身,闺阁时候被父母奉若掌上明珠,她如此的诚孝,陈圣人及司马娘子都十分动容,故而哪怕李婕妤从未打扰过太后的病养,但还是常往福宁阁走动的。
就在福宁阁走水之前,李婕妤还与本家的母亲在宫中见谈,李大娘子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