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制作蜂窝煤,那就离不开制作蜂窝煤的独特工具了。
这回张季自然是又找到了钟铁匠。
打煤球,在后世一段时期里北方地区很常见。张季小时候就曾见过自家父母打煤球。
打煤球的工具也不复杂。
这个模具从外形上看,有些像后世给自行车打气的气筒子。
着地的一头粗大些,外头是一个直径约莫两三寸圆形空心筒,高约三寸,在里头则是与上面相连,一个铁片上有十几个圆形孔洞,十几根手指头粗细的柱子便在铁片的孔洞中。
把煤面子和黄泥加水和匀,直接将那打煤球的模具那个圆形筒子一头杵进里面,使劲按压,然后取出来,再在地上提起手柄,再一按,里面的一块圆形铁片就把圆筒和里面十几根柱子退了出来,一块蜂窝煤就出现在地上了。
张季给钟铁匠描述这打煤球的模具有些费劲,毕竟这时候的人,谁也没见过这东西。
就在张季几乎要暴走的时候,钟铁匠身后的二儿子忽然开了口。
“郎君,你说的这个东西,是不是就是分为两部分的套筒?里头的部分主要是给那个什么蜂窝煤打孔,外头的是定型的,模具里压满了煤浆,那个铁片就会被顶起来,然后提起模具时再按下那手柄上被顶起的部分,就把模具里的东西推出去了!是不是这样啊?”
张季一脸惊喜的看着钟铁匠的这个二儿子!
“对!对!对!没错!就是这个意思!你叫啥?”张季忙问道。
那个十七八的小伙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回郎君的话,某叫钟传!”
“钟传?不错!好名字!”张季赞了一句,又看向钟铁匠道:“不是某说你,你这个儿子都比你有悟性!行了,既然钟传知道了是咋回事了,那就赶紧弄吧!等着用呢!”
张季看此时天色有些晚,就打算住在庄子上了。
陈镇却是笑着带着张季来到了新庄子中心的一处院落。
“郎君,这里是大伙而给主家改的新宅子!你进去看看?”陈镇一脸得意的说道。
张季看着眼前这座高墙围着的院落有些发愣!
他记得自己好像没有安排庄子上给自己盖这么一座院子吧?
“陈叔,这是咋回事?”张季走大门,看到院子里平整的青石地面,高大的青砖大屋,不由诧异的问道。
“嘿嘿!郎君,这是庄子上的庄户们自发给主家改的这屋子!咱家只是花了买青砖和瓦的钱,其他的都是庄户们自己弄得!你看看满不满意?”陈镇笑着对张季说道。
张季有些感动,他不曾想到,这些淳朴的庄户们,竟然还会偷偷给自家盖一栋大院子,这是要给自己一个惊喜吗?
张季穿过院落,进了正屋,只见屋里墙壁粉刷的雪白,崭新的桌椅摆在当中。
“郎君,这桌椅,还有后头的床榻,所有的门窗,这些都是李木匠亲手弄得!没收咱家一文钱!说是这是给主家的新屋添点力!”陈镇在一旁又解释道。
张季看了一会儿,对陈镇说道:“陈叔,明日你去买些羊回来!虽然大家不愿意要钱,可咱家也不能不表示不是?那就多买些羊回来,咱们请大家吃肉,喝酒!”
陈镇一听也是忙点头答应了。
接下来,张季便在新屋子里,亲切接见了酒坊目前的负责人,冯春和李长寿。
冯春和李长寿汇报了近一段时间来,酒坊工作的具体情况,还有工作中出现的一些问题。
而张季则是首先对二人的工作做出了肯定。之后,后又对他们提出的问题给出了指导性意见。
另外,张季还特别强调,质量是醉仙春生存的根本。严把质量关,是二人工作中需要长期不懈坚持的一项重要工作。绝对不允许出现只顾产量,忽略质量的情况发生。
会面期间,张季还亲切的问起了李长寿和冯春的个人问题,在得知他也已经说定了亲事后,张季便表示,冯春和李长寿婚礼的时候,愿意作为嘉宾出席。
最后,在祥和融洽的七分钟,结束了这一场会面。
再后来,张季和薛礼吃过饭后,聊到了半夜,两个人才分头睡去。
这一夜,张季在新房子里睡的很香甜。
第二天,钟铁匠就带着钟传,拿着做好的模具拿来让张季看。
张季一看,虽然和后世的那个模具还是不太一样,但是原理基本没错,应该可以制作出合格的蜂窝煤了!
张季立刻就让人弄了些石炭粉和黄土来。
石炭粉,其实就是细碎的煤粉。因为和面粉相似,所以有些地方也叫做煤面子。
按照煤八,土二的比例,用水和匀后,张季便直接将钟传手里的模具拿过来,在水里一蘸,直接对着那和好的煤浆杵了进去。
等到拿出来,在地上稍微一顿,提起手柄同时按下手柄上凸起那一块,一个圆形带着孔洞的蜂窝煤出现了!
“郎君,这就是那个……蜂窝煤?”老管家在一旁好奇的问道。
“没错!这就是蜂窝煤!”张季又看了看手里的模具,对钟传说道:“做的不错!这模具弄上二三十个!没问题吧?”
钟传听了却是看了他老子一眼,然后说道;“郎君,做事没问题,可是这铁料……”
张季一听就反应了过来,略一思衬,就对老管家说道:“忠伯,回头你去张孙家冶铁作坊一趟,购买些铁料回来!多买些也无妨,以后也用的上的。”
张季比较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