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季顾不得其他,一手扶住肩头的小丫头,另一只手一把就把李承乾拉到了自己身前!
“谁让你来着等地方了?”张季严厉的大声说道。
原本还一脸喜色的熊孩子李承乾,顿时脸色就垮了下来!
“表兄他们说今日西市泼寒胡戏甚是热闹,某就想来看看……”李承乾苦着脸答道。
张季眉头紧蹙,看了长孙冲几人一眼,又道:“胡闹!这里这么乱,岂是你堂堂太子该来的地方?你给某进去!”
说着,张季便对薛礼使了个眼色,就把李承乾给带进了酒肆之中。
“哎……哎……某看不到了啊!”熊孩子李承乾个子还是不高,被拉进酒肆便几乎被人挡住啥也看不见了!
张季回头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大郎,给太子弄个案几,让他站在上头!”
薛礼立刻拿来一个案几放在了门边,李承乾在黄仁的搀扶下站上了案几,这下子视野就好了许多。
张季又对着长孙冲、程处亮等人道:“你们也是胡闹!怎可带太子来这里?万一要是有什么闪失,你们负的起责任吗?”
长孙冲也是苦笑道:“太子殿下非要跟着来,某等也没办法啊!”
程处亮和房遗爱倒是大咧咧的道:“四郎莫要担心!这次某等都是带了护卫来的!定不会有事!”
张季无奈摇头,人来都来了,总不能再给撵回去吧?
那就小心着点,就这么看吧!
这时候胡人队伍已经到了酒肆门前。
随着胡人一路跟来的长安百姓也涌到了此处。
这些涌来的人和原本就等在路边的人,更是挤作了一团。
分明是大冬天,可人们却都是额头见汗!拥挤程度可见一斑了。
好在这泼寒胡戏年年都会在长安西市上演,人们虽然拥挤却也算是都有往年经验,人是多,却还不算混乱。
随着众人的欢呼,嬉笑声,胡人队伍从酒肆门前经过。
小丫头玉娘在张季肩头看的其清清楚楚。
看着那些胡人载歌载舞,互相泼水,小丫头不时惊呼,不时大笑,开心的不得了!
终于,胡人队伍过去了。
张季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不过,因为这泼寒胡戏,西市上今日的人比平常多了十倍不止!
原本就熙熙攘攘的西市街道,今日里更是人山人海。
胡人的队伍都已经过去好一阵了,酒肆门前那三丈多宽的道路上,依旧是人头攒动。
张季将小丫头交给阿姐带进了酒肆隔间,自己则是和李承乾,长孙冲等人在酒肆门前说话。
“太子殿下,今日之事臣希望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若是太子再要不听劝阻,身涉险地,那就休想再和臣来往了!”张季说的异常认真。
他那冷冰冰的脸色,就是神经粗大的程处亮和房遗爱,也都觉得事态似乎有些严重。
李承乾此时也知道自己这次做的是有些过了,就忙陪着笑脸道:“稚禾,某今后定不会再如此做了!但请放宽心吧!”
张季面色稍缓,又说道:“那便在酒肆稍待,等人少些了某与长孙大唐他们一起护送太子殿下回去!”
李承乾和长孙冲等人忙答应了。
几人正说话间,忽然前边的街道上又传来一阵喧闹和惊呼声!
“怎么回事?那些胡人又绕回来了么?”张季颇有些不解的说道。
旁边小胖子曹安踮着脚尖看了一会儿惊呼道:“不是那些胡人!是有人在西市纵马!好像撞到人了!”
众人一听都是一惊!
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西市纵马?
而且还是在泼寒胡戏正热闹的日子里?
几人正狐疑间,那纷乱就到了酒肆门前!
张季忙和薛礼、长孙冲等人将李承乾护在了身后,只见十余匹马已经来到了酒肆门前的街道上!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在西市纵马伤人?赶紧下来!等候武侯来处理!”
“就是!这也太猖狂了吧?马撞伤了人竟然还想跑?大伙拦住他们!”
“拦住他们!不能让他们跑了!”
不少离得近的人已经开始嚷嚷起来!纷纷上前想要拦住那十余匹马!
张季眉头紧蹙!
他认出来了,那些马上骑着的竟然是高昌使者打扮的骑士!
为首的一人身上穿着紧身袍衫,头戴高帽,浓须大眼,此刻脸上一副倨傲的表情!
“闪开!都给我闪开!撞上了可不管啊!”那十余名高昌骑士都大声喊道。
他们这么一喊,更是激起了周围长安百姓的怒气!
不仅没有让开,反而纷纷上前拦阻!
那几名高昌骑士一见众人围堵上来,反而气焰更加嚣张!
为首的那人,竟然用马鞭抽了马屁股一下!
那马儿吃痛,也顾不得前面人多,竟然就向前面冲去!
张季他们距离街道也就是两丈距离,一看高昌骑士竟然如此一个个都是怒火中烧!
“大郎!任童!拦下他!”张季忽然对着薛礼和任童一声大喊!
薛礼和任童两人咋就想动手了!
听了张季的话,两人便不再犹豫,直接纵身冲开人群来到了马前!
薛礼从侧面一把拽住了为首高昌骑士的马缰,浑身一叫劲!生生将那马给拉得停住了脚步!
而任童则是直接纵身扑向了那马上的高昌骑士!
“啊!大胆!”
高昌骑士们一看自己的首领被人拦住,也是怒不可遏!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