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季看来,自己的东西,想卖就卖,不想卖就不卖!那里轮得到别人做主?
哦,你想要,我就一定要卖给你吗?
何况还是外番的胡人!
张季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冷声道:“某最后再说一遍,方子某不卖!你们二人若是再这等纠缠于某,那可就别怪某不客气了啊!”
那胡僧和那胡人却依旧拦着张季不肯走。
张季彻底怒了!
“来人啊!把这两个人给某赶出去!以后不许他们再进醉仙居!”张季大声喊道。
立刻就有护卫上前,将那胡人和胡僧架起来就往楼下走!
“宣德郎!你这样做是会得罪佛祖的!你会遭报应的!”
那胡僧忽然大声的喊了起来!
喊声渐渐远去,渐渐消失。
张季却是别气的不轻!
不是他现在年少气盛,这两个人这已经是来了第三次了!
每次都是纠缠着,非要让张季把制糖的法子卖给他们。
张季明确表明了态度,不卖!
可就是这样,这两人两次三番的来纠缠。
而且,那个胡僧还打出了佛门的招牌。
动不动就说什么“你将方子给了我,就是在向佛祖表示虔诚”“这是佛祖在考验你”之类的话。让张季烦不胜烦。
对于当下的佛门,道门,甚至于胡人的那什么祆教之类的,张季都是抱着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
我不去招惹你们,你们也不要来招惹我。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就好。
可如今这胡僧,却是找上门来让张季不痛快。
这就让张季心里非常不舒服了!
“四郎,那两个到底是什么人啊?”
小胖子曹安和薛礼两人出现在张季身旁问道。
张季撇了撇嘴,道:“是两个天竺人!那个胡僧好像是住在兴化坊里西南的那个空观寺里。有个法号,好像叫做什么律良法师。另一个是天竺商人,叫做娄烦陀。这两个也不知道为啥非得要某那白糖制作之法。真是被烦死了!”
薛礼板着脸说道:“四郎放心,今后那两人不会再出现在醉仙居里了!”
小胖子曹安则是笑嘻嘻的道:“原来咱们那白糖已经如此受欢迎了啊?嘿嘿!好事!这是好事啊!”
张季瞪了他一眼道:“那好,下回再有这样的人,就由你接待吧!”
小胖子无所谓的摊摊手道:“某还怕这样的人啊?交给某便是了。”
陈镇来了醉仙居,找到了张季,汇报宫城里地暖工程的情况。
“郎君,那太极殿和两仪殿的地暖工程差不多已经完工了,某已经按照你交代的,把那地暖的具体工艺和工程设计都教授给了宫里的匠人。后面其他的工程,他们就可以自己去弄过了。某已经带着咱们的人回了庄子上。”陈镇站在火炉边,伸手烤着火,一边说道。
“陈叔,辛苦了!咱们只需要把那地暖的工艺教给了宫里人,其他的就不用咱们操心了。毕竟在宫里规矩多,谁知道会不会惹上麻烦?对了,你确保宫里的匠人对地暖的主烟道和支烟道那些都弄明白了啊?他们可别稀里糊涂的再弄不好。”张季有些担心的问道。
陈镇笑笑道:“郎君尽管放心!太极殿是咱们的人带着他们干的,可两仪殿的地暖,是咱们盯着他们修的。那些匠人都挺机灵,再说,咱那地暖也不算太复杂,所以肯定没问题。”
张季带你点头道:“行,那就好。陈叔,你去后面看看七娘吧!让她给你好好弄几个菜,就说是某说的!”
陈镇笑着点点头去了后头,张季去张漱的办公室打了个转,就准备回群贤坊家中了。
他打算继续在家中苟着猫冬。
可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张季回到家中没消停四五天,便又人找上门来!
来人是跟在李承乾身边的小内侍黄仁,就是那个之前跟着李承乾去过醉仙居和西市张家酒肆的仆役。
张季在第一次听说黄仁的名字的时候,真想问一句为啥中间没“世”字?
不过这黄仁在李二陛下和长孙皇后知道了李承乾到处乱跑后,还能够跟在李承乾身边,这倒是挺让张季意外的。
这家伙没被打死就算运气好了,咋还在太子身边呢?
这里头的道道张季也懒得琢磨,见了黄仁他也是大大咧咧的,好歹都是熟人了不是。
“宣德郎,太子请你明日去东宫讲授经济之道。”黄仁也是直接道明了来意。
“哦,明日么?这大冷的天的,出门真的不方便啊?要不你回去给太子说说,等到天暖和了再说,行不?”张季看着屋外寒天冻地的景象,一脸为难的对黄仁说道。
黄仁听了这话,眼皮子直跳!
他还从给没见过像这位这般惫懒的人!
这可是去给太子讲授学问!
多少人想去还去不了呢!
这位可好,直接以内天冷竟然一杆子支到了开春!
现在才十一月,距离开春还有四个多月呢!
虽然心中这么想,黄仁却是不敢表现出来。
他可是知道,自己那位太子殿下对眼前这位有多信任。
“咳咳!宣德郎,多少人想进东宫给太子讲授都进不去!你这咋还推辞上了呢?再说了,这去东宫讲授的事情可不是儿戏!怎么能说不去就不去啊?这要是让圣人和皇后知道了,那可是天大的罪过!”黄仁只好使出了连哄带吓的手段。
其实张季也就是那么一说,他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