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阳城的院子里,韩晓云请来了个伶人,给她唱曲儿。
听说苏春中毒要死了,她心里高兴得很。
难以掩盖心中的兴奋,于是请来了伶人,唱上一曲,以此庆贺。
吃着邵阳城的吃食,听着邵阳城的小曲,喝上一壶茶水,人生当即如此。
“咣当。”
“开门,快开门。”
“你们是什么人?”
前院吵吵嚷嚷的,韩晓云让人去看看。
嬷嬷说道:“怕是黄家怀疑上我们了。”
“我们早早搬出了十里庄,他们怀疑也没有证据。”
韩晓云是有恃无恐。
“将这里包围起来。”一人大喊道。
不一会儿有队伍鱼贯而入,将不大的院子给包围了。
唱曲的伶人吓得躲在桌子下,颤抖看着一切。
韩晓云站起来,大喝一声:“放肆。”
“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十几支火铳一下子对上韩晓云,骄横的韩晓云瞬间没了底气。
带队来的是黑子,愤怒全显露在脸上,“不管你是谁,到了这里,就得卧着。”
“将这里所有人都带走,如有反抗,就地格杀。”
“是。”
“放肆,我乃当今皇后的侄女。你们敢……”
侍卫们不敢动韩晓云,但黑子不怕。
在他中心苏春才是最重要的,如今苏春因为眼前这个女人被下毒,昏迷不醒。
如果苏春出事了,他就得要为苏春报仇,杀了这个女人。
黑子拿起自己的火铳,对上韩晓云,直接对上她的脸,对上她的眼睛,“你要是不配合,我就有法子,让你悄无声息死在这里。让京都的人,不仅不为你报仇,还认为你死得好,死得活该。”
韩晓云也是个不怕的主,虽然心跳得厉害,还是要为自己争取一下。
“你凭什么要抓我,抓贼要拿脏,抓奸要拿双,你没有证据没有资格来抓我。”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要杀了这个女人。
现在还不能杀,黑子忍着怒火,一个杆子打断了嬷嬷的腿。
“啊啊……”嬷嬷呼喊连天,哀痛不绝。
满院子的女人心惊胆战,畏缩不敢对抗。
就连韩晓云也没了胆儿,继续与黑子对峙下去。
“你不是说没有证据吗?来人,把那女人给带上来。”
两个男人拖上遍体鳞伤的丫鬟。
丫鬟见到黑子就求饶,见到韩晓云的嬷嬷就指认。
“是她,是她,指使的我。是她让我在东家的茶水里下药的,是她说只要我下药,就给好多好多银子。”
“黑爷,黑爷,饶命啊。”
饶命,绝不可能。
要不是东家反应快,及时催吐,呕吐出那些有毒的茶水,不然回春药业就没有东家。
为了立威,为了恐吓韩晓云,黑子当场把这丫鬟给杀了。
“你们都看到了,如果不想死,就把知道的说出来。”
说着黑子让兄弟们就这些女人给带走,分开了审可。
韩晓云是贵女,自然有优待,她将会坐着马车,进入一处禁闭的院子,直到水落石出为止。
慌乱之中,被送进寂静的院子里,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出主意,韩晓云慌了。
不顾一切去拍门,“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韩公之女,你们这样做就怕我爹吗?”
“你们等着,我爹最疼我,定会上奏皇上,让皇上统统砍了你们的头。”
“我是镇南侯的儿媳,你们还不快快放了我,等镇南军到,定会将你们碎尸万段。”
无论韩晓云怎么威胁,都没有人上前给她开门,也没有人回她一句话。
大半时辰后饥渴的她,在小院子里找不到一滴水喝,最后只能奄奄一息地挨着门框。
入夜时分,有丫鬟来送茶饭,韩晓云一看是自己的婢女,“阿青,你快,你快去找驸马,让驸马来救我。”
婢女含着泪水不敢说话。
“你定要通知驸马,驸马得到消息定会来救我们。驸马来了,我们就不用受这苦头了。”
婢女含泪点了点头,匆匆忙忙走出去。
至此,韩晓云盼着驸马到来。
两天过后,驸马来了。
但不是来救她的,而是来陪她的。
蓬头垢面的驸马,没有了往日的精气神,整个人失魂落魄像个面临死刑的囚犯。
韩晓云不能接受现实,绝望地发可:“驸马?你怎么了?”
被扔进小院的戴天明,看着天上半明半昧的星。
戴天明回忆昨天:
当时他以为自己胜券在握,马上就能杀死戴擎了,想着如何瞒着父亲,拿着戴擎的人头去讨好丞相。
“二弟,有一句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刚开始他不把这句话放在心上,以为戴擎是在用缓兵之计。
戴天明示意身边的人,准备射击。
“大哥,你放心,我会留你全尸的。”
话音未落,就见到了火铳的响声。
紧接着他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
“枪声不是我们发的?”
当身边的人大部分都倒了下去,他终于明白自己上当了。
一队人马在山林中穿行,很快出现在他跟前,将他和他的忠诚之士团团围住。
前一刻是他包围戴擎,这一刻是戴擎包围了他。
戴擎用自己当作诱饵,将他引了出来,也将他的人给一网打尽。
大势已去,戴天明生不起反击。
“大哥,我错了。”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