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你就去调查那所宅院,看看院主是何许人也。”凌芸吩咐道。
“另外,派人入院搜查一下,看看那所宅院里是否有机关密道。
那群人并没有出宅子,应该是利用密道进出的。”
“是,属下领命。”追风拱手回道,接着转身离开了凌芸的屋子。
片刻过后,兰儿就放好了热水,先行退下了。凌芸靠在浴桶边,思忖着先前听到的某些字眼。
她总觉得那个神秘人并不是那么信任丞相,不知道是否能从这方面入手,好让他们自相残杀。
这头,文轻摇与文承风已经回到丞相府。
“爷爷,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能对您发号施令?”
文轻摇憋了一路,最终还是没憋住,问了出口。
文承风立刻竖起食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见四下没人,这才压低声音道:“将你先前看到的一切尽快忘掉,那些问题爷爷就当做没听到过。
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打听的,记住了么?”
“爷爷,为何不能问?”文轻摇不甘心,见文承风瞪过来,娇躯一震。
改口道:“好吧,摇儿不问便是。但是爷爷,摇儿身上的蛇毒怎么办?”
“这件事爷爷会再想办法的,你不用怕,要是再疼,就吃枚药丸。”文承风也觉得无奈,把药瓶递给了文轻摇。
本想着主上会念在他往日的功劳上救自己孙女儿一命,不曾想却被无情地拒绝了。
偏生主上作出的决定没人能够改变,他再多说也是无益,反而徒增主上的厌恶感。
文轻摇心里憋屈死了,这种命在旦夕的感觉实在是难受到了极点。
眼底闪过一抹异芒,越不让她查,她就偏要查。
她倒要看看那个神秘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要是自己能把这个秘密捏在手里,那么她和爷爷,甚至整个丞相府都多一分保障。
想通了,她也不再缠着文承风问长问短,“爷爷,时候也不早了,您也去歇息吧?”
“好,你也早些休息。”文承风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了碧瑶苑。
次日一早。
文轻摇带着一沓厚厚的银票,坐着丞相府的马车,到了街市上来。
她让马车停靠在一处成衣铺子前,领着春儿走了进去。
春儿亦步亦趋,对于文轻摇这么早就急着出门有些纳闷,却不敢多嘴询问。
主仆两人从成衣铺的后门走出,走进斜对面一栋通体黯黑的阁楼。
阁楼从外形上看极为普通,只是颜色看着有些吓人。
门梁上挂着一块漆金招牌,上面苍劲有力地刻着“辰灏阁”三个大字。
若是江湖中人,对于这样一个所在绝对不会陌生。
只因为这座阁楼的主人,乃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无所不知”——辰灏公子。
传闻这个辰灏公子极为神秘,没有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江湖上能跟他齐名的,也不过五指之数,其中最有名的,就数风满楼的楼主了。
皆因二人都不曾以真面目示人,同样是神秘莫测,因而对二人的猜测极多。
有人说辰灏就是银月,因为像银月那么强大的男人,着实不多见。
但也有人出言反驳,说其曾见过这两个男人同时出现,他们绝不是一个人。
况且两人的性情迥异,硬要说是同一个人,实在过于牵强。
对于这些流言蜚语,二人从未出面辩驳过,仿佛他们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今日文轻摇来这辰灏阁,是经过了一整晚的深思熟虑,有些问题,她必需查清楚。
走进阁楼,随意地扫过里面零星的摆件,直接走到柜台前。
掌柜的稍稍打量了文轻摇一眼,搓着手笑容可掬地道:“这位小姐,想要看点什么?
咱们辰灏阁新进了一批煜国的雪貂皮,小姐可要瞧瞧?”
不错,辰灏阁除了接情报买卖的生意,还另有营生。
毕竟辰灏公子的价钱可不是谁都能支付的,因此还会做些国与国之间的生意往来,以维持整个辰灏阁的开销。
文轻摇单刀直入地道:“我要见辰灏公子,有笔生意跟他谈。”
“原来如此,小姐您可知晓阁主的规矩?”掌柜的挑眉问道。
辰灏阁的规矩:消息买卖,订金先付。
无论辰灏公子接不接生意,这笔钱是概不退还的,属于霸王条款。
有人说这是辰灏公子的出场费用,想要见他一面,就得五千两奉上。
这个价钱可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了,因而每月来此辰灏阁中谈生意之人屈指可数。
辰灏公子并非时时刻刻都在阁中,若碰巧他不在,还得等上些时日。
“知道,这里是五千两的银票,请清点一下。”语毕,文轻摇毫不吝啬地将一沓银票摆放上去。
要是凌芸在这里,肯定是要下巴都掉地上了,这文轻摇为了“答案”也是拼了。
掌柜地抬了抬手,示意她坐一边等待。文轻摇点了点头,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静候。
换作平日,她早就发脾气了,但此刻她很清楚,想见辰灏公子一面不容易,倒也耐得住性子。
片刻,一名小厮端着托盘从后堂走了出来。
奉上茶水,轻笑道:“这是咱们辰灏阁有名的碧螺春,您尝尝。”
文轻摇淡淡地扫了眼茶杯,想到辰灏阁的茶可不是谁都能喝得到的,只有交过订金之人,才有资格享用,抬手将茶杯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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