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应急灯,选了几间干净的屋子住下,又选了一间用来生火做饭,嗨了一天,饿了,大家伙一起动手,做了一顿丰盛的,吃饱喝足,两人一间,各自睡去。
藤蔓在各个房间都留了枝条,汉子们轮流守夜,将相苍鹰也加入了守夜队伍。
黎明前,最黑暗那段时间,也是最容易放松的时段。
敖承逸和段江河守最后一段,苍鹰窝在房顶,将相守在走廊,藤蔓在各个窗口攀附,几个房间护得跟铁通似得,保证滴水不漏。
宾馆地下室,大门悄无声息被打开,将相和苍鹰同时睁眼,藤蔓枝条抖了抖,又恢复原样。
敖承逸挑眉,“守好,静观其变。”
段江河点头。
地下室的门很快又被悄无声息的关上,黑色的人影弓着身,熟门熟路的在宾馆里穿梭,攀着窗轻松上了二楼。
黑夜的掩饰,没注意到旁边的藤蔓,顺着窗户钻进去,正好是大团队做饭的屋子。里面收拾得很干净,只有余香盘旋。
黑影大失所望,望着隔壁房间,握紧拳头,狠心拼一把。
哪想,还没任何行动,房间大亮。
黑影大惊,当即就要攀着窗户逃跑。
一转身,藤蔓蜂拥而来,堵住了整个窗户,门又突然被撞开,冲进来一个庞然大物,转瞬就被踩在了脚下,尖利的爪子就在他脖子上,流动的脉搏能感受到利爪的冰凉,传遍全身,直达心脏。
黑影知道,他完了。
大团队走进房间,居高临下看着黑影。
这是一个干瘦,面容憔悴的中年男人,见到他们,除了最开始的震惊外,只有死气,心如死灰的死气,索性闭眼,咬牙不说话,任打任杀。
敖承逸冷笑,“郭梓,你们去几个人,把地下室里的人带上来。”
黑影猛然睁开眼,不顾脖子上的利爪,挣扎着起身,“你们有怒气冲我来,别动他们,我就是想偷点吃的,没想伤人,放过他们,求你们放过他们。”
脖子上鲜血哗哗的流,黑影也似感觉不到痛,小伙伴不搭理他,挣扎得越渐厉害。
不管他怎么拼命,地下室的五人还是被带了出来,俩老人,一中年女人,两孩子,这应该是一家六口。各个脏得看不出本来面貌,还瘦得皮包骨头,跟非洲难民有得一拼,神情凄苦,走起路来一步三喘,随时都能倒似得。
两老人相互搀扶,走得颤颤巍巍,三四岁的小女孩拽着中年女人的衣摆亦步亦趋。中年女人背着十四五岁的男孩,气喘如牛。
男孩在昏睡,面容漆黑。
黑影面如死灰,双目血红,“求求你们,放了他们吧,我的命拿走就是,求求你们了。”
小女孩看到爸爸,松开拽着女人的手,踉跄着飞奔过去,一点不怵将相,跪坐在男人跟前,“爸爸,流血了,痛痛,彤彤吹吹,不痛不痛。”抬起头,睁着干瘦的小脸上,看起来异常大的眼睛,盯着将相,“狗狗,我爸爸是好人,别伤害他好不好?”鸡爪子似得小手去掰将相的爪子。
反应过来的一家四口惊得脸色惨白,“彤彤,回来,彤彤。”
黑影男人一把推开小女孩,太着急,没控制住力道,小女孩本身又瘦弱,直接给掀飞了出去。
“彤彤”俩老人踉跄扑过去,他们的速度哪能赶得上,女人顾忌背上的孩子,只能干着急。
蓝诗若微微蹙眉,往旁边挡了挡,小女孩正好砸在她腿上。
敖承逸俊脸冷凝,搂过小媳妇检查。
蓝诗若淡淡摇头,“没事。”小姑娘那点力道,哪能砸伤她。
“彤彤,你怎么样,对不起,爸爸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汉子哽咽。
彤彤是个坚强的小姑娘,自己爬起来,抹掉眼泪,“彤彤不疼,彤彤不哭,爸爸也不哭,彤彤一点也不疼。”
俩老人扑过来,搂着小姑娘一阵心肝肉的喊。
蓝诗若下意识的搂紧了怀里的小乐宝,当妈后,总见不得孩子遭罪。
女人放下背上的男孩,也跑了过来,一家几口搂在一起哭。
敖承逸搂着母子俩退开了些,这几人身上的味,实在太。
小乐宝被哭醒了,在妈妈怀里扭扭,睁开眼睛四处瞅。
蓝诗若把兑好的奶粉给小家伙塞嘴里,小东西来者不拒,什么吃的都能下肚,窝在妈妈怀里,眼珠子滴溜溜转,吃得香甜无比。
一家人哭够了,又开始祈求,“好人,大好人啊,我们老两口知道,偷东西是我们不对,你们生气是应该的,求求你们,放了我儿子儿媳和两个孩子,我们老两口把命给你们,求求你们了,他们还年轻,还有未来,我们老了,帮不上忙,还是拖累,死了他们也能轻松点。好人啊,求求你们,把我们的命拿去消气,求求你们了。”
老两口一个劲的在地上磕头,眨眼就见了血。
女人要护着两个孩子,拉不住,男人只能在将相脚下嘶喊,“爸妈,你们别这样,偷东西的是我,我的命拿去是应该的,你们好好活着,好好活着。”
一家人又哭上了,小乐宝也不吃了,歪着脑袋要看。
蓝诗若阻止不了,只能让乐宝他爸出声。
敖承逸眉头一挑,冷峻的面容带着一股寒气,“都闭嘴,将相,放开他。”
将相紫眸眯了男人一眼,松开爪子,卧到蓝诗若腿边。
男人顾不得自己的伤,冲过去把老父母扶起来,望向大团队,“对不起,我不为自己辩解,只是我想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