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如萱吃疼反击,双手却被紧紧禁锢在熬玉宸的怀中。
她想要叫喊却被熬玉宸点住哑穴,紧接着感觉伤口被温润包裹。
楚如萱双眸圆瞪,第一感觉是又双叒叕被这登徒子轻薄,可一想熬玉宸本不是那样的人,血?含在口中?
楚如萱大惊,难道是这男人发现了什么?
还不待楚如萱反应,熬玉宸起身退居三米开外。
俩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整个室内气氛诡异。
楚如萱抬手将自己哑穴解开,熬玉宸眼底好似浮现释怀。
“看你的表情,好似有秘密隐瞒?”
熬玉宸轻笑打破僵局。
楚如萱愤然瞪去,从衣衫内拿出手帕包裹住伤口。
“今日一仇,予妗算是记下了。”楚如萱咬牙切齿道。
熬玉宸淡笑摇头,上前将刀摆在楚如萱面前,“不如现在就报。”
楚如萱面色微黯,抬手将刀拿过,反手刀光一闪,熬玉宸手臂被划开,淡淡血腥味飘荡在空气中。
熬玉宸垂眸淡扫,啧了一声,“还真是睚眦必报。”
楚如萱冷哼,旋身背对着熬玉宸,“予妗当做王爷今日没来。”
天知道她现在心里慌得一逼啊。
楚如萱感知身后人转动片刻,随之便没了声响,回头看去,却瞧见熬玉宸正距离咫尺看着她。
楚如萱大惊,向后闪去。
“任姑娘,日后你做事谨慎一些,你身体与旁人不同,本王会替你保守秘密,希望你也能够遵守。”
“等等!”楚如萱叫住要离开的熬玉宸,“你知道什么?”
熬玉宸瞥了一眼楚如萱的伤口,道:“前些时日你将血液混合在草药中给皇太后服下,虽然你谨慎,但还是被本王瞧见,加之你上次给本王吃的果子,也混合了淡淡的血腥味,你这血液……”
熬玉宸一脸奸诈看去,楚如萱却皱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是巧合罢了。”
楚如萱也并未说谎,她虽然百毒不侵,但这血液到底能不能解毒还未曾定数。
而光是从刚刚熬玉宸尝了她血后毫无反应,以及现下说出的话语,她便知道,熬玉宸定然也处于迷蒙中,不过在使诈罢了。
熬玉宸微微颔首,嘴角抿成直线,认真凝视楚如萱片刻,道:“本王不过是告知任姑娘谨慎一些,虽你身体与常人不同,但这天下奇毒依旧有能要你性命。”
楚如萱觉得好笑,道:“王爷为何这般认为?予妗不过是常人罢了。”
熬玉宸显然失去耐心,额角绷起青筋,“本王本着一果之恩特来提点,任姑娘若不识相便算了。”
熬玉宸拂袖离去,这‘任予妗’当真有起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也就是因为这种与楚如萱一般的气质,总是莫名的吸引他。
楚如萱仰躺在床上陷入沉思,这熬玉宸是怎么知道的?她忽然想到那日在监狱,可是因为膳食?
是也,那之后廖明喆为她把脉,她以为无事,怕是慢性毒还没有彻底排出,体内正在慢慢消解。
——
一阵狂风席卷而来,正检查草药的廖明喆险些被掀翻。
他稳住身子叉腰冲着远处大喊,“熬玉宸你个龟孙!受了气又跑到我这里撒野!”
忽而一道凌厉闪过,廖明喆火红衣袍被破开一道大洞。
廖明喆闭上眼眸咬牙,面上满是隐忍。
“这可是我最心悦的衣衫!宰了你个王八蛋!”
廖明喆凌空跃起,与来者打斗数回合,红色破布满天飞。
玉影和玉镜在下方看的津津有味,玉镜不解道:“你说天医是怎么知道咱爷受气了?”
玉影侧目瞪去,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咱爷脾气如何?”
“好啊…”玉镜一脸懵逼道。
“什么时候不好?”玉影再问。
“跟…”玉镜一拍脑袋,算是想明白,熬玉宸从来都是笑面虎,不发威,但现在……
前有楚如萱,现有‘任予妗’简直将熬玉宸的脾气把控的死死,分分钟点炸。
半晌后,廖明喆瞧着挂在身上的破布条子一脸怒意。
“脾气也发了!赔钱,天蚕丝织的,一万两黄金才行。”
熬玉宸寒光淡扫,将剑收起,旋身坐在旁侧藤椅。
下人找来红衣给廖明喆披上,他坐到熬玉宸身侧,气笑了,道:“看到你生气,我也就不气了,我治不了你,自然有人治,这一物降一物,当真好啊。”
廖明喆话音落下,徒手抓来熬玉宸飞来的茶杯。
“谢了!”
“我去试探毫无结果,那日你所说可是真?”熬玉宸语气颇为无奈。
廖明喆畅饮一杯,将之放下,道:“若是能试探出来也就不叫任予妗了,比楚如萱还滑头的很,你是如何试探?”
熬玉宸答非所问,道:“我尝了任予妗的血,身体并无变化。”
廖明喆若有所思,“看来这一切都要归功于红果子,但我并未查出那果子是什么,派出去的人还没有结果,竟是没想到在仁安朝这破地方有这般极品之物。”
熬玉宸颔首,继续道:“你确定任予妗身体能排毒?今晚我与之警告,她面色无异,不像在撒谎。”
廖明喆眼眸圆瞪,“兄弟,你还不相信我?那日我诊断任予妗,身体确有毒素。
但正在一点点消解,除非吃了解毒药,但那一路跟随,你并未瞧见,只能说明任予妗身体与常人不同。”
熬玉宸烦躁的捏了捏眉心,“罢了,玉影!”